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向来如此,因谈及皇上被抓进大牢的那几人只是个开始,在其后,短短半日内,便有数十人被抓了进去。
是以百姓如今都不敢提及有关‘皇’的任何事情,甚至有人只是在街上碰见衙役之后眼神闪躲了几分,因此也被抓了起来。
暗流将此事描述的绘声绘色,啧啧称奇之后便说那些衙役的粗鲁行为。
“你等下去牢中瞧瞧,别让百姓受了苦。”江霖对暗流说到。
“明白,主子,我这就去。”暗流说着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今日的这番传闻并不是江霖弄出来的,不过是百姓的一种猜想罢了,当然涉及到皇城中发生的事情,定然是有人往外传了几句的。
传闻总是真假相掺罢了,例如其中皇帝病了,这便是真的部分。
“皇上是被范正德下毒了吗?”秦湘暖猜测范正德这个动手的时机是否不太对。
果然下一瞬江霖就摇了头,“不是他,是九皇子先前身边的太监。”
“看来他是知晓范正德靠不住了,想尽快动手。”秦湘暖一侧嘴角勾起,毫不遮掩对他们这些人的鄙夷。
就这样沉不住气的,识人不清的人,能做出怎样的大事来呢?
“他身边的那个儿子,近来听了许多朝政有关的学识,如今瞧着是他觉得学成了,便迫不及待将人送出来了。”这是今日发生的事情。
皇帝是真的病了,倒也不是有多严重,而是病症有些奇怪,太医都束手无策,从宫外寻名医便是一条途径。
如今朝中无可重用的皇子,太子之位虚位以待,皇帝可以同样离去,但不该这个时候,不然朝廷上下就乱了,那些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人也就有机可趁了。
是以,这几日皇帝身边来了许多名医,今日那个太监的儿子也在其中之列。
而在那人出现之后,皇帝的病就有了好转,如此这人便留在了皇宫,只管调养皇帝的身子。
“你这样将人送进来,名不正言不顺,你为何要这般做?”
在皇宫中的某一处,两个太监对峙着,彼此之间互相瞧不顺眼对方。
“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你跟江霖之间的关系我已知晓了,我就说你i为何好心要帮我一起对付九皇子,原是为了能让江霖上位。”
之后的范正德是在沉默当中,他也无心去同眼前的人辩解。
左右他们不过也是互相骗对方而已,谈何真心实话,“你又以为你的儿子能与谁相比呢?他连九皇子都是不如的,这样的人不知你为何愚蠢的要留住他。”
“这些事情你便无权过问了。”
二人之间的谈话毫无意外地崩了,他们之间连表面的和谐都抵不上了。
接下来的时日里,皇帝身边多了一人陪伴,皇城中的人都瞧得出来,皇帝对于这个人的热络,皇帝甚至要邀这人长期住下来。
“多谢皇上看中,只是小人不过一介草民,怕是不适应这皇城中的日子。”
这人不卑不亢的模样,教皇帝瞧着甚是顺眼,且在这人的眼中,皇帝瞧着是清澈的,没有利益熏心的神色。
“朕也不为难你,只是这些日子朕还有些不适,你在皇宫中多多陪陪朕。”皇帝好似将这人的话听了进去,之后没有再提让他不要出宫的事。
上一次百姓因胡言乱语被抓进大牢中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可是总有人是不信邪的,只要不是他们亲身经历过的事情,那么他们便是不信的。
是以,这次在坊间又有了一些传闻,每每这时,便是暗流瞧着最欢欣的日子。
为此暗风表示不理解,暗流对他摆摆手,“此等趣事,你这无趣的人自然是不懂的,你瞧瞧他们每一个说起这些话时,脸上的神色是否足够可笑呢?”
暗风闻言也去瞧了,但他只瞧见每人脸上都是带着笑意的,这有何可笑的呢?
暗流则对他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的话也充满了神秘色彩,“你是瞧不见他们内心的。”
“……”暗风沉默了,不予理会这个脑子有些不正常的人。
暗流可惜地摊摊手,暗风这种人是体会不到他的欢乐了。
其实,暗流是在笑那些算是端正模样之下的丑陋的那颗心,那是这样让人摇头叹息的啊。
在路上听的也差不多了,暗风和暗流便要启程回府,在不经意间他们却是瞧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暗风,那是九皇子?”暗流扯住暗风的衣角,让他转向一个方向。
听到‘九皇子’这几个字,暗风本能地厌恶,此刻放眼望去,还真的是九皇子,暗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堪了起来。
很巧的是,在他们注意到九皇子的存在之后,对方也发现了他们。
九皇子本来脸上的不爽神色瞬间消失了,挂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朝着他们就走了过来。
“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