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道:“确定死了?”
齐承铣道:“已经送医院抢救去了。”
陆宴景拿出手机:“哪家医院?”
齐承铣说了之后,陆宴景打电话让方云占过去看看情况,到底是对方有隐疾还是故意碰瓷。
齐承铣还在继续讲:“我觉得那人摔得太刻意,怕有人想算计我,所以就把人送医院了,免得被人做文章。”
他们这些豪门虽然说有些人脉,可以悄无声息的把事件抹平。
但如果是有人故意设局,掌握了犯罪证据,一旦被曝光引发舆论很容易掉进去。
当年季家和陆家一夜倾颓,就是例子。
齐承铣虽然没在商圈打磨,但毕竟在齐家耳濡目染,这点规矩他还是知道的。
如果只是过失杀人,他赔点钱就算了。
就怕对方把事儿闹大,他搞不好要被追究刑事责任,去坐牢。
齐承铣说话的时候,陆宴景已经暗中安排了媒体,现在没有一家媒体敢放齐家相关的信息。
另外林卓已经去查那名碰瓷者的家人,以及私人账户。
如果是构陷的话,势必会有转账记录。
季浅又看向江斓:“那事情发生的起因是什么?”
江斓被季浅的视线看的不敢抬头,齐承铣伸手握住她的手,忙解释道:“跟斓斓没关系,是她被那个人骚扰了,我才冲动出手的。”
季浅笑道:“你们两个在一块了?”
被这么一问,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齐承铣和江斓都一脸不好意思,动作都扭捏起来。
这时,陆宴景收到信息,眸色一沉:“人死了。”
江斓和齐承铣一怔,像被实心的铁棍一下抡在脑子上,顿时懵了。
齐承铣呢喃道:“我就推了他一下……”
陆宴景道:“死检结果还没出来,未必是你的原因,如果真有人暗中运作,法务那边会把证据向防卫过当方向靠拢,可以脱罪。”
陆宴景旗下的金牌律师可不是吃白饭的。
而这也是目前最让人抓不到把柄,最妥当的处理方式。
“不行!”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刚缓和下来的气氛。
三人都看向江斓。
江斓汗湿的手心松开,惴惴不安道:“我……我不能被牵扯进来,负面影响太大了,我会变成风险艺人……”
季浅和陆宴景眼神儿都变了,如果江斓不作证,不说明是她被骚扰才发生后面的正当防卫,那这条路就走不通,齐承铣就得吃官司。
这搁在谁眼里,都会觉得齐承铣帮了个白眼狼。
偏偏齐承铣跟眼瞎了一样,看不出来,还安慰江斓:“你别急,这事儿我想办法。你一会儿不是还要参加活动吗?一会儿我让你助理来接你……”
这时,陆宴景给齐承铣了一个眼神儿,然后自己起身出去了。
齐承铣会意,跟出去。
包厢里只剩季浅跟江斓两个女人,互相露出敷衍又客套的笑意。
走廊外,陆宴景倚着墙,刚点了根烟。
齐承铣走过来就岔话题:“季浅怎么愿意跟你回来了?”
陆宴景在烟雾中抬眸,吐出两个字:“硬绑。”
拿季浅的羊绒围巾把她整个像裹茧一样缠住,绑了一路,不然带不回来。
齐承铣瞪大了眼睛,气得指他:“不是跟你说别刺激她吗?你这怎么还用强的了?”
陆宴景想到季浅又踢又打,非要去追纪司寒的样子,眸光一暗。
声音不耐烦道:“不用强?那我将来是不是还得站在季浅床边,给她和别的男人递套啊?”
齐承铣:“……不是,你这话也太糙了……”
可仔细一想,谁能保证对方将来不变心?
陆宴景嗤了一声,反讽齐承铣:“倒是你,眼光不怎么样。”
齐承铣一噎,不服气道:“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斓斓是白眼狼,那是你们这些资本不懂打工人的难处,斓斓有她的苦衷。”
说完又破罐子破摔:“大不了我就进去待一段时间,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牢饭呢!”
陆宴景看齐承铣的眼神,像在看傻b。
这时,包厢那边传来动静,江斓的助理把江斓接走了。
走廊上的两人侧目,看着江斓戴上鸭舌帽和口罩,包裹的严严实实,又转身跟两人点头告别后才离开。
陆宴景将烟蒂在垃圾桶上按灭,起身去包厢找季浅。
季浅刚好收拾了东西出来,她接到警局的传话,要她去补录三个月前的安晴案。
“我送你去,有些细节需要核对。”陆宴景道。
三个月前的事件是陆宴景处理的,有些见不得光的细节陆宴景都把季浅摘出去了。
警方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