两分钟后,黑衣男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袋面包。
江一妄接过,难以置信就给他们吃这个。
那个包间里,可是摆了一桌好酒好菜,怎么也得给他们来点熟的炒菜吧?
给面包是几个意思?
江一妄叫住黑衣男,“大哥,还有没有别的食物?”
他顿了下,斟酌用词,“面包我们吃不饱。”
“没了,就这些,爱吃不吃。”黑衣男嫌他事多。
还有二十分钟这两人就要送拍卖台了,到时候不归他们管,他没必要服侍他们。
江一妄不能翻脸,只能微笑,“好的,谢谢。”
目送黑衣男离开,江一妄拆开包装袋,拿出一个面包啃了一口。
脸皱了皱。
“好……硬。”
看了眼日期,很好,过期一天了。
江一妄吐掉嘴里的残渣,“送个面包就算了,还送个过期的,”
揉了揉空荡荡的肚子。
江一妄萎靡的缩沙发上,整个人要碎掉了。
过了会,他把扔地上的袋子捡起来,就着水吃了一个小面包。
不吃不行,胃已经隐隐泛疼了。
这具柔弱不堪的身体受不了一点摧残。
坚硬的面包碎屑扎着喉咙,吃第二个时,江一妄噎着了。
拍着胸膛猛地咳嗽。
两眼冒泪花。
模糊了视线。
手边的水恰好喝完了,江一妄去拿新的,结果分不清方向差点摔倒。
席司延叹口气,把人扶沙发上,长腿迈出,拿了瓶水,给江一妄拧开瓶盖,语气平淡,似乎在嫌弃,“过期了还吃。”
江一妄喝了小半瓶,才把喉咙里的那块面包碎屑咽下去,脸憋红了,潮红生动,“没办法,太饿了,不吃走路都没力气。”
席司延捏捏江一妄细瘦的胳膊,仿佛用点力就能折断,忍不住蹙眉,“你的体质太弱了,以后跟我一起去健身房锻炼。”
“还有以后吗?”江一妄眼含泪花,声音嘶哑,可怜兮兮的问。
席司延忍俊不禁,漂亮的眼睛弯了弯,柔声说:“会有的。”
江一妄恹恹点头。
他明白,这都是安慰他的。
他们对这个组织一点都不了解,又是突然被抓进来,警察都拿他们没办法,反派毫无准备下,肯定也是没辙的。
他很给面子的说:“好,以后跟老大一起锻炼。”
时间又过去十分钟。
紧闭着的门,突然被推开。
给江一妄送面包的黑衣男一步一步走了进来,他先把门关上,然后把外套脱了,露出黝黑带毛的胸膛。
江一妄:“……大哥,还没到时间吧?”
黑衣男粗犷的脸勾出一个邪笑,他打了个嗝,一股浓烈的酒气弥漫开来。
他痴痴的盯着江一妄,喊了句,“宝贝儿。”
江一妄san值狂掉。
卧槽!卧槽!卧槽!
啥玩意儿?
黑衣男醉醺醺的,身子晃来晃去,他动手解皮带。
“宝贝儿,老子看上你的小嘴了。”
“你别的地方我动不了,嘴还动不了吗?”
“嘿嘿嘿嘿嘿……”
他猥琐耸动肩膀,“那么红的小嘴,应该很润吧?”
“……长这么好看,就是给男人玩的。”
他肆意说着。
没有看到房间里另一个人沉下去的脸。
他的眼里有肆虐的疯狂杀意,无数的黑暗交织着,冗杂着世间最恐怖的恶。
黑衣男喝酒喝高了,脑海里一直浮现青年清隽好看的脸,想着想着就走到了关着他的房间。
他脱了裤子只剩一个苦茶子,他往前,准备把脸埋进江一妄的胸口——
下一刻,一股巨力从肚子上传来。
砰的一声,男人被踹翻在地。
“谁允许你这么说他的?”
男声冰凉刺骨。
黑衣男痛苦哀嚎,“哎呦呦,我的手,我的手。”
他踹翻倒地,手刚好是支撑点,骨裂的声音响起,他的手弯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剧痛驱散醉意。
他破口大骂,“反了天了。”
“两个垃圾货色敢对我出手,我要你们好看!”
他一只手撑起来,眼里怒意灼烧,几欲喷火。
江一妄掉下去的san值又升上去了,这就是个耍酒疯的傻逼。
没必要怕。
他好心提醒,“我们两个是拍卖品,你把我们打伤了,卖不了钱,你老板会要你命的,”
黑衣男扑上来的动作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