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正要去帮珠珠找大夫一起去看看她母亲,这时有人喊道:“姐姐!”扶摇回头望去原来是元宝,她甚是高兴。
&34;元宝你怎么来了?在英贤王府过的好吗&34;,扶摇拍着他肩膀开心的说道。
梁钰点了点头,&34;我现在在有名字了叫梁钰姐姐,&34;
&34;是吗?真替你开心,不过我现在有很重要事情没有办法陪你,&34;扶摇抱歉的说道
&34;那我陪姐姐一起&34;,梁钰不容决绝的说道,
扶摇只好点头,梁钰看着躲在姐姐身后偷偷看他的小女孩,姐姐说的事情也许就是她。
“姐,你怎么又乱救人,”梁钰抱胸看着在榻前躺着的女子,大夫已经扎了好几针,她才缓缓醒来。
扶摇敲了一下梁钰的头,警告他别瞎说。
大夫开好了药方,摸了下胡须道:“此妇人肝郁血滞,又加上风寒持久未愈,身体劳顿已经是油尽灯枯之像,想必两三日便可备后事,老朽开了这三副药只能吊着她的气罢了,有什么事情就赶紧准备吧。”
大夫说完就领着药匣子离开了,扶摇默默叹了口气看着趴在母亲身上的珠珠小声的哭泣,扶摇甚是心疼,
她蹲下摸着女孩的发髻道:“想哭就大声哭出来,没有人笑话你,一切有我”。
小姑娘嚎啕大哭了起来,投入了扶摇的怀抱
梁钰站在外面看着柴房里的两个人,忍不住也泛起心酸,
突然院门大开进来一位肥胖穿金戴银的妇人大声嚷嚷道:“谁要死了,我给你说我这院子可不过死人,赶紧的抬出去免着了晦气,影响我租给下家”
她一斜眼看见站在柴房门口衣着考究面容俊朗的少年,顿时心花怒放扭着身子靠了上前,
梁钰嫌恶的把脸扭向一边,胖女子看着柴房榻上躺着面如死灰的女人,厉声喊道:“玉桂家的我跟你说,你还欠我一个月的租钱还没给,就想死没门!把钱给了你再死,要不然我就把你女儿卖去好地方抵债”,
榻上妇人听后动了动昏黄的眼珠,使劲想抬起手来,可是却只动了一下手指,又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扶摇生气的站起身来,把珠珠揽到身后,:“你这头大如盆面如猪的妇人瞎喷什么黄尿,不就是欠你一个月的房钱给你便是,何必把人逼到死穴。”
胖妇人一听对面伶牙俐齿的女子敢骂她,何况还比她长的好看顿时心生怒火,捋起袖子就要打,
谁知刚走两步就趴在了地上,站也站不起来,
扶摇瞥了一眼站在角落抛石子玩的梁钰,勾唇笑了笑,
过了片刻妇人好不容易爬了起来,鼻子也磕的流血,膝盖也肿了哎呦哎呦的直叫疼。
扶摇看见她的丑相甚是厌恶,便不想和她纠缠下去,问道:“既然你说她们母子三人欠你房租,可有凭证”,
胖妇人从腰上取下租房条子扔给扶摇,嘴里依然喊着哎呦哎呦。
扶摇拿过一看居然一个月要十两银子,
她生气质问道,:“就这样一间破柴房要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胖妇人抬起她的三角眼翻了个白眼道,:“我这可是都城 ,当然值这 价,她不想租还有大把人想租呢”,
扶摇顺了口气从绣袋里拿出十两银子扔给了她,顺便撕毁了条子。
胖妇人看见银子后喜滋滋放进怀里,一瘸一拐走向大门外,口中还不依不饶的说道不许在她院子里办丧事,只现他们二天之内搬走,否则就要报官。
珠珠看着离去的妇人,心终于放下,怯生生拉了拉扶摇的衣角:“姐姐,”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弟弟早已被恶妇吵醒,她抱在怀里,两个人的眼神都充满迷茫,不知今日该何去何从。
扶摇摸了摸她小脸把婴儿接过抱在怀里,吸了口气:“珠珠别怕姐姐以后养你和弟弟,照顾你母亲,你愿意跟我走吗“?”女孩看了看榻上的母亲,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愿意跟姐姐走!”扶摇摸了摸她的发顶,:“那今日就带你们离开这肮脏的地方,”
梁钰把租来的牛车赶到门口,想着把榻上的女人背到牛车上,谁知屋里响起了哭喊的悲切声,原来塌上的女人已经咽了气。
丧事一切从了检,生活也恢复了规律。
娇娘特别喜欢小孩儿,帮扶摇抚养着小婴儿,扶摇给他起名叫元宝,梁钰听到后翻了个白眼,
珠珠每天跟在孟旺财身边学认字算账,她已经九岁了,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看着像六岁的小孩,扶摇专门给她写了调养的食谱,希望她快快长高。
扶摇继续每天去义寿堂帮忙,那个剥蒜的女孩倒是刁难了她几次,并没有使出绝招,都被她不当回事的挡了回去。
有一两次,忙里偷闲的去看了针织坊的巧巧,她眼睛红红的向自己展示手指上的眼,扶摇心疼的呼了呼,来宽慰巧巧受伤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