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哭瞎了,天天嗷嗷着要请人暗杀陆宴景。
十年心血一扫而空,人能善罢甘休吗?
陆宴景从楼上下来时,林卓也把张绍那天抓的人带来了。
那人挨了打,脸上有伤,不过能看出来,来的时候就给处理过了。
陆宴景当着季浅的面,将纸袋里的药还给对方,对方一看到陆宴景就下意识的往后缩,戒备的目光像是很怕他。
陆宴景道:“回去告诉东方易,改日我和我妻子一起登门谢罪。”
妻……妻子?
季浅瞥向陆宴景,不会是说她吧?
那人忌惮的接过陆宴景给的药,林卓又刚好松手,于是对方想都不想就跑了,因为跑得太快还摔了一跤,爬起来继续跑,也不知道在陆宴景这儿遭了什么罪,把人吓成这样。
林卓欠身离开。
见陆宴景在餐桌前落座,季浅跟过去:“东方易是谁?”
“东方易是医学联盟主席,”陆宴景道:“我答应他,会帮他弄到他想要的医疗器材。”
陆宴景夹了一块炒山药,筷子递到季浅嘴边。
季浅瞥了眼,又不想接受这么亲密的动作,于是故意没理会。
陆宴景继续道:“我跟东方易说,我抢药是为了救我重病的妻子,他觉得有情可原才愿意跟我谈和,所以下次你要跟我一块去,不然东方易那个暴躁老头会觉得我骗他,当场把我毒死也不一定。
你知道的,那个地界不讲法度。”
季浅往后撤了下,总觉得陆宴景似笑非笑的样子像是在跟她调情。
季浅泼冷水:“你抢人家十年心血,人家把你毒死也活该。”
幸好陆宴景提前请过军师,不然真听不懂季浅哪句是真心的,哪句是故意的。
陆宴景放下筷子:“你抵触的不是这药来源不正当,而是怕对方找我寻仇,你心里其实还在乎我。”
季浅哂笑:“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让你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去做伤天害理的事儿,免得以后报应到我身上。”
“我敢吗?”陆宴景笑道:“我现在恨不得把你供起来,你说什么我不照做?”
季浅:“……”
季浅觉得这地方不能再呆了,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她也该走了。
陆宴景起身,拿了瓶酒,给高脚杯里倒酒:“纪司寒扒我老底,那我也要扒他的,你有兴趣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