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表哥!你可瞧见是谁最后吃的?”
秦湘暖故意提高声调,余光瞥着角落里的两个人,装作着急的模样说道,“我都忘了说,那东西虽然能够勾起人的食欲和胃口,可若是吃的多了,对身体不仅没有好处,恐怕还会损伤根源,大病一场,若是再吃多了,怕现在的情况,我都难以救治。”
她方说罢,齐氏表情大变,沉不住气的站起来质问道,“你怎不早说!”
“那些若是分给大家一起吃,不会造成任何危害。我也就忘了说……三婶婶这般着急,是怎么?难不成那些东西都在你……和嵩弟的身上?”
秦湘暖明知故问,给秦枫一个眼神示意。
秦枫当即冲过去,拎着秦湘嵩提起来,将他上下抖了抖。
两个油纸包就从他的身上掉落下来,跟着油纸包一起掉下来的,还有他身上的几个土豆,那都是前些日子在树林里,秦湘暖和秦枫拿回来的。
“我说嘛!当时明明拿回来是足够的,可偏偏总是有人吃不到,分下去,一人只不过一小口。”秦枫气得不行,“原来都在你身上!如此这般,你怎还能吵着说饿?叫祖母和妹妹把东西都分给你吃?”
动静闹得不小,二叔三叔也都被吸引而来。
柳氏和邹氏扶着秦老夫人也围了过来,秦湘嵩到底是孩子,脸色涨得通红,在空中扑腾挣扎着,张嘴狠狠咬着秦枫的手腕,赫然留下深深的牙印。
秦枫吃痛的松开手,他摔在地上,揉着屁股哇的一下哭起来。
恶人先告状?现在还想要做那副会哭的孩子有奶喝的光景?
秦湘暖冷眼看着,齐氏却已经心疼的扑过去,把他抱在怀里,揉着秦湘嵩的头,用埋怨的眼神看着众人说道,“不过是一点土豆,一点料粉罢了,何至于如此咄咄逼人?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
“你闭嘴吧!”
秦文是儒生,此刻都跟着没了脸面,他恨恼的说着,“平日里让你管教嵩儿,你却将他教成这副模样,不仅不懂得谦让互敬,还如此自私的偷盗私藏!你真是……你这妇人真是……”
“怎么?又要说我目光短浅?”
齐氏咬着牙,反问道,“你倒是学富五车,可给我和嵩儿了什么?镣铐,枷锁还是流放啊?我可是应该要感激你不成?嵩儿只是藏了一点东西,一点吃食罢了!”
“三婶婶说的没错,三叔也不必过于生气。只是小事,何至于闹成这般?”
秦湘暖出面拦住两人,当着和事老的说道,“这土豆和佐料并非金贵的物件儿,可流放路上,倒也是难得的。嵩弟在长身体,年幼食量大,娘亲和祖母也常说,他夜里是容易饿的,该多分一些。”
“我知道三婶婶心里委屈,当年在将军府便是不争不抢,可如今却要一起吃苦头。”
秦湘暖的几句话,将齐氏说的哑口无言,也不好再闹,只是静静地流着泪。
秦文长叹一口气,拂袖走到远处,二叔也急忙跟着去宽慰两句。
秦湘暖站在原地,将油纸包重新放到三婶婶和秦湘嵩的怀里。
“若是饿,便直说。都是一家人,哪怕是想破了头,也会想出办法,不会叫你饿着。可若是偷偷藏起来,嵩弟觉得是好的吗?”
“说小,这叫自私,不顾及家人感受。若是寒了家人的心,以后怕是难以面对大家。”
秦湘暖的语气不由得重了几分,看着秦湘嵩的表情,音量也高了几分,“说大,这叫偷盗。虽然不贵重,但若是我找来官差,他们也是要做主的,嵩弟可还记得小时候曾经玩耍掉进的山洞?”
“牢狱之灾,可要比那恐怖许多。”
秦湘暖故意吓唬着秦湘嵩,他禁不住,当即哭了出来,抹着眼泪想要把东西塞给秦湘暖,“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好吃,想要多吃一点……”
“大家都知道。这次便不会怪你,可以后切记,莫要再做如此的蠢事了。”
秦湘暖说着,学着跟贝贝商量的模样伸出手指,“可愿意答应我?”
秦湘嵩摸着鼻涕眼泪,脏兮兮的拿起手指,跟她勾了勾,哽咽着点点头,抽噎和惊吓让他不断的打嗝,无法自己停止。
秦湘暖见状,噗嗤笑了起来,抓着他的手,在穴位上按了按,他便大好了。
事情总算得到解决,秦湘暖走到秦文的身边,想要劝和。
“让暖暖看笑话了。”三叔尴尬的笑了笑,他向来看重文人风骨,自觉不贪恋物欲,可没想到今日在众人眼前,夫人和儿子却做出此等举动,他实在难以接受。
秦湘暖示意二叔离开,只单独跟秦文并肩而站。
“三叔可曾想过,您虽然觉得钱财物欲乃身外之物,三婶婶却不是如此想的。您对家中一切事物都毫不知情,可安心读书,是因为三婶婶替你打理一切,家中的吃穿用度,一日三餐都是要用银两的。您不知道,只是因为三婶婶将您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