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一夜未眠,手指上的戒指因紧贴江霖的皮肉及被他的掌心紧紧握了一夜,此时已有了温度,让江霖感到格外熨贴。
“主子,你手疼吗?”
暗流从见到江霖不久,便发现了江霖先前不曾出现的一些小动作,瞥了一眼又一眼之后,暗流犹豫着问到。
江霖压着嘴角的笑意,漫不经心地对暗流不经意地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的东西,“不疼,就是不太习惯。”
暗流顺着江霖的手瞧了一眼,此时正巧踏进了阳光中,暗流被江霖手上的什么东西晃了眼。
方才想要说出的话,暗流一时也忘记了。
江霖察觉到暗流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瞧,便是嘴角不自觉地加深了几分弧度,还特意将带了戒指的手追抬了抬,让暗流能够瞧的更真切一些。
可惜暗流并没有接收到江霖的暗示,被晃了一眼之后,便移开了视线,瞧见了放好东西从马车中探出头的秦湘暖。
“江霖。”秦湘暖唤了江霖一声,在他望过来时冲他挥了挥手,“我走了!”
江霖方才阴沉的脸,也没有转晴的迹象,却也抬手与秦湘暖告别。
等人无影之后,江霖抬起的手也还没有放下来,暗流瞥了一眼,心想主子还是没有习惯离别。
却在转头的一瞬间,听见暗风出了声,“主子,那是何物?”
暗风声音虽平淡,却是让江霖高兴了。
在暗流转过头来时,正好听见江霖闷闷发笑的声音,随后极其佯装低调地说:“这是暖暖送给我的定情之物。”
暗流视线上移,惊讶了一番,“这不是方才……”
江霖瞥了暗流一眼,慢悠悠地放下手,“你方才瞧见了?”
暗流点点头,却听见江霖轻声冷哼一声,“这是暖暖与我定亲所用的东西,这是我们之前特有的。”
暗流闻言欲凑近瞧一瞧,江霖却在下一刻将手收回了。
“你无事可做了吗?”江霖视线冷淡地瞥了一眼暗流,方才让他瞧,暗流错过了时机,此刻想再继续瞧下去,江霖可是不许了。
暗流莫名,却也乖乖地摇了摇头,“还有许多事要去忙呢?”
江霖垂眸,张嘴的瞬间暗流就被暗风拽走了。
“主子,我们先去忙了,您有事喊我们。”暗风留下了这么一句就带着暗流跑了。
“你拉我做甚?”暗流走了没几步之后便甩开了暗风,活动了一下方才被暗风捏住的地方。
暗风挑眉瞧着今日不太机灵的暗流,“你再待下去,我怕你脱掉一层皮。”
“为何?”暗流扭头冲着暗风问,“我今日还未做让主子可生气的事啊?”
暗风摇摇头,他也不知,但他瞧出了江霖危险的神情,只知暗流不能继续在江霖眼前晃了。
“奇怪。”暗流嘟囔一了一声。
江霖自两人走后,便回到了房中,根本无暇顾及暗流,只暖的戒指发了热。
而另一只戒指却不曾有这般待遇,秦湘暖自带在手上之后,只不经意瞥见它时,视线会在上面停留一瞬,但随后也很快忘了它的存在。
秦湘暖只翻看着手上的书籍,马车行了一小段路之后,秦湘暖忽地发觉有些太过安静了。
缓缓将书收好,秦湘暖警惕地制造出一点儿声响来,外面静悄悄地没有做出回应。
与其被动等待敌人出击,秦湘暖选择主动。
秦湘暖方才推开马车门,便是从旁边落下来一把长刀,堪堪将秦湘暖的一缕发丝砍了下去。
“杀了他!”
秦湘暖还没有瞧清楚对方有几人,便进入了混乱的打斗之中,在这时,才瞧清对方来了无人,且实力都不弱。
又是番邦人,对方不仅阴魂不散,还多次明目张胆地挑衅江霖。
“谁让你们来的?”秦湘暖用番邦语问他们。
对方显然不知道秦湘暖会说,因此在她的声音出现之后,动作都缓慢了下来。
“怎么回事?”对方中出现了质疑的声音,“他是谁?我们找错人了吗?”
“没错!”
“但他为何会……”
秦湘暖趁他们内部不决之时,加快了出手速度,占据了上风。
对方本来迟疑的动作在秦湘暖如此迅猛的攻击之下,也消失不见了,双方好似进入了殊死搏斗的局面。
其中有人还在劝说让秦湘暖投降,不要做无畏的反抗。
秦湘暖充耳不闻,冷笑了一声,手下的动作愈发很辣了,转身之际撒了一把药物到他们脸上。
“你别跑!”
秦湘暖嘴角带着嗤笑,在他们喊话的时候,已经站在原地不动了,离他们有几步远。
对方瞧见之后便是笑了起来,认为秦湘暖不过是强弩之末,胸有成竹地朝着秦湘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