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庄回到桃园来到卧房就看见抱头痛哭的两个人,他慌忙上前询问怎么了,娇娘看他进来就默默退了出去,扶摇停下哭泣感叹道:“他们为了让我活下来,居然甘心受了那么多苦,”梁少庄抚摸着她的秀发:“心疼了,”扶摇点点头。“我也为你受了许多苦,你也不心疼我。”扶摇一愣娇斥道:“我哪有让你受苦!”无视他的撒娇自顾自的开始收拾起东西,梁少庄自觉无趣倚靠在梳妆台翻看妆台首饰:“这十一公子对你真是下了血本,”扶摇系好包裹,听着梁少庄的醋话抿唇一笑,缓缓背着手走在他面前深情望着自己喜欢的人:“这些钗环珠宝都不及梁大人亲手刻的木簪,吾甚喜之,愿生生世世簪之。”梁少庄听后眉色飞扬,心中如在炎炎暑日吃了冰酪一样舒爽。看着扶摇头上依然簪着自己送的芙蓉木簪心中更是欢喜,伸手正了正她的发髻,扶摇望着眉眼清朗的梁少庄问道:“心里甜不甜?”梁少庄点了点头“还苦吗,”他摇了摇头,一时又点了点头,扶摇疑惑看着他:“还苦?,那我须再加把劲,说更多的甜言蜜语才行,”梁少庄轻搂扶摇入怀柔声道:“抱着你比什么都甜。”
渡口,少庄帮扶摇系好斗篷挡住了赶来见最后一面的黄芪,扶摇探出头望向黄芪。梁少庄啧道:“站好,别乱动,一会系成死结。”扶摇望左看他就往左挪,扶摇望右探他就往右挡,扶摇无奈看着梁少庄,僵持了两分钟。梁少庄只能放过冷声道:“去吧,好好道别,最好告诉他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扶摇噗嗤一笑,亲了他一下脸颊如蝴蝶般飘走。
扶摇看着黄芪,曾经风光霁月的十一公子今天却略显憔悴,扶摇有点于心不忍:“黄大哥你要保重,”黄芪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无从开口:“嗯,你也保重,”“其实黄芪这个名字是我母亲为我起的并没有欺骗你,”扶摇点点头。黄芪看着远处等着不耐烦的梁少庄,轻声道:“如果他对你不好就来桃园找我,”扶摇一愣不知说什么,黄芪拍了拍她肩膀:“走吧,和你开玩笑呢,保重。”扶摇掀唇一笑:“保重!”扭身向梁少庄奔去。黄芪看着毫不犹豫的投入梁少庄怀里的扶摇。神情没落的转身上马而去。
船舱内梁少庄倒了杯热茶放在扶摇手里,:“喝点暖暖身子。”扶摇喝着茶瞄着梁少庄神情无波无澜,扶摇终于开口:“你怎么不问我,他和我说了什么?”梁少庄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淡漠道:“问了又能怎样,反正他已经是我们的过客,无关紧要。”扶摇终于把心放了下来,此时船外下起雨,雨滴打在船篷上,滴滴答答如珠帘一样挂在船檐下美人听雨声,看雨景,甚是赏心悦目。梁少庄动容的站起身从后面环住了她,“想什么呢?如此入神。”“在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今已知自己身世,心中再无遗憾,我还是想回到曾经,似乎又回不去了,”梁少庄轻柔的用大手包裹着扶摇的小手,轻声道:“傻瓜,不是还有我吗,回到都城后你还做你自己,一切由我安排。”扶摇点了点头,扬起小脸:“可是我也想知道那宝藏到底在哪里?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金山银山?如此机会怎可错过,”梁少庄听后忍俊不禁,“财迷一个。”
黑瓦白墙的英贤王府,英贤王梁贤正蹲在那丛芙蓉花田细心拔着杂草。彭顺疾步从外面跑来,英贤王扭头看着气喘吁吁的彭顺疑惑道:“何事如此慌张”,彭顺,表情凝重道:“王爷出大事了,蜀王造反,陛下已经命锦衣卫秘密押解进京,”梁贤愣了一下神,我这糊涂的弟弟,胆子真大,梁贤沉默了一会:“知道了,帮我备冕服,我要进宫。”
梁贤看着朱红色的宫墙,走在儿时的城墙小巷似乎还能听到曾经儿时兄弟们在宽巷里嬉笑打闹,时光如梭,今时今日却各奔东西,互相猜疑,生离死别。
正合宫龙延香袅绕,老皇帝催着贴身太监去取齐州太守进献的代赭石,小太监吉祥捧着红木的小匣子进来后放在了英贤王面前,老皇帝喝着茶催促道:“快打开,看看,”英贤王缓缓的打开里面是一颗鸡蛋大小赤红色石头 ,老皇帝放下茶盏道:“我听闻你有眩晕耳鸣症,故此给你留了一块,”英贤王连忙跪地谢恩。老皇帝连连摆手让他免礼,:“唉,人老了,似乎总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了三哥太子还有兄弟好几个一起上树掏鸟蛋,下荷塘捉蟾蜍,转眼间咱们都老了,真是岁月催人老。”英贤王微笑的听着老皇帝絮叨,放下茶盏道:“陛下仁心仁德必会千秋万代。”皇帝听后很是高兴:“你总不进宫来,太后老念叨你和三哥,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太后?”英贤王一愣连忙说好,走在慈安宫路上,英贤王问道:“陛下其实今天臣是来请罪的,是臣没教导好弟弟让他犯下滔天大罪,望陛下……”皇帝一摆手:“我知道,二哥还是不要说了,我知你今日所来何事,我不会不念太后养育之恩,你放心吧。”英贤王听后大喜知自己弟弟逃过一死,连忙跪地谢恩。慈安宫一进宫门院里都开满了争奇斗艳的鲜花,门廊下挂着赤金色笼子,笼子里站着一只油光发亮的黑漆漆八哥,见有人进来蹦上跳下的,宫门侍者高喊道:“陛下驾到!”谁知八哥也跟着一起喊“陛下驾到,陛下驾到,”,侍者无奈只能跪在地上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