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月一言不发,向她伸出手,刘茶子一脸的慌张,身子不停地往后退。
秦三月手中剑鞘横了过来,抵在她的咽喉前。
“秦三月,你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拿什么出来?不懂!”刘茶子装作一脸的不明白。
秦三月并不答话,长剑出鞘,她的耐心在御药司的房顶就早已耗尽了。
“唰唰唰唰!”一连四剑,挽起了剑花,一片凌乱过后,刘茶子身上的衣服全是剑印,却又恰到好处地,衣服裂了,没有伤到她以她半寸的肌肤。
药物从刘茶子的衣服里掉了出来,刘茶子大为慌乱,不顾满身的狼狈,去抢那药物,秦三月长剑一挑,悉数将药物挑了起来,然后,从后背抓起刘茶子的衣服,带回了宜宁宫。
安陵容细细浸染着香料上绸布,微微抬起头来看了刘茶子一眼道:“是谁派你前往御药司的?”
刘茶子挣扎道:“奴才听不明白骊嫔娘娘的话。”
安陵容洗净手,正眼看着她道:“你可知道,你亦是由母亲所生,你为虎作伥,就不觉得有丝毫的惭愧吗?碎玉轩的福贵人历尽千难万苦才保下来了这一胎,若是你的女儿怀了身孕,而有人要害死她腹中的胎儿,不知你会做何感想?”
刘茶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道:“奴才听不懂,奴才没有想过要害任何人的孩子,骊嫔娘娘莫要忘记了,这药可是在你的宫里,奴才若是死了另当别论,若是没死定会指责娘娘想害死福贵人腹中的孩子,至于是谁指使我去御药司的,你们就别想利用奴才套出任何东西了,要杀便杀!”
安陵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淡淡的阴冷浮上了眼眶,道:“看你一幅正气凛然的模样,可惜干的是丢性命之事,既然你视死如归,那秦三月,将她送去慎刑司吧,不必告诉皇上了!我也忘记告诉你了,在这个后宫之中,我也拥有六宫协理之权。”
秦三月将刘茶子带走之后,安陵容宽松了一口气,她细看刘茶子留下来的药物,竟然不是极寒之药,也不是血崩之药,而是两味药材相调好,再掺些常见的东西,便能致人聋哑的药物。
刘茶子被秦三月送去了慎刑司,可是景仁宫里与刘茶子约好见面的剪秋还在上林苑那个偏静角落里等候着,秦三月迈着轻松的步子,来到剪秋的面前,将她惊了一跳。
剪秋情急之下,不由自主地想退后,秦三月挡住了她道:“宫里的刘嬷嬷有一样东西要奴婢交给剪秋姑姑。”
剪秋的瞳孔释放出异样的光彩,她神色一收道:“什么东西?她为何不亲自来找我?哪个刘嬷嬷?”
秦三月森然一笑道:“刘茶子,刘嬷嬷,让我亲手交给你的。”
秦三月摊开的手掌里,是一截断发,还有一块袍角。
“你将她怎么样了?秦三月?你杀了她?”剪秋骇得连退几步,满眼都是惊恐。
“她既然是皇后娘娘的人,奴婢哪里敢对她动手,只不过这个时候,她正在慎刑司里吃了点小苦头,休养过几个月直至半年,应该身体无大碍的。”秦三月说得云淡风轻,听得剪秋咬牙切齿。
剪秋怒道:“秦三月,这刘茶子你怎么说是皇后娘娘的人呢,在宫里从未听娘娘提起过此人,是骊嫔教你的么?不会是出了什么岔子想嫁祸给我们景仁宫吧!”
秦三月手一扬,双眼中寒光顿现,刘茶子的断发与袍角凭空朝剪秋飞了过去,借着风的力量扑在剪秋的面上,吓得她失声尖叫,夺路狂奔起来,慌慌张张的,又绊了一跤,爬起来就走了。
待剪秋落荒而逃后,她正准备离开,不料看到地上有一个闪着绿色莹光的物体,拾起来一看,那不是剪秋身上掉下来的么?
秦三月拍拍上面的灰尘,将剪秋的贴身玉饰带回了宜宁宫。
这块玉饰与普通的不同,通体碧绿,是双圆形的,中间还有空隙,对着太阳一照,里面余光流动,极为美丽,眼熟。
这样的玉配,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她左右寻思着,思想了良久,似乎想起来了,这样的玉配,似乎棠果宫的崔槿汐也有一块。
当她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安陵容竟然骇得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了。
安陵容张口结舌地看着秦三月,竟是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秦三月小心冀冀地询问道:“小主,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别忘记了还有奴婢在的。”
安陵容缓缓地移动着身子,静静地坐了下来,呆了片刻,愣愣地看着秦三月,摇着头道:“秦三月,不可能,这事不可能啊!”
秦三月有些着急,催问道:“小主,怎么了?什么事情不可能啊?你说给奴婢听,奴婢去打听。”
安陵容目光呆滞,又将那玉饰拿了出来,摊开在秦三月的面前,轻抚着上面的流苏,一根根地置放整齐了,道:“这样的东西,在宫里极为少有,定不会是皇后,太后和皇上赏赐给剪秋的,这个东西应该是剪秋自己的东西,她一直都贴身带着,没有料到今日一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