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恩宠还是要争一争的,爱不爱皇上那倒不重要。
皇上的恩宠决定自己的处境,宫里那帮嫔妃,就连下人,多数是势利的。
皇上不宣自己去养心殿的时候,多半是心情极好的。
他只有在遇到烦心事的时候,才会宣自己觐见,解闷。
安陵容徒手转动手上的苦杏仁手链,前段日子浸染了桃红的色素,手链现在看来有了几分暖意,还带着丝丝余香。
“秦三月,你盯一盯皇上的行踪,每日将消息报来给我,我得看看皇上这段时日都在忙乎着什么了。”安陵容小品一口新鲜的铁观音,微微眯缝着双眼道。
“奴婢领命!”话音刚落,秦三月几个起落,顿时消失在高耸的宫墙之外。
一晃,七天过去。
这七天,皇上呆的最久的地方是养心殿。
期间,去太后的寿康宫,和太后吵了一架,吵赢了。
去了甄嬛住的棠梨宫,留宿了一晚。
去了沈眉庄住的骏晖宫,未留宿。
去了祺贵人住的储秀宫,连续去了三晚。
皇上还叫人将储秀宫重新装修了一翻,装的富丽堂皇的。
皇上还亲自叫人将那幅梅花图悬挂在储秀宫的大殿正中央。
在储秀宫内,另建了一所偏殿,而这所偏殿的主人正是阿瑶。
她不能说话,脸上有伤疤,身材也并不诱人,可不影响皇上喜欢她。
秦三月娓娓道来,安陵容沉默了。
“走吧,小主,你不愿相信,我带你亲眼去看看吧!”秦三月轻声道。
在翠和山的老地方,可以观看到储秀宫的情况。
去翠和山,途经慈宁宫,安陵容又去探了端妃娘娘,送了雪山灵芝给端妃,就悄悄地拐道上翠和山了。
翠和山太久没有人上山,现在倒成了荒山野岭一般,茅草长得比一、两个人还要高,秦三月利剑出鞘,剑到之处,茅草齐唰唰地从中裂开一分为二,安陵容伸手搭着秦三月的手,借力将自己的身子使劲往上挪。
终于又到达了那个熟悉的洞口,安陵容小心冀冀地探出半个头,使劲地朝储秀宫的方向张望,这个时间点皇上已不在储秀宫。
她看到祺贵人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正臆气指使着宫里的奴才,将满院子皇上赏给她的盆栽指着地方摆放整齐。
“秦三月,你的眼力好,你能看清楚,那是些什么花吗?”安陵容觉得那些花都是同一款色系的花。
“小主,请恕奴婢眼拙,好像是是宝莲灯花。”秦三月认真道。
“什么?宝莲灯花?皇上怎么会赏这样的花给她?”安陵容噗嗤一声笑了。
宝莲灯花呈粉红色,叶子宽大,花瓣从后倒挂着,俗称为“野牡丹”。
宝莲灯花既象征着富贵、神秘、美丽、高贵、典雅,它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在远古神话中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专门用来驱邪避煞的。
安陵容暗暗思索着,奇怪的宫女傻瑶,正往偏殿里不停地搬东西。
傻瑶咿咿呀呀地打着手势与祺贵人说了半天,安陵容听得一脸的纳闷,这个宫女以前是哑的吗?还是入了宫之外才被割了舌头毁容的?
皇上为何要青睐一个有缺陷的陌生女子?这个人是什么来历?安陵容徒然站起身子,满脑都是狐疑。
“秦三月,抓紧时间,查一查这个傻瑶的来历,她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这般简单!一定要查仔细一些,包括她是如何入宫的,入宫前的来历,是何时被分配到祺贵人的储秀宫的,这个人为何我在宫里从未与她打过照面,按理来说,这么一个相貌突出的人,哪怕是一个下人奴才,也一定会引起我的注意的。”
安陵容冷冷地站在半开的窗前,思绪不由自由地飘远:
皇上带兵亲征,怀远县一战,当时为了从年羹尧身上拿回虎符,失口答应年羹尧。
只要他交出兵符,便可饶恕他的家人,不必诛九族。
可回宫之后,太后持反对意见,依照大清律法,凡造反者,必满门抄斩,诛九族。
加上朝堂文武百官,一边倒,给了皇上如泰山般的压力。
最后皇上让步,太后下令诛杀,年家几百余口,无一生还。
皇上痛心疾首,将自己关在养心殿里,郁闷好几天。
那这名宫女,是不是从年家逃出来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
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某个老爷的妾室?庶出的女儿?
她脸上的伤疤是烧伤的?还是天生的胎记?
她正思索之际,又听秦三月来报。
秦三月道:“小主,祺贵人与丽嫔在荷花池边的拱台处动起了手,曹贵人还带着温宜公主,林青,喜常在和一帮奴才在一旁看煽风点火。”
“发生何事了?”安陵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