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认吃亏远离最好。
医院里,陆宴景还没醒。
医生说陆宴景是忧思过重,神经紧绷,所以才会晕倒。
等睡醒了就会好。
“这是梦见什么了,睡着了还不安稳。”
陆母心疼的将陆宴景蹙起的眉头抚平,可没一会儿,陆宴景就再次露出不安的神色。
他做了个梦。
火化炉重现眼前。
炉子好大,他站在炉火前显得那么渺小。
炉子被金属包围,小窗口里能看到里面的火光和尸体燃烧的情况。
陆宴景送走父亲的时候,就是那样看着父亲被火吞噬,最后变成一炉灰被推出来。
可这次陆宴景满眼看到的都是火,却看不清里面躺着的人脸。
他捂着心口难受的往前走了两步,艰难的扒着小窗口往里看……
季浅?
那个安详躺在炉火中的人是季浅!
“季浅,那是火化炉,你躺在里面干什么!”
陆宴景又惊又气,用拳头锤火化炉的外壁,大叫季浅的名字!
可季浅躺在火里,不为所动。
陆宴景慌了,疯狂环顾四周,找到撬棍,费劲儿的把火化炉撬开,自己跳了进去!
铺面的炙热感扑向眼睛,陆宴景抬臂挡了一下。
炙热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透骨的阴凉。
陆宴景惊奇的放下手臂,只看到面前的环境变了。
入目是冰冷的白,他身处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
房间里只有一张病床,有个双腿又细又长的女孩儿躺在手术床上,分腿蹬在脚架上。
医生正坐在手术床前,用冰冷骇人的器械伸向女孩儿。
陆宴景反应过来,这里不是火化炉,这里是做人流的地方。
“啊!”
没等陆宴景上前去看那个女孩儿是谁,手术床上突然发出尖利的惨叫声!
陆宴景被惊得浑身一震,再一看,女孩儿腿下涌出鲜血,在床单上洇出大片的鲜红。
陌生的女孩儿缓缓双腿无力的滑下,惨白的脸死不瞑目。
陆宴景干巴巴的咽了口唾液,想要逃离这个晦气的地方,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季浅正朝这家诊所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