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其实更喜欢陆宴景穿黑色。
她喜欢禁欲系闷 骚,对明骚无感。
她不知道陆宴景为什么要穿成这样来见她:“陆总,你晚上有局?”
所以特意打扮了?
陆宴景尽量放松道:“没有。”
季浅觉得他很奇怪,于是探身,盯着陆宴景棕色的瞳孔。
因为探身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季浅还闻到陆宴景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很低调的岩兰草香。
他以前可从不喷香水。
季浅抬眸,迟疑道:“你……发情了?”
陆宴景瞳孔微微睁大:“……”
几秒后,陆宴景很不自然的换了个动作,给自己找补:“衣服湘琳买的,非让我这么穿。”
说完抬眸看季浅:“不好看?”
季浅直起身,没给评价,反问道:“陆总是来向我展示新衣服的?”
堵在她公司大门口,把她们公司的小姑娘迷的找不到北,玻璃门都快被撞碎了。
他哪是没预约进不去,他是恨不得昭告天下,季浅跟他有关系。
陆宴景起身,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包:“你晚上不是约了人泡温泉?”
季浅知道甩不掉他,又不想当众跟他吵,只能跟他上车。
视线掠过车后,一排同型号黑车整齐划一的停在后面,一如既往地豪门阵仗。
季浅低头上了陆宴景的商务车。
刚在宽敞的沙发座椅上落座,陆宴景就坐了过来。
紧接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撩开她的头发,季浅本能的躲避,防备的眼神看向陆宴景。
陆宴景眸光掠下,眼里不带一丝情 欲的看她:“你不是颈椎疼?”
说着手指绕过季浅颈后,力道不轻不重的按压着。
季浅被养胖了一点,不再是瘦骨嶙峋的皮包骨,而是一点点莹润起来,像枯黄的水仙又重新生长。
这让陆宴景心里产生了一丝成就感,就算你是朵难养的花,我也会把你养的很好。
陆宴景的手指按在颈上时,有些痒,伴着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下往上爬,让季浅很不适应。
她急于打破这种容易出事儿的氛围,摊开手冷声道:“以后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举动,很烦。”
陆宴景掠了眼他挑的那颗蓝钻原石,声线听不出喜怒:“不喜欢?”
季浅没吭声,那就是不喜欢。
陆宴景的指尖碰过季浅的手心,拿走了那颗价格昂贵的钻石,下一秒陆宴景探身越过季浅,将车窗打开一道缝隙。
丢~
季浅愣怔的看着那颗钻石掉在地上滚动了几下,然后隐匿在湍急的车流中,不见了。
“……”算了,谁让他有钱。
陆宴景还没关窗,回头向季浅伸手:“花呢?”
我替你一块扔了。
季浅怔住:“花谢了,我扔垃圾桶了。”
季浅其实很惊讶,陆宴景竟然不生气,以前这种情况,两人必定要吵得不可开交,互撕伤疤,最后各走各的。
在季浅防备的目光中,陆宴景关上车窗,重新坐回季浅身边。
“以后不喜欢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扔,就算拿我的真心去喂狗也是我自找的。”
闻言季浅的唇动了动,片刻挪开了视线,不去看陆宴景。
她靠着车窗,佯装看窗外的风景,其实倚在扶手上的手却藏在头发里,不断揉搓着自己左边耳廓。
她的左耳自从鼓膜破裂后就没再治好了,有时候耳道里会很胀,像堵塞了一层东西,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层层回音叠在一起,到她这里接收到的只是一层嗡鸣。
她忘不了那天,安晴中刀,她被押着抽血,陆湘琳借机泄愤时,一耳光将她本就受伤的左耳彻底打聋了。
她不想听陆宴景的情话,会耳朵疼。
要不是现在还没解决掉幕后黑手,她真想立即飞到佛洛里。
陆宴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能感觉到她的排斥。
他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收紧,却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要慢慢来,要一点一点把她重新捂热。
紫龙湾温泉会所。
季浅来的早,其他人因为各种事情耽误,还要晚一些。
下车的时候,陆宴景临时接了个电话,季浅就没等他,自己先去了会所。
选了个角落处坐下,季浅问经过的服务员要了杯温水。
她需要吃药。
服务员走后,季浅从包里拿出陆宴景给的特效药,倒了一片在瓶盖里。
这时,两名腰里只围了浴巾的男人掀开帘子,从一处温泉室里走出来吹风。
其中一个一眼就看到了独坐的季浅,顿时眼睛一亮,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