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赐法！”
陈谨先是感谢一句，然后连忙问道，“前辈的灵智已经全部恢复了？”
“全部不可能，但也恢复了大半。”灰袍老者的表情更加生动，望着陈谨微微笑道，“小友是要询问秘法大殿的事情？”
陈谨欣喜：“对！秘法大殿的开启方法！”
“这个，恐怕要让小友失望了。”
老者慢悠悠道，“吾等在很久之前就进入了此地，负责守卫传承，也负责教导一些天赋上等的小辈。”
“每一道传承都有各自的守卫者，彼此之间各不相干，是以，吾并不知晓秘法大殿的开启方法。”
“不过，据我所知，似乎是后来发生了某些变故，才导致秘法大殿被封闭。”
陈谨闻言，尽管已经有过预料了，但仍旧失望无比。
按照老者的说法，秘法大殿的事情也许只有负责守护秘法传承的灵体知道，但不进大殿，又接触不到灵智较高的灵体，这不就成死循环了！
也难怪诸多摘星前辈探索了这么久，却依旧一无所获。
但陈谨还是有点不甘心：“前辈，你是否还知道一些其他线索？比如哪位前辈或许能知道期中秘要？”
灰袍老者思索良久，还是摇了摇头，这让陈谨不由轻叹一声，彻底死心了。
但就在这时，其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般，道：“不过我在小友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古老的气息，应当是与吾等一样，以灵体状态残存于世。”
“吾等早在道宫修建完成之际便深入此处，此后再未离开，但小友身上的这位却不同，从气息看应该至少要比老夫年轻数千年，其或许会对当年之事有所了解。”
“灵体？”陈谨闻言愣了一下，他身上哪里有什么灵体？
老者也不多说，只是轻轻一直，顿时陈谨怀中有一物缓缓飞出，落入了老者手中。
那是半截漆黑的木头，见到此物的陈谨立时恍然大悟。
这是他之前在探索小天山灵境时，在其中一座墓葬群中发现的残魂。
那可怜女子被配作了冥婚，最终化为了厉鬼，在肉身被他解决后，就变成了这半死不活的奇怪形态，被陈谨顺手养在了养魂木中。
当时陈谨还奇怪，为何一个陪葬女，竟能抵过岁月的侵袭，在无尽岁月后依旧能有混乱的意识留下，原来竟是用了和此地灵体一模一样的秘术。
“此术为先秦上品秘术，此女能够掌握，只怕来历亦是不凡。”
“没想到随便碰到的一只女鬼，就有如此来历。”
可惜却不知为何，最终流落他国，竟落了个被配作冥婚的下场。
想到这是目前惟一的线索了，陈谨连忙将当年遭遇的事情和老者详细说了一遍。
老者感叹道，“原来如此，当年始皇虽横扫六国，但亦有不少六国余孽未被完全扫清，这女子实是运气不好。”
“不过墓穴中的特殊结构，倒也勉强起到了类似此地法阵的效果，让其维持了形体不灭。”
“于吾等而言，这座大殿是囚笼，亦是枷锁，将吾等永生永世囚禁于此，不得解脱。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它也保护了吾等千万年，若非这座大殿，吾等的灵魂恐怕也早已消逝在天地之间了。”
“不过那墓穴并没有专门为保存灵体设置的阵法，其长期在阴气侵蚀下，也难怪如今意识已全部涣散。”
“若不是小友这块养魂木，只怕其已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
陈谨想了想，开口道：“前辈，这截养魂木只是我随手购买的，品阶并不高，里面的灵体十分虚弱，别说具现出形体了，连一丝意念都无法传递出来。”
换而言之，就算她知道些什么，现在也无法沟通。
老者对此并不意外：“哪怕是至强者，身躯消亡之后，其灵魂也难以保持千万年不灭，更遑论，这位的实力还未必比得上吾等。”
“不过借助此地阵法，或许能将其灵体重新凝聚。”
闻言，陈谨顿时大喜过望，将养魂木交给老者，抱拳道：“那就劳烦前辈了！”
老者笑着应下，接过养魂玉，双眸微阖，一缕缕特殊的能量不断被输入其中。
陈谨明显能够感受到，那些破碎的意识在逐渐聚拢，原本虚弱的灵体也在一点点增强。
这让陈谨不由露出了欣喜之色。
不过他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这灵体只是他无意发现的，虽然从其能掌握先秦秘术来看，地位应该不低，但能提供线索的概率也很小。
“算了，就算拿不到秘术，此行收获《洞真虚眸》，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想到这，陈谨便趁着老者复苏灵体的同时，开始参悟熟悉到手的洞真虚眸符文。
不过才刚坐下，陈谨突然感应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
他蓦地睁眼，皱眉道：“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