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睿大惊失色,他一把抱住老七的尸体,低声骂二弟道:“你这个笨蛋,怎么下手这么重,老七死了,咱们兄弟还能活着离开吗?”
欧阳堂满不在乎,“他羞辱了你,就是羞辱了欧阳家,我一定要他死,即使我被千刀万剐也绝不后悔。”
欧阳睿怒喝道:“蠢货,想要报仇也不是这个时候,逞匹夫之勇对欧阳家根本没好处,你现在不要出声,跟着我走。”
他抱着老七的尸体放声大笑:“我二弟也是给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七爷的威风不减当年,我佩服的要命,不打不相识,今天我请客,咱兄弟俩不醉不休。”
说完,他把老七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又拖又拽地大踏步走向树林。
只要走进树林,树上的弓弩手威力就会大打折扣,凭他兄弟俩的功夫脱身基本没问题。
站在三十米之外的黑石会卫队远远地看着他们,感到莫名其妙,就算他们要去喝酒,为什么老七没有下达解散命令。
随着欧阳两兄弟越来越近,站在树林边的卫队已经看出破绽,老七的双脚根本没有着地。
“站住!放下七爷!
”卫队有人大喝一声。
此时欧阳兄弟俩距离他们已经二十米以内,足够发起突然袭击。
“好啊,那你们接住了!”欧阳睿猛地将老七的尸体甩向卫队。
趁着卫队一片骚乱,二人几乎同时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分别打翻几个猝不及防的打手,夺路狂奔进入树林。
两人绕行半个多小时,终于甩掉了追踪,随着天色逐渐暗淡,他俩才走出树林,打了一辆车精疲力竭的回到家里。
推开院门,顿时察觉不对,家里似乎已经乱成一团。
“出了什么事?”欧阳堂拉住一个佣人问。
“三少爷死了。”佣人哭丧着脸答道。
“不许胡说!”欧阳睿勃然大怒,打了佣人一耳光,警告道:“再敢胡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不敢胡说,三少爷的尸体现在还在后院里。”佣人捂着脸委屈地辩解道:“听说他下午去找黑石会的麻烦,半个小时前被人抬回来的时候已经断气。”
欧阳堂顿时嚎啕大哭起来:“不可能,三弟的功夫比我还好,谁能杀得了他?”
站在阴影里的欧阳睿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但转瞬即逝,继而一脸悲伤地
拍了拍欧阳堂:“你要挺住,咱们先进去看看再说。”
来到后院果然看到地上放着一副担架,欧阳奎一脸血污地躺在上面,担架周围是欧阳家里的女人们,哭天抢地乱成一锅粥。
欧阳睿和欧阳堂都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时反应不过来。
管家项阳一瘸一拐走过来,痛声说道:“两位少爷先别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老爷在卧室里正等你们,赶快过去吧,省得让他担心。”
听到此,欧阳睿点点头,忧虑地问:“父亲怎么了?他怎么会在卧室里见我们?”
项阳唉声叹气道:“老爷看到三少爷遗体时就吐血晕倒,医生抢救后刚醒过来。他一睁眼就问你们两个回来没有,老爷是再也经不起打击了,你们去尽量安慰他吧。”
欧阳睿点点头,叮嘱道:“这里交给你帮忙照顾,另外多调集人手,把院子严密保护起来。”
项阳郑重点头,“放心吧大少爷,老爷已经吩咐过提高戒备,而且,我已经通知遍及全国的欧阳家的徒子徒孙赶回来,准备听老爷的号令,对黑石会正式宣战,为三少爷报仇雪恨。”
欧阳睿和欧
阳堂轻轻敲门,走进父亲的卧室。
躺在床上的欧阳云霄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周边布满了各种医疗检测仪器,一个护士仔细观察着数据,屋内非常寂静和压抑。
两人走到床边,惊讶地看到父亲的头发几乎都变成了灰白色,今天早上还意气风发的欧阳云霄一下子衰老了很多,看来欧阳奎之死对他的打击非常沉重。
仿佛有心灵感应,欧阳云霄忽然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两个儿子,认真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安然无恙,凄然一笑:“很好,你俩总算安全回来了。”
欧阳睿轻声应道:“我们和黑石会的老七拼杀到现在,不知道三弟出事,回来晚了,请父亲莫怪。”
欧阳云霄强忍悲痛摇摇头:“不知者不怪,你们也辛苦了,谈判的结果怎么样?”
欧阳睿讲述了整个过程,但有意隐瞒了自己下跪求饶的事,欧阳堂反而松了口气,他觉得大哥下跪的事不能向父亲提及,不然会再次打击到父亲已经脆弱的神精。
“很好,很好,至少黑石会死了一个老七,也算是为你们老三报了仇。”欧阳云霄勉强挤出一丝欣慰:“你们这几天不
要出门,等着我们的人回来,那时候再找黑石会血债血偿。”
两个人连连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