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贤王府竹园里梁贤看着放在石桌上的画像,既高兴又激动,他招呼着彭顺:“快,备马车,本王现在就要见到她,”拿过彭顺手中的纸签,看了一遍,“这孩子不知受了何种大苦怎么流落到棺材铺。一定要把她接回来,本王必待为己出。”彭顺看着高兴的王爷略有迟疑道:“可这姑娘的身世尴尬,您如果接回来奴怕惹事端。”英贤王听后冷哼道:“老子黄土都快埋半截人还怕这个”,沉思一下道:“就把她按在我两个侧妃其中名下,以后就入玉蝶,”彭顺瞪大眼睛不可制否,看王爷专注看着画像扭头询问道:“我看有些像我,你看那眉毛鼻子。”彭顺心中腹诽“肯定会相像的地方,毕竟都流有同族血脉,”他上前扫了一眼有点惊讶,的确很像,哎,真是奇哉。
华丽的马车稳稳停在棺材铺前,彭顺扶着王爷缓步下了马车,坐在门外正收拾纸箔的娇娘一愣,忙掸了掸身上的纸屑迎了上去,咿咿呀呀比划着,看俩人看不懂便拿出纸笔写字,彭顺看后连忙说道:“我们不买香烛元宝,我们是来找人。”一回头自家王爷早已进到屋内东看看西瞅瞅,娇娘看着两个穿戴不俗的两个人,目露警惕之色。挥手就要赶走他们。
梁贤连忙说道:“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来寻故友的女儿,孟扶摇。”娇娘一听他们要找扶摇更是生气咦咦呀呀轰他们走,这时孟旺财听到了响动穿着未系好的道袍跑了出来,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还敢欺负人,”拿起挡门棍就要赶人。彭顺看终于有能沟通的人,连忙上前行礼致歉:“我乃英贤王府的管家彭顺,这是我们家王爷,此次是来找故人的女儿,如有叨扰请多见谅,”孟旺财一听来找扶摇的便放下棍子,告诉娇娘稍安勿躁自己好好问问。
热茶过半,孟旺财和娇娘终于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娇娘看着虽已年逾半百却身强体壮,面色红润的英贤可以看出年轻时他是何以丰神俊朗的美男子。娇娘忽然想到什么,她飞奔回内室在自己衣柜处翻找,小布包里芙蓉花的臂钏摊于手中,本来她想留给扶摇,可是现在应该物归原主。
英贤王颤抖的拿着自己曾经送给月娘的臂钏,娇娘告诉他,月娘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首饰年年戴月月戴,连扶摇要来玩她都不肯,英贤王听后掩面而泣。
得知扶摇不在都城,英贤王决定去接她回来,什么劳什子狗屁锦衣卫左使,尽然把自己心爱之人的女儿留在穷乡僻壤,自己倒风流快活回来都城,又得知扶摇竟然和梁少庄好,更气不打一出,傻闺女那厮有何好,不就是长得人模狗样吗?一定要把她赶紧接回来,京城大把的好男儿随便让她挑,,我英贤王的女儿,岂能被别人摆布。
英贤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恨不得立马能见到扶摇,把对月娘的亏欠全部补给她。而此时清水河岸船舱里披衣点灯看书的梁少庄连续打了五个喷嚏。
在鸡鸣声中,宝山村农户又迎来新的一天,扶摇把拌好的鸡料倒在槽里,三只母鸡争相吃食,她正好自己可以趁此看看它们有没有下蛋。而小黑左扑右跳的跟在扶摇身后,扶摇从鸡窝掏出三枚鸡蛋,回头看着小狗笑道:“知道了你最乖了,今天给你煮鸡蛋吃。”小狗似乎听懂一样不再扑跳老老实实跟着扶摇来到厨房。今日是寒衣节,她昨日去镇上买了许多纸,过午后准备好好祭拜一下。每日晚上她都只能靠看书让自己勉强入眠,她无法漠视这些她见过的活生生的人消失不见,她无能为力只能事后弥补,来宽慰自己仅存的一点跳动的心。
天色快要暗淡下来,扶摇挎着竹篮走出家门,小黑也慢悠悠跟在她身边,小村路上已经有祭拜过的村民往回走,大家相互打着招呼,来到村口扶摇找个空地用树枝画个圈开始祭拜,所有纸烧完扶摇舒了口气,回去路上她轻松了许多。快到家门小黑便冲一个地方一直叫,扶摇心惊喊道:“小黑快回来!”小狗哼哼唧唧跑回来又咬着扶摇的裙角往树丛,扶摇吓得心颤颤,强装镇定的她从竹篮掏出火折子,一点点挪进草丛,映入眼帘是一张满身鲜血的脸,她壮着胆子上前摸了一下他脉搏,略有些慢。她拍了拍脸试图叫醒他,此人只是哼哼了两下,扶摇想是他晕了过去,只能半拖半拉的往前走,虽然离自己院子不远,可扶摇还是累的半死,他把此人拖入屋里先为他脱去外衣检查伤口,并没流血不止的地方,看来只是额头受伤了晕了过去,扶摇拿来止血丸喂给他,又打来水为他擦干净脸,清洗过后稚嫩的面容呈现出来,此人并不能成为男子只能称为少年,满脸稚气未脱像十二三岁,“原来是个小孩,身体这么沉”。她用手戳了两下少年硬邦邦的胸脯,手还戳疼了,太气人了她在少年额头受伤处忿忿的用棉纱打了个蝴蝶结。床被少年霸占,她只好在地上将就一夜,还好有小黑陪着自己。
一夜好眠,等扶摇睡够从地上爬起来,床上人儿却不见了,院里响起砍柴的声音,扶摇挪到窗前向外看,只见少年大清早赤裸着上身站在院子奋力劈柴,扶摇顿时一惊,像剑一般冲出屋门,拿起少年扔在衣绳上的外衣,为他披上,唇红齿白的少年看着披头散发的扶摇咧嘴一笑:“姐姐我不冷,”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