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贲儿,我已听闻苏老先生逝世。
苏老先生福泽深厚,不该落得这般下场啊……”
老宅院落之中。
张浩然已是恢复了些许元气,由几个玄霜安排的下人推着来到了院落中,一开口便是悲痛交加。
张贲闻言一阵摇头。
视线掠过身旁满脸寒意的玄霜,落在苏婉儿娇俏容颜上。
心中,早已猜到发生了何事……
只怕是苏婉儿见自己阻拦,便让人自后门进入。
待得师父苏醒,便将此事告知。
故,师父召集众人来到院中……
此番悲痛,一方面是着实对苏长生心存愧疚。
另一方面,也是让自己不要再拒绝苏婉儿小住之事。
“张先生节哀,爷爷是善人,会上天堂。
天堂没有欺压,比人间更美。”
苏婉儿在旁柔声开口。
张浩然闻言,又是一阵涕泗横流。
转头看向张贲,感慨万千。
“我在凤远生活几十年,早早便与苏老先生相识、结缘。
也算是看着婉儿长大成人。
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却在那偏远泗水县险些被人欺辱。
贲儿,我想让婉儿在这里住下。
一来,有你在,能保护她不受
欺负。
二来,也可陪我说说话。
你,意下如何?”
虽说是询问,但张贲又如何能拒绝。
不愿顶撞,只好点头。
“一切全听师父安排。”
张浩然闻言咧嘴一笑。
“好,好。”
转头看向俏脸红润的苏婉儿。
“婉儿,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家。
愿意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
住闷了就回泗水县住两天再回来。”
“婉儿谢过叔叔。”
苏婉儿眼眉低垂,俏脸红润。
直看的一旁玄霜咬牙切齿。
恨不能将其当做白骨精般打出去!
……
有了张浩然开口,苏婉儿便在张家老宅的另一侧厢房收拾后住下了。
夜里除了给张贲送来了一碗银耳莲子羹,便再无任何动作。
张贲一心钻研锦州地图,倒是无心多想。
不过当玄霜在旁研磨,忍不住开口之时,倒是让张贲神色一滞。
“张公,您师父不正是您师妹清仪的父亲吗?
您一片痴心对他女儿,怎么他还给您引来这么个红粉佳人……”
张贲神色不由黯然几分。
他虽然并未多想,但细想来,只能有一个原因。
师父并不看好自己能找到帝都
珍宝,复生师妹。
想撮合自己与苏婉儿……
但这个念头刚冒出,张贲便一阵摇头。
师父将秘方所绘地图交给自己之时,对此深信不疑,又怎会觉得希望渺茫!
不愿再多想,低头再看地图。
玄霜见状,一阵撇嘴,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
与此同时,夜色已深。
青山绿水的凤远南城庄园中,两道身影正于书房密谈。
“陈冠元当真已死?”
作为大理寺少卿,徐茂才对大理寺杀手本是有着绝对的信任。
谁知道昨晚得到了影子的消息,陈冠元已死后,今日竟然传来陈冠元被抓于太守府的消息。
再坐不住,立刻让人将信送往辽中、祁门两府。
本意是告知实情,陈冠元已死,不要被这谣言迷惑。
同时旨在联系两地刺史、太守,与自己配合对张贲动手。
谁知道,从两府的回信中,竟然得到了一个让他大惊的消息。
陈冠元竟然没死!
还给他们送去了求救信!
这下,徐茂才彻底坐不住了,连夜叫来了影子。
意欲确认!
影子站在徐茂才面前,瘦小身影站得笔直,闻言心中一紧,眼珠子
滴溜溜直转。
片刻后开口,语气坚定。
“当真死了,我亲手所为!”
面对徐茂才的质问,他如何敢说自己根本没来得及亲自动手。
陈冠元是被张公之名吓死的。
这何其堕自己之能!
但不论如何,陈冠元死了,是他亲眼所见!
此言一出。
片刻沉默。
徐茂才眼中怀疑之色并未彻底消散。
纵然他怀疑影子在隐瞒什么,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