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幻香那日重新回来之后,秦老夫人便趁人不在与邹氏提起了让幻香离开的事。
邹氏说到:“她一个姑娘家,只身在外,若再发生这样的事,那要如何呢?”
“这些事她不会每日都遇见的。”秦老夫人劝说,“你若让她留在身边反而害了她。”
邹氏知秦老夫人不愿让幻香同秦枫在一起,因每一次自己提及时,皆会被秦老夫人打断,可是她真的瞧着幻香是一位好姑娘。
“娘,您不是也赞同暖暖将应娘留下吗?”邹氏垂着头,“您不怕她危险吗?”
“你……”秦老夫人一口气堵在了心口,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娘!”邹氏瞧她捂着心口,心头紧缩了一下,连忙向秦老夫人道歉,“您不要同我计较,是我说了胡话。”
邹氏的手顺着秦老夫人,帮她将郁结心口的那口气吐出来。
“哎。”秦老夫人叹气,“是我这个老婆子管得宽了,你愿如何便如何罢。”
邹氏慌了,她并非有悟忤逆之意,只是觉得秦枫身边若有个知冷暖的女子,那秦枫日子过得会很轻松的。
“我……”
邹氏的话被秦老夫人伸手拦下了,“你莫说了,左右枫儿也对她无意,你若想留,便将她留下。”
柳氏进来时便听见了这一句,也猜到了在说谁,可是瞧见秦老夫人不适的模样,快步走了过去,不问缘由便有些嗔怪地说:“你怎么因一个外人将娘惹成这般模样呢?”
邹氏有苦难言,她也气闷不说话了。
秦老夫人不曾想将事情弄得这般糟糕,安抚着柳氏地手,“不怪她,是我身子突然不适。”
柳氏神色变了变,也知方才那话讲得过分了,便同邹氏说了软话,邹氏也做了回应。
但,终究因有了些不愉快,翌日邹氏瞧见幻香时,也无前几日的热情了,车上其余人也都感受到了,但无人会提及。
“夫人,可是昨夜未睡好?”邹氏对她的冷漠,幻香感受最为强烈,此时挂着笑说,“我这里有治失眠的法子,夫人可一试”
“罢了。”邹氏摆摆手,“让我歇一歇便可。”
秦老夫人瞥见幻香抓皱的衣摆,但听到她笑着应了声好。
对这处发生的事情,秦枫全然不知,秦湘暖也未曾打听,她正瞧着江霖给她的地图,想着这些时日赶路总算没有白费。
“照这个速度下去,我们还会提前几日到达。”秦湘暖看完后将地图收起,悠悠地往后靠了去。
“暖暖。”江霖又递给秦湘暖一张纸条,是边境传来的,“到那里前几日,我需得同你分开了。”
秦湘暖大概瞧了一眼,还给他后笑了笑,“你不提我都快忘了你为何来边境,无妨,不就是分开吗?我们可以传信件。”
江霖瞧着秦湘暖一点儿也不伤心,有些不愉悦,“旁人都恨不得夫妻二人如胶似漆的在一起,怎得……”
“旁人是夫妻二人。”秦湘暖打断他,“再者说,你还肩负大任,怎能顾得上儿女私情。”
“暖暖倒是瞧的比旁人清醒。”江霖的这一句听着不似夸赞。
秦湘暖却是扬起笑容,“自是要这般的。”
江霖也笑了,他不正是最为欣赏秦湘暖的与众不同吗?
“暗流最近总找我抱怨。”江霖忽地想起了这件事,他也是在听完暗流说的后,才明白他和秦湘暖都判断失误了。
“他对应娘没有那方面想法?”秦湘暖暗叹自己竟看走眼了。
“从始至终都没有过。”江霖发现秦湘暖发懵的模样,乐了。
秦湘暖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让他多帮应些应娘,他还不乐意了,我以为二人是闹了别扭,原是一开始便错了。”
“是啊。”江霖附和,“若不是亲耳听他说,我也未发现。”
秦湘暖摸摸鼻子,“看来我需向暗流和应娘道个歉了,这乱点鸳鸯谱的事情,我以后要少做了。”
暗流也是昨夜同江霖悄悄抱怨了一下之后,才发现出了这么大的乌龙。
秦湘暖找上他时,暗流也才明白当初秦湘暖让他问的女子家的心思是应娘的。
“这里面可是有太多误会了。”暗流说,“我还当三小姐是想曲线救国,让我在中间为你和主子牵线呢!”
秦湘暖听后只有佩服,“暗流,你说你一个整日打打杀杀的人,怎得心思这般区区绕绕啊?”
“三小姐,我怎得也是看过许多话本的人。”暗流还挺自豪,“暗风可没我这般聪明。”
“在这方面,他定是自叹不如的。”秦湘暖笑了,“就是不知其他方面如何。”
“那自然也是不能比的。”至于是什么不能比,谁比不过谁,暗流是不会说的。
秦湘暖听着心里想,有时候聪明是会反被聪明误的。
那日秦湘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