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哭泣中醒来,茫然失措盯着灰青色帷幔,母亲死后乳娘阿满回乡把小儿子小七留给他做伴,他心中充满仇恨那场无名的大火就是火种他誓言要报仇,他要整个蜀王府为母亲陪葬。他开始学着浪荡,总是跑出去游山玩水喝的烂醉如泥趁此迷惑蜀王妃,证明自己已经被她成功教养的不成气候,不恋功名沉迷玩乐。他在找一个重要的时机,偶然的一次来到蜀山被空山道人认出来原来空山道人是母亲的远房表哥,他肖母尤其眉中一颗红痣,听了他母亲的遭遇甚是唏嘘,就留他在观中游玩,无意一次他在观中看见了父亲的左膀右臂陶一刀,他躲在暗堂听到他与一个浓眉小眼的男人说话,原来父亲想造反自己当皇帝,可是蜀地穷山僻壤军响不够,就窥探到曾经一份宝藏在一女子身上,正在做计谋诱女子来此。于是他心生一计回到府中故意在陶一刀周围散布自己姿色出众引得女子贪恋他要死要活,陶一刀和父亲商议让他去把女子带到蜀地并许给他黄金百两,他故意做出贪财模样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为了报仇牺牲个弱女子算什么,他来到都城按计划进行,了解清楚女子情况,又明白此女子和锦衣卫左使痴恋,真是正想打瞌睡就送来了枕头,他故意引起梁少庄注意,让他来查自己拔掉父亲安插在都城的眼线,注意到蜀南。可是事情往往不会是按部就班的,相处几月有余他似乎喜欢上扶摇,虽然她有时候傻里傻气,可她善解人意心智坚毅偶尔还有点小聪明,让他总在生气和欢愉中跳跃,这应该就是母亲所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懊恼的坐了起来低下了头,下定决心似的轻声道:“扶摇我一定会让你全须全尾回到都城”。
翌日清晨外面又飘起了白雪,扶摇吃过早饭在观门外等着黄芪和老道们告别,她摊开手掌接着飘落的雪花,数着瓣数。黄芪回身赶上,“走吧,”扶摇看着黄芪主仆两人问道:“黄大哥下山后要去哪里?回家吗?,”黄芪笑道:“嗯回家”,“那我们是不是在山下就分道扬镳,”黄芪停下看着她:“这么想和我分道扬镳,怎么你认识去蜀王府的路,”又围着扶摇转了一圈:“你一个单身女子走山路不怕遇上山匪,劫完财再劫色真是好买卖,如你所愿我们就此分道扬镳,”说完径直下山。扶摇一听吓得一哆嗦连忙赶上道:“黄大哥我们还是一起走吧嘿嘿,”黄芪无奈的摇摇头。
蜀王府僻静角院里,孟旺财坐在门廊的下发呆,一阵脚步声响起他立刻跑回了屋子躺在床上盖上被子,露出两只眼睛盯着门外,入目眼帘是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银白蜀锦长袍上绣着雪白的白鹇黑色眼睛周围绣着红色的丝线鲜血欲滴,自从他被劫到蜀南总是一个脸上有一道疤的男人来看管他,这次那男人正恭敬的立在进来男子身后,想必这人就是蜀王。孟旺财生气道:“劫我到此到底意欲何为,我只不过是贫苦无依的道人,没有劳什子宝藏。”蜀王微微一笑道:“贪了道人莫急你的徒儿马上就到,我相信你会慢慢想起所谓的宝藏埋在何处,不过先让你见个故人,”他一挥手手下押进来一个妇人,披散着头发,烧毁的半张脸眼珠浑浊,他望向孟旺财,眼中闪动着一点激动,后又归于平静,孟旺财看着相熟的人,激动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大叫道:“辰娘,是你吗?你怎么在蜀王府?&34;妇人听到激动地挣脱着侍卫的禁锢,咿咿啊啊的想说什么,原来妇人舌头早已被割掉,孟旺财平静下心冷声地说道我想和他单独叙旧,希望蜀王能行个方便。蜀王点头道:“你们慢慢聊,好好想一想,宝藏藏在何处?想好了再来与我回话,”随后,蜀王拂袖而去。听着蜀王等人远去,孟旺财关好了门窗,激动的看着辰娘,“你怎么落到蜀王的手里了?对,你说不了话,我拿纸笔来。”随后,两人走到桌案孟旺财问一句,老妇人就用纸笔写下来。华灯初上,孟旺财已经知道老妇人为何沦落在此。老妇人本是宫中下等侍女,被派在前太子侍妾身边服侍,而老妇人的姐姐正是孟旺财的妻子,当时她青春年少聪明伶俐,太子的娇侍妾很是喜欢她,总是赏赐她钱财,并且还救她与危难,在一次宴会中,她失手打破杯盏本应拖出去打死,侍妾却因为替她求情跪在外面一夜才免去死刑。从此她一心跟随主子直到那场大火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她和主子设计逃亡没想只救出小主子,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她把小主子留在都城,自己却沦落他乡,只到有一天尽然在要饭时推搡中惊到蜀王马车,蜀王并不是酒囊饭袋之辈,他有着过目不忘的绝技认出她就是前太子最宠爱侍妾的贴身侍女,想从她嘴里套出有价值的东西,谁知这妇人心坚如铁自己砸碎破碗划掉半截舌头,可是还是在老妇的旧物里发现一封年代久远的信笺,信笺的暴露让蜀王摸到了都城孟旺财和扶摇。
老妇人写下扶摇两字,孟旺财看着黑色字体的扶摇二字,轻声说道她很好,不过也被蜀王也骗来此地,老妇人听说扶摇很好,脸上露出喜色,细思扶摇也会来写下自己的打算,孟旺财看后连连点头,随后,纸张就被燃尽在烛火里。
在牛车上奔波半日的扶摇,终于在一户宅院停下,扶摇奇怪打量的四周甚是空旷寂静,她疑惑问道:“这是蜀王府?”黄芪敲开宅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