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女子在惨死后均不肯去投胎,滔天的怨恨使她们滞留人间,想伺机报复蔡克江等人,直到蔡刘二人被处于死刑,五个怨灵集中发愿,幻化出一个轮回倒置的独立空间,把蔡克江和他的两个帮手的亡灵纳入其中,进行无数次的报复,变本加厉地把伤害和恐惧还回去。
然而副作用就是,五个女子自己也会被困在这里。
第一个被杀的张小雪站出来说:“他们的罪还远远没有赎完,他们必须继续受到惩罚。”
第二个被杀的周彤说:“对!就算在这里报复了十五年,我的恨意依旧难消,我宁愿不去投胎,我要一直在这里把他们一次次千刀万剐。”
孟萍、管佳丽、秦芳三人用眼神表达了赞同。
孟父孟母、管母没想到她们竟然如此固执,于是忧心忡忡地看着沈星,小声问:“怎么会这样?”
钟滔慌了,跪在地上,边哭边说:“我承认我是帮凶,可我是被蔡克江胁迫的,事后我一直在后悔,我想去自首,蔡克江就杀我灭口。我是真心忏悔的啊,你们可不可以放过我?”
他跪行到孟萍脚下,拉住她的裤腿,哀求道:“你原谅我好不好,一切都是他指使的,其实我根本不想的。”他手指着蔡克江。
孟萍看着他的脸,便想起他曾粗暴地扒掉她的衣服,被他凌辱,被他用刀肢解,她在四肢都没了的情况下,大脑还在工作,她眼睁睁看着他在菜板前处理她的肢体,他还回头看了她一眼。
Oh,天呐,一旦想起那些画面,孟萍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若不是有静心符压制,她会立马操刀把他剁碎。
她一脚踹在钟滔脸上,骂道:“别来求我,想想我曾经是如何跪在你面前哀求你的,你放过我了吗!”
钟滔鼻梁骨断裂,鼻孔里流出两股鲜血。他不怪孟萍,他知道自己不该被原谅,可他也有怨恨。
他爬起来再次跪行到孟萍脚边,拉住他的裤子,说:“你不原谅我,我认,可是我也是无辜的,罪魁祸首是蔡克江,我愿意加入你们五个,我跟你们一起报仇,我想杀他的心不比你们少!”
钟滔回过头,目光阴沉地看着蔡克江。那一日中午,他临时到蔡氏汽修铺找蔡克江,给他送一些老家带回来的瓜果,他见卷帘门关着,心道师父或许在二楼睡午觉,自己便掏钥匙开了门。那时候他与蔡克江的关系好到不像师徒,反倒更像兄弟,蔡克江还主动给了他一把备用钥匙,可以随时进出蔡氏汽修铺。
钟滔怕打扰到师父午休,小心翼翼拉起卷帘门,然后躬身钻了进去。
原本想把一篮子瓜果放在一楼桌子上就走,可二楼传来奇怪的声响吸引了他,那声响里含有家具被撞到、椅子倒地、跺脚。
他第一反应是有小偷翻进二楼窗户进来偷东西,他得上去瞧瞧,从工具架上拿起一把扳手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梯。
声音是从卧室传来的,他贴着墙走到卧室门口,眼前的场景令他大为震惊。
一个年轻女子,模样大约才二十出头,被师父摁在床上,师父的手死死掐住她脖子,女孩已经不挣扎了。
接着师父放开女孩脖子,把她外面的长裤脱了下来,又一把扯掉女孩的内裤,接着便去解自己裤子上的皮带。
钟滔被吓傻了,在他心目中,宽厚善良,热情大方的师父怎么会干出奸淫妇女的事情?
不禁发出一声“啊……”的声音。
蔡克江听到声音,抬头看向门口,一眼看到了钟滔。
“钟滔?你突然来我这里干什么?”蔡克江十分警惕地问,同时快速扣紧皮带,三两步就走到钟滔面前,抓起他的手上。
“你拿扳手干什么?”他的目光里全是防备和阴暗。
“我……我在楼下听到有响声,以为有小偷钻进来偷东西,就想上来看看。”钟滔的声音都在颤抖。
蔡克江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思索这话的可信度,心想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如今给他撞见了,避免事情败露的最好办法就是拉他下水。
于是扯过他手里的扳手往地上一扔,拽着他进了卧室,走到床边,让他看着床上的女孩。
“你把裤子脱掉,把那玩意掏出来。”蔡克江命令道。
“啊?”钟滔吓坏了。
他曾经沉迷赌博,家里人都不待见他,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他在酒店外的厨余垃圾桶里找吃的,是路过的蔡克江救了他一把,让他去他的汽修铺当学徒,没有工资但可以包吃包住。
那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他把蔡克江当成救命恩人,下定决心好好学手艺,自力更生,有朝一日也能像别人那样买车买房,娶妻生子。
他只想当一个本本分分的小老百姓,违法犯罪、欺凌妇孺的事别说干,连想都没想过。
蔡克江让他奸淫一个昏迷的陌生女孩,他十足的不敢。
“不行,师父,我不能做这种事。”他摇头摆手,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