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穗咂了咂嘴。
满穗“良爷,要不我们去宁波府玩一玩吧?”
我对满穗这个提议有些惊讶,毕竟我们来扬州也不过半年多,这就要搬家吗?
满穗“不是搬过去,只是去玩一玩,那边水产多,必不会像扬州这么贵,我们去吃个够再回来,怎么样!”
我想了想。
去宁波府坐马车也就两天的路程,走水路还会更快些,倒不是去不得。
良“成,听你的,明天出发,先去看看郎中,看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满穗开心的答应了。
收拾好了碗筷,我们便去了医馆找那老先生。
……
老郎中“嗯……穗姑娘这几日恢复的不错,已经没事了。”
满穗微笑着点点头,用眼角狡黠的瞥了我一眼。
“嗯……还有一件喜事,按着脉象来看,穗姑娘该是有了身孕,大概半月的样子。”
满穗的笑容一僵,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我也倒吸了一口气,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的心跳仿佛停了一下。
半个月!满穗病的时候我并未和她行过房事,也就是说,就是婚期前面的那几天。
结果刚有了身孕便落了水,婚礼当天还受了不小的伤。
我有些后怕的直冒冷汗,满穗明显也想到了这些,她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
满穗“……孩子有没有事?”
老郎中“嗯……”
老先生闭眼细细的把着脉,我屏气凝神的等待着老郎中的回应。
老郎中“放心吧,腹内无事,一切都好。”
老先生笑了,满穗也笑了,我长出了一口气,也跟着笑了。
真好。
回到家坐下,满穗笑着,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也有话想说,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也看着她笑着。
良“嗯?”
满穗“嗯?”
我只觉得一阵喜悦的心情直冲而上,说什么也表达不出我的心情。
看着满穗笑盈盈的眼睛,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满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染了些许红晕,也跟着我咯咯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一向机灵的满穗也不做解释了,放纵的跟着我傻笑。
我笑的更盛了,将桌子拍的作响,满穗笑的前仰后合,险些从椅子上摔了下去。看来我们都不用解释什么了,要说的一切都在笑声中回荡。
良久,我们的笑声才渐渐平息,我觉得嗓子都有些笑的发干。
满穗揉了揉自己笑僵的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满穗“好啦,良爷,那我们该收拾些盘缠啦,明天要出发呢。”
良“哦,差点忘了。不过你有了身孕,是不是不要出远门比较好?”
满穗“良爷真傻,正是要趁着现在还没什么不便,抓紧时间玩玩呢,等到肚子大了,想去哪可都不成了。”
我想了想,穗儿说得对,明年开春,不仅穗儿身孕不便,也是播种的时日,直到年末都没有空闲的日子了。
我摸了摸满穗的头。
良“好,明天就出发。”
————
第二天,我们辞行了鸢,并且把钥匙也交给了她,以防不时之需。跟红儿翠儿好好告了别,并且答应回来的时候给她们也带些特产。
我想了想,从军中出来也快近一年,而且近日听闻饭馆的人说,闯王刚在河南打了一场胜仗,我便写了封信差人送去,顺便也问候一下大哥的近况。
做完这一切,我拿上细软,藏好长刀,扶着满穗上了马车。
满穗轻轻的靠在我的怀里,眼神看着车外的风景。
满穗“不知良爷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一次坐马车,还是挤在一堆盐袋的中间。”
良“记得。那时候你还想要了我的命。”
满穗“良爷可不要说大话,我可没说过不要良爷的命了。”
说完,还笑吟吟的指了指自己的裤裙。我知道,那里藏了一把防身的小刀,她惯用的伎俩。
我还知道,这一次,这把刀的目标不是我。
满穗“那次我在车里,咬着牙给良爷画了一张像,可惜后面丢到湖里了。”
满穗把头转过来,淡蓝色的眼睛闪着光。
“要不良爷给我画一幅吧,就当是还我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
良“不说我画技如何,你自己丢掉的为何要我来偿?”
满穗歪着头笑眯眯的看我,故作思索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满穗“是啊……为什么呢,若是良爷不愿,那穗儿也没什么办法……”
良“唉……我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