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村长和拐子叔领着两个穿制服的民警站在自家门口,袁清青脸色发黑,直勾勾的盯着拐子叔看,一副你出卖我的表情。
拐子叔尴尬的摸摸鼻子,借着咳嗽转头看向别的地方。
这事真不怪他,一早上,村长就领着俩个民警找到他家,一顿问。
问他那大个什么时候出现的?出现的时候周围有没有人?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周围有没有什么能证明他身份东西?
他只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一不小心就把袁清青给说出来了。
然后,民警就说要来了解一下情况,他也不是故意的。
配合检查,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袁清青只能打开大门,让人进来。
民警先是出示了一下警官证,袁清青意思的看了一眼,然后给每个人倒了一杯水。
“袁女士,我们想了解一下昨晚的情况,希望您配合。”
“配合,一定配合。”
“您昨晚是什么时候发现那位未知身份的男子的?”
“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大概是十一二点吧。拐子叔先发现的。”
“当时那名男子有没有什么特别处,或者周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半夜一个大活人躺在树底下就够特别的了,其他的没注意。”
“您之前见过那名男子么?”
“没有。”
“麻烦您再回忆一下昨晚的情景,看看有没有遗漏的。”
袁清青一只手拄着下巴,眼神望向天空,做出一副回忆思考的模样,心里默默数了三十个数,深沉的摇摇头。
“没有了,当时就看见一个人躺在那,光好奇了,还有点害怕。我就先回家了。”
正喝水的拐子叔,呛了一下,赶紧拿袖子就抹嘴,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在那人身上摸摸搜搜的,这会就害怕了。还好他就说,清青去看了一眼就走了。
民警也就是例行公事走程序,他们昨天接到报警,就连夜进行了排查。指纹数据库中没有这个人的信息,在逃人员中也没有这个人。
人醒了之后问什么都是不知道,没错,是不知道,不是不记得。这就让警察很难理解。
毕竟,不记得有可能是脑损伤一类的疾病或者受到刺激造成的。
因为没有外伤,也没有明显内伤症状,排除了被人袭击这一点。
经过简单的检查,医院给出的结果也是暂未发现病因。具体的还需要进一步使用精密的仪器一一排查。
可是这“不知道”,就让人很难理解。一个成年男性,通过体貌情况估计年龄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这样一个年龄的人,即使精神或者智商有问题,也会知道一些基础信息。比如手机、医院、警察等等,可是,这个男人不知道。
医生对这个也给出了推测,不排除存在脑损伤的可能。
大脑是一个很神奇的器官,有时候只是摇摇头,就可能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这种伤害有可能是记忆、神经、身体控制等等的方面。具体的也是要检查之后才知道。
民警也有一个推测——撒谎。
按照正常的逻辑,成年人是不可能存在不知道这种情况的。为了确认身份,他们已经一早就派人将男人的血液送去专业部门进行DNA检测,看看数据库中是否能查找到他的信息。
同时今天医院一正式开始运转,他就走了绿色通道开始精确检查。
了解完袁清青这边的情况,民警继续开始走访附近的村民,最后还是村长看着两个民警一家一户的走访太费时间了,提了个意见,把村民聚到村委会的小礼堂,挨个排队配合工作。
送走了几个人,还没等袁清青转身,一个佝偻着腰,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出现在袁清青面前。
“柳婆婆,您找我有事?”
柳婆婆是黑岭村现在唯一一位百岁老人,年轻时有一个感情很好的未婚夫,本来都到谈婚论嫁了,谁曾想战争爆发,未婚夫是个读书人,家国大义在前,毅然选择去战场保家卫国。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柳婆婆也再没有嫁人。
本来以为柳婆婆会孤寡一生,也许是上天眷恋,二十多年前,有一次去山里,捡到两个小孩,一男一女。
那时候的村长见老太太身子骨还硬朗,身边也没有亲人就做主,落户在柳婆婆家,村子里的人帮衬着把两个孩子带大。
两个孩子也是孝顺的,学习成绩一般,考虑到家里的情况就选择上了农业类的技校,毕业的时候还不满二十岁,直接选择回到黑岭村,照顾年迈的柳婆婆。
两个孩子学的很好,在村长的帮助下,和镇上的农业局签了合同,有了正式的工作。
柳婆婆别看百岁了,身体一直很硬朗,家里两个小的上班了,自己在家能照顾自己,还能做点家里的小活。
柳婆婆是一个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