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催促着人将传闻说了出来,听完之后最震怒的人却也是他,只是皇帝这次没有怒斥这人,只因他明白,朝堂之上不仅他一人无法接受。
果不其然,在这名大臣的话说完之后,朝堂之上便有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随后不知谁的口中传出一句,“这成何体统!”
不得不说,如今的人骨子是很传统的,他们更信奉一些传承的东西。
是以,这位官员所说的可将皇位传给异性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遭到了几乎所有人的反对。
当热,那些没有出声的,自然是有着同他一样的想法,但其中是自愿还是被迫接受,就不得而知了。
范正德立在皇帝身侧,轻轻抬眼望了眼众人,不过远远的,也瞧不出何人有异样来。
不过孤身一人站在一侧的李大夫,李公公的儿子,而是很显眼的。
很显然这传位异性人,目的是要为他坐上皇位铺垫的,这人却同没事人一般,完全是事不关己的状态。
范正德与这个李大夫接触没几日,更是无甚交谈,是以并不了解其真性情,不知这人是真不在乎还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叫人瞧不出喜好的地步。
“皇上。”在朝堂上的大臣已经进行到炽热的阶段,整个朝堂都闹哄哄之时,范正德在一旁轻寒了一声。
“正德,你说他们是受何人指使的呢?”皇帝转头盯着范正德问到。
“皇上恕奴才愚笨,猜不出是何人?”范正德低眉顺眼地回到。
皇帝眯起眼睛瞧着范正德,按说在九皇子‘被杀’的那晚,范正德就有所暴露了,可不管是皇帝还是范正德,就兹当这事没发生过。
范正德仍旧是外人眼中,皇帝身边最信得过的人。
他们却不知,此刻的皇帝瞧着范正德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还妄想从范正德身上瞧出破绽。
可惜啊,那么多年皇帝都没发现身边人的异样,如今更是发现不了的。
是以皇帝自然地移开了目光,让那些吵闹的大臣都停下来。
很快,朝堂中又恢复了安静。
“今日的事情往后就不必再提。”皇帝听起来对这件事极为抗拒。
不过,也不出他们的意外,想让皇上接受这个,一时是不可能的,今日他们不过是给皇帝提个醒,让皇帝知晓有这么个法子便可。
皇帝发现,不过是那日听了一嘴,之后便总是能听到与此相关的话,皇帝不得不怀疑有人故意为之。
而第一个让皇帝怀疑的人便是范正德。
“皇上,奴才冤枉。”范正德的解释苍白无力,好似是坐实了这个罪行一般。
然而沉默片刻之后,只听范正德又说:“若真的是我,我何必等到这时才同皇上说呢?”
虽然这么说了,但这算是范正德首次在皇帝面前承认自己居心不良,二人面上的平静便就此一去不复返了。
“正德啊,我是如何都不敢相信,在我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的你,竟然也会背叛我。”皇帝说不难过时假的,那么多年,真的不是白白经历的。
相比之下,竟是范正德显得要薄情寡义一些。
范正德抬眼,睁眼瞧着这个让自己低垂了十几年眼睛的人,“皇上,你也不必说这些话来谴责我,都是帝王无情,我不过也是学皇上无情罢了。”
皇帝沉下了眼,他嗤笑一声,“那你也不过是鹦鹉学舌,四不像罢了!”
对于皇帝的嘲讽,范正德轻松接了过去。
“是吗?我自认为是像了九成的。”范正德说着也笑了起来。
这笑却是让皇帝皱了了眉头,此刻的范正德全然给了他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感觉。
“你是何身份,你想做什么?”皇帝严肃问到。
只是这些问题,范正德都未告知过江霖,又怎会跟皇帝说呢?
是以自然是沉默应对,皇帝不管催促几遍,都是没有用的。
“皇上别担心,我近来是不会对你做何事的。”范正德最后说到,“你只管待我如从前便好。”
然而,怎会再同往常一样呢?再也回不去了。
只不过,迫于其他缘由,皇帝也没有将身边的范正德替换掉,因皇帝怎会知,如今处境的他,会被送怎样一个人到身边照料呢?
所有都是熟悉的为最好。
皇帝是这样想的,范正德却不是,从那日后,范正德便没有规规矩矩地在皇帝身侧候着了。
于是,这日午后,范正德出现在了九皇子眼前。
“你就那么轻易将秦枫放走了?”范正德不悦地瞧着九皇子。
九皇子则是油盐不进的模样,问范正德:“轻易吗?”
“这样有趣吗?”范正德最瞧不上的,便是九皇子的这般模样。
九皇子甚至认真回答了范正德的问题,“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