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庄怒火中烧站起来:“孟扶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们可是交换过彼此信物,发誓要在一起的,你现在说给彼此空间,看看对方合不合适,你什么意思?”扶摇看着暴跳如雷的梁少庄,调节好自己的呼吸:“梁少庄我不过就是想自己安静的待几天而已,况且我也没有说要和你分手不和你好了,”梁少庄气笑了:“都不想在一起了,不是分手是什么,”扶摇哑然。“看没话说了吧,孟扶摇!我梁少庄也不是没人要,既然你想在这里,那好,你就留在这里吧,张平!”他唤来张平接过手里的外衫狠狠看了扶摇一眼摔门而去。张平望着气愤而走和趴在桌上泪流满面的扶摇不知该劝谁。
三日后清晨,大部队人马已经准备离开,扶摇还是站在山坡上向下望去清一色黑色的飞鱼服,前面打头绯红色飞鱼服的青年男子正在马上和村长说着什么,所谓的华田村在这个男子三日的清刷下已经变成宝山村,另派的村长早在前日已到,村民也被筛洗了好几遍全是正经的庄户人家,祠堂更是焕然一新改成了学堂,请了一位长考不中的王秀才在这里教书。大刀阔斧雷厉风行得确是他的风格,三日内他再也没有踏进她的房间,她也没有获得他的只字片语哄劝,扶摇冷静的看着这一切,心略有一丝丝痛,随着男人出发指令响起,这一丝痛更加明显,意气风发策马扬鞭男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梁少庄闷气的策马跑出了一段路程,忽又命令缓步前行,张平看着脸上阴沉像下雨一样的少主,策马上前道:“不如我回去把孟姑娘接上吧,”梁少庄冷哼了一声:“不必,”“可是我刚才看见孟姑娘站在山坡上一直望着您,真不接吗?”男人眉毛一挑:“三天,我给了她三天机会,她都没来认错,”张平一愣腹诽让姑娘认错少主怎么想的,除非日出西方六月飞雪。梁少庄看向不再说话的张平:“我交代你的事安排好了吗?”张平连连点头“安排好了,孟姑娘住处安排在村长家不远的小院,安的户籍是村长媳妇的侄女,相信也没有人欺负她,暗卫影子已经安排上了,十天和我们一次通信联系,会事无巨细向您汇报,银钱一百两,今早我已经偷偷放在孟姑娘的棉被下相信她很快就能发现。梁少庄听后很是满意点点头,阴暗面庞终于晴朗一点,又扬鞭催马快行。
扶摇被村长安排进独院的小三间平房,村长媳妇也殷勤拉着她嘘寒问暖,等他们走后扶摇终于能安静坐会,她环顾只剩自己一人。少时,那么怕一个生活的自己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人活下去,写给娇娘和师父的信她托张平带了回去,相信他们能理解自己的做法。该干点什么呢 这里太死气沉沉了需要让这里活起来。
一月后的清晨,扶摇正用木条围拢鸡窝,黄婶挎着竹篮在门口喊道:“扶摇,好了吗?去镇上的牛车在村口等着了,去晚了就没有地方坐了,”扶摇拍了拍手上的灰哎了一声“来了!”再出来扶摇已经换了另一身衣服,也学着村里女人包上了碎花头巾,今天她穿了一件杏黄裙杉因肤白更衬得像路边沾了露珠的小野花,黄婶顿时眼前一亮夸赞道:“啧啧!瞧孟娘子怎么打扮都好看,改天我定给你介绍一个翩翩公子与你相配,”扶摇假装害羞一笑连忙推辞,黄大娘八卦道:“哎,这不用不好意思,我听你姑母说你夫君,”扶摇连忙说道:“哦,在边关守城,两三年不得回,姑母担心我一人,所以让我来投奔她和姑丈”黄婶诺有所思道:“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夫君早亡呢,哦没事,熬上两三年你们自然阖家团圆,”扶摇尴尬一笑忙说道:“借您吉言。”而远在天边的梁少庄猛打了三个喷嚏。
坐在牛车上,扶摇挨着黄婶听着车里也是同村几个人说着八卦聊着家常,听着她昏昏欲睡,二刻钟后,牛车终于到达镇上,小牛镇的确很是繁荣,各种商贩在集上吆喝着,商品琳琅满目,扶摇跟着黄婶后面生怕走丢回不去,买了一些面和肉,路过千观书斋扶摇走不动想进去看看 ,黄婶拗不过她指了一处茶摊相聚在那汇合,进入书斋各种书籍都摆在高格子里,陈旧残卷的又堆在另一个地方,扶摇翻看着残卷,一本杂说《油江记》和《百花记》她忧虑不决该选哪本,小二看她面露难色犹豫不决推荐她买《百花记》里面有各种花草种植教义,扶摇翻看里面既然有芙蓉花的培育方法,她甚喜,便花二十文钱买了下来,正要离开边听见小二又嚷嚷着这里新出的《广文杂事坻报》里面记录了最近天佑王朝发生了什么大事小事,权贵各种八卦事也有,扶摇问一下价也是二十文,她咬了咬牙还是买了一份。迎面邸报上就写着《朝廷预计明年春天将开放海禁》,扶摇盯着报上的字,眼泪不禁流了出来,大颗眼泪像珍珠般滴落在泛黄的纸张上,小二注意到女子异常忙问怎么了,她摇了摇头用袖口擦掉了眼泪,转身离开。“他终于成功了,一切都预计的像他计划一样发展,唯独漏了自己,这样挺好的没有儿女情长,他应该可以全力以赴的做好他的事,也许会步步高升,更有可能会佳人相伴,一切都如此美好,一切都挺好,他一切都好就好。”扶摇心里如嚼黄连般苦涩,忍不住弯腰在树下呕吐起来,早上吃的全都吐的一干二净,那份邸报似乎要被她揉烂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