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拓咬牙,心知时不我待。
立时看向一人。
眼中之意深邃。
那人似有些才气,见状也不犹豫,当即起身开口。
“古有王翰,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今有张公,大破胡蒙,名垂青史。
张公乃当世之英雄,圣皇之倚重,如此英杰,又岂能不让我等折服……
我便连饮三杯,敬张公!”
刺史府长史刘煜说完,当真是一口气连饮三杯。
“我等也敬张公!”
别驾宋威等人见状,也纷纷笑着附和。
各自满上,同样连饮三杯。
在场之官吏皆以最高规格之礼数,连饮三杯敬之。
谁能拂了这面子!
果然,见张贲有所反应,低头看向面前金樽之中满盈美酒,杨拓再加砝码。
端起金樽,挤出盈盈笑意。
“张公乃大英雄,我等凤远上下,愿永远追随张公脚步,忠国爱民!
也愿跟张公一起,打造一官民无距之大汉盛世!”
说完,又是三杯下肚。
酒意上涌,杨拓面色微微泛红,双眼却自始至终盯着张贲。
自己身为凤远刺史,也以晚辈之礼敬之。
张贲还有何理由拒之?!
果不其然。
这次,张贲总算端起金樽,神色淡然。
“如此盛情,我便却之不恭了。”
话音落下,一饮而尽。
在场众官吏见状,心中不由大喜。
口中不忘纷纷称赞。
“好,张公果然不愧是当世英豪。”
“张公为国为民,日后我凤远必奉张公为尊,共创盛举!”
“我等敬佩至极!”
……
有了这一杯酒下肚。
似是计划已达成,又似是点到为止。
杨拓等人紧张之神色纷纷舒缓了许多,也再不劝酒。
只是,纵然前方舞姿绰约、莺歌燕舞,却依旧没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所有人的视线却都有意无意不断扫向张贲。
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不一会儿。
张贲似是有些许恍惚,眼神锐利之意一扫而空。
见状,杨拓眼神一凝,心中大喜。
他知道,时机已经到了!
啪啪。
杨拓猛地拍手,歌姬纷纷退至众人身后。
其中,领舞女子更是悄无声息来到了张贲后方不到一米之处,恭敬站着。
眸子却始终紧紧盯着张贲的后心。
就在这时,杨拓突然笑着开口。
“我知张公素来疆场杀敌,马革裹尸,对这莺歌燕舞定然无多少兴致。
正好在坐有我凤远参军林啸。
便请林啸来为张公舞剑助兴,不知张公意下如何?”
虽是问询之意,却话音刚落,数名官吏中,已有一身着青衣之人猛然起身。
自身后下人手中接过长剑,一跃而出。
“在张公面前舞剑,本是班门弄斧。
但今日难得有兴致,我便献丑了!”
林啸本是武夫,早已受够了前面压抑之气氛。
此刻说完,也不管张贲作何反应,已是剑光闪烁。
或提膝平斩,或回身后劈。
刺、劈、撩、挂。
虎虎生威!
待得剑舞过半,林啸回身之际,对视杨拓。
似是得到授意,再回身,视线落于张贲身上,杀意四起!
弓步直刺!
剑尖快若奔马!
直奔张贲而来!
同一时刻!
背后领舞女子,长袖之间,猛然滑出一只短匕!
眸带杀意,更是直刺向面前张贲后心!
前呼后应,图穷匕首现!
百平米厅堂之间,仿佛有万千杀机毕现!
时间近乎停滞。
十数米之外,杨拓、刘煜、宋威等人屏气凝神,双拳紧握,视线紧锁张贲。
若是此计可成,便不需大动干戈!
待得张贲一死,甚至可封锁消息,无人得知!
只是,想的虽好,可面对之人,乃是镇北大将军,圣皇太保,张贲!
唰!
就在一点寒芒来到面前不足半米之处,张贲猛然抬头。
此前还眼神游离,恍兮惚兮。
此刻,却眼
中寒芒爆闪!
“尔等想杀我张贲,何须如此繁琐!
我便横刀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