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城外西门一公里之处,有数千大军到来!”
辽中府,太守府内。
书房中正和几名侍女玩捉迷藏的太守龚正听闻手下推门所报,立刻面色大惊。
“什么?!
怎、怎么会如此?”
一时间,面色如土。
其实,早在昨日,他就已经得到了让他险些魂飞魄散的消息!
刺史李广、都尉周易带辽中、祁门两府共三万多兵士进攻凤远,竟然一败涂地!
周易被当场枪挑马下而死。
李广当夜也被斩首!
最重要的是,张贲竟然将谋逆之罪扣在了自己两府的头上!
心中惶恐万分,他当夜便拨通了大理寺的电话。
不过,当大理寺卿亲自安慰,表示这张贲蹦跶不了多久后,立刻将心放到了肚子里去。
要知道,他一直以来都是和大理寺少卿徐茂才联系,如今竟然得到大理寺卿的亲口安慰,如何还会惊慌?
便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整日莺歌燕舞,等着上头派人来对付张贲。
本以为,张贲自有人会去收拾。
谁知道,等到今日,竟然等到了这样的消息!
“快、快派人去查看,究竟是什么人带兵前来!
可、可是张贲?!”
龚正惶恐到了极点。
他虽然从未和张贲打过交道,但却早就如雷贯耳。
若是张贲真的前来,那还如何抵挡?!
于是,在惶恐之际,等了此生最为煎熬的二十分钟后,得到了一个让他大喜过望的消息。
“不是张贲带队,来的也并非是凤远军。
这数千人是咱们辽中
军的兵士!
全都丢盔卸甲,似乎是从凤远城逃命而来的!”
当听闻传令兵的这个消息,龚正几乎长舒一口气。
心中更是大喜。
什么战胜战败他顾不上,反正张贲也有上头派人处置。
自己只要别丢了这辽中府就行!
而如今既然来人是自己人,还有何可俱?
一擦额头此前冒出的冷汗,也是镇定了下来。
略一思忖,当即下令。
“传命守城军,立刻开城门,放咱们的人进来!
免得寒了将士们的心。”
“是!”
……
很快,龚正的命令很快传到了辽中城西门守城官的耳中。
立时松了口气。
朝城门之下看去,皆为败军之师。
丢盔卸甲。
一个个士兵脸上沾满了尘泥,狼狈不已。
此刻更是在下方不断的拍打着城门,口中还在喊着祈求开城门之类的话。
“快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求你们了,我们都是辽中军啊!”
……
声声乞求和呐喊之声,令得城门之内的兵将皆慌张不已。
生怕那大名鼎鼎的张贲也要不了多久就会杀来。
显然,如果这样拖下去,一旦真的张贲来攻,定然军心涣散!
守城官见状咬牙,不再多想,就要下令开城门。
可命令还未传下去。
“不可开城门!
这必定有诈!”
一声焦急的暴呵声从城中响起。
在场守城军闻言全都面色大变。
守城官更是回头急忙看去。
看清来人后一愣,随后急忙恭敬迎上去。
“林都尉,您怎么来了?”
来
人正是辽中府副都尉林杨。
按理来说太守之命,副都尉也无权阻止。
但奈何他们都心中没底,同样怕打开城门会出现什么难以预料之事。
毕竟,他们如今的对手,可是张贲啊!
待得上城门,看着城外几千名熟悉的辽中军面孔,一个个狼狈之际,不断祈求,林杨也是面色复杂到了极点。
半晌,终于开口。
“世人皆知张贲乃是当时第一战神。
但能带不过三万虎贲军,最终大破三十万胡蒙大军,甚至生擒敌酋,又岂是有勇无谋之辈!
如今,我们大举进攻失败,损伤惨重,张贲又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必然已携大军来犯!
应当立刻禀告龚太守,派人前去凤远府一探究竟!
而不是贸然放他们进来!
一旦城门打开,张贲大军趁机出现,该当如何?”
此言一出,守城官不由冷汗如瀑,惊骇欲绝。
的确!
若真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