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徒,曰虎士。
则虎士,徒之选,有勇力者,是为虎贲!
当国遇大丧、大故之事,必有虎贲把守王门。
北疆,便是王门、国门。
谁能镇之?
唯我镇北大将军张贲!’
此话,乃是当今圣皇,亲口所言。
天下万民,奉为神旨!
而如今。
这尊战神,就立在自己面前。
自己,居然还想要整死他?!
三角眼此时,已然魂不附体,双腿发软,背心冷汗狂冒。
卟通跪倒在地。
颤如鸡仔。
“张、张公,我有眼不识泰山。
不知张公驾到,张公饶命啊……”
站在阳台上的两个壮汉,脸上全无血色,跟着匍匐五体投地,不敢抬头。
张贲看都不看三角眼,当即开口。
“让宁国道一个人进来。”
“是……”
玄霜领旨。
很快,宁国道踏着正步而入,弯腰一躬到底,表情恭敬至极。
接着瞟向跪地磕头的三角眼,眉心紧皱,小心翼翼开口。
“此人可是得罪了张公?
可要我派人处理?”
张贲回归凤远,乃是天降大喜。
却不想刚一见面,便有小人扰之。
要是让张贲心生不快,他这个太守也就彻底做到头了。
奈何张贲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般,不置可否,一时间
宁国道也不敢擅作主张。
靠在床上的张浩然,此时已目瞪口呆。
他万万没想到。
十年未见,自己那得意门徒张贲,便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战神张贲!
连宁国道这种大人物,都要尊称为公!
这是何等风光!
“列祖列宗,门庭光耀啊!
贲儿大材,我可以闭眼了……”
张浩然仰天长啸,声音虽哑,却满脸骄傲。
张贲连忙俯身安慰。
“师父,身体为重。”
药医不死人,医人不医己。
张浩然一身医术,救人无数,自己却得了肝癌晚期。
临老,却还为一张虚无的秘方,受人欺凌。
令人无限唏嘘……
“贲儿,你们师兄妹走后,我怕衣袍断绝,又收了一个徒弟。”
张浩然脸色潮红,紧握张贲双手。
“那人叫洪坤,就是他口中的坤少。
算起来,他是你师弟。
可惜,我看走了眼,此人心性不正。
借着我的名头,投机倒把做起了医药生意,成了富豪。
可却为富不仁,使手段夺我老宅,关我药铺,使我身陷巨债。
如今,更是想趁机夺我家传秘方!
贲儿,那是留给你的东西啊……”
说到最后,张浩然已是气力不支,咳喘如牛。
张贲轻轻替他顺着气,手指不着
痕迹,轻轻按下张浩然脊椎风府大穴。
看着随即昏迷在自己怀中的师父,张贲眼中寒光暴闪。
“你还等什么,还不快让洪坤滚过来,拜见张公!”
站在一旁的宁国道不等张贲发话,脸色铁青骂道。
张贲的师父,在凤远受此欺凌,他竟不知?
万一怪罪下来,他项上人头难保!
此时惶恐,犹胜三角眼!
三角眼早已魂不附体,哆嗦着掏出手机,拔通洪坤电话,声音走形。
“坤、坤少你在哪?
张公要见你……”
“去你的,谁让你打扰老子?老子正跟林总在丽景宫潇洒呢!
什么张公李公的,老子要你办的事办好没有?”
电话那头,霎时传来嚣张喝骂声。
“不、不是……”
三角眼结结巴巴,想解释却觉话长,不知如何开口。
“不是什么不是!
真是废物,话都说不清楚,再敢打扰老子雅性,老子废了你。”
说话间,电话里传来娇声嗲气的娇喘声,明显洪坤正跟女人在一起玩乐。
电话被立刻挂断,三角眼浑身一颤,面色如土。
再拔过去已是关机。
“宁国道,把我师父送去最好的医院。”
张贲见状眼中寒光闪烁,当即摇头吩咐。
“既然他不来……那我便
亲自登门。
会会这个师弟!”
声如寒冰,闻者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