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穗更是高兴,想要去那滃洲看看。
但渔公阻止了我们。这商船不专门载人,每天通商的时间已是固定,今天想要搭船已经晚了,若想临时联系渡船,也不是一件易事。
良“我们明天再来吧。”
满穗“不行……明天已经约好了回扬州的马车,鸢姐姐也不能一直给我们看着房子。”
我看着一脸不甘心的满穗,试图跟渔公再讲讲情,渔公却只摆摆手,说是不能为我们坏了规矩。
我还想继续争取,满穗却拉住了我。
满穗“算啦……良,我们总有机会去看真正的海的。这次大概是缘分不够吧。”
我们又在滩边一起走了走,看了看粼粼的波光,看了看远处的滃洲。
回去的马车上,满穗靠在我的肩上,手里拿着我们事先准备好的水罐,似乎还在想海的事情。水罐里面游着些虾蟹,正抓的罐壁滋滋作响。
良“还在想?”
满穗“有点吧,没看到也没关系,还有下次的。”
良“真的没关系?”
满穗“……有点遗憾吧。”
满穗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一下,把水罐塞到我手里,抱住了我的胳膊。
“不过也没关系,有良爷在,总能看到的,良爷总不会狠心不带穗儿来了吧?”
我腾出一只手来,把满穗往怀里揽住。
良“肯定还有下次的。”
满穗“嘿……良爷最好了。穗儿可是听了良爷的话,抱紧了良爷啦。”
说完,胳膊上传来的力道更紧了几分。一群鸟儿从空中掠过,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满穗“良爷今天其实也有些不自然,到了海边,整个人好像都紧绷着。”
她看出来了。她总是这么敏感又聪明。我不自觉的又将衣里的刀抱紧了些,但随即松了力,手上的水罐滋滋声更响了。
满穗“我倒是觉得,良爷比我更怕水些。”
我低下头,正对上她那漂亮的眸子。那眸子看了看我,便合了上。
相对的,一对儿薄唇凑了上来,留下了些湿润的触感。
满穗“良爷好些了吗?”
我咂了咂嘴唇,将脸转到一旁,嘴角轻轻上扬,又被我压了回去。
良“好多了。”
——
是夜,我有点睡不着。满穗抱着我早早的歇息了,我看着窗外被云半遮的月光出神。
满穗想要看海,我是知道的,但宁波府我本没打算再来,或者说,短期内没有这个打算。
毕竟今年已经将至年末,到处走走无可厚非,若是到了明年,便要开始着手种地或别的什么,维持生计,很难有时间再来。
最早也是下一个冬天,我想。
我又看了看月亮,它被云遮的更深了,天上已经不见了白天的鸟,它们也睡了。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孩子,我和满穗本该度过一个不留遗憾的游行,去看海,去游山,去痛快的吃海货。这孩子还不知道自己惹了祸。
对了,孩子。
满穗还要我给孩子取名来着。取什么名字好呢。我看了看熟睡的满穗,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满穗的肚子已经起了一点微微的幅度。
我有了一点主意。坦白来说,满穗对于孩子的关心比我还更多些,这孩子给娘惹了这些祸,不如就随了娘的姓。
若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孩,就叫满兴。
按满穗所想,高高兴兴,也能担起家里的大梁。若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就叫满慧。像满穗一样机灵,不会掉进别人的陷阱,将来嫁个良人。
我对自己起名字的能力不是很自信,但一想到以后可以一边叫“兴儿”,或者“慧儿”,一边喊着“穗儿”,我总有些抑制不住的开心。说起来,“穗儿”这个称呼也是满穗提的,她说自己只和我说过自己叫满穗,现在既然已经结为一家,叫穗儿也更好听些。
至于那海。
也许明年可以带着孩子和满穗一起来。我的笑意更盛了几分,看着在我颈窝呢喃的满穗,心底有一股温暖的感觉弥漫了开。
心里安定下来,我有了几分困意,再看窗外的月亮,云层不知何时已经褪去。真好啊,是一轮满月。
————
清早起来,我去和客栈老板退了房,还特意去药坊辞别了张夫人。为了保持那虾蟹的新鲜,特意又换了一次水才上路。
良“……穗儿。”
满穗“嗯?”
满穗疑惑了转过头。
我平时很少主动喊她穗儿,一是并不习惯,二是终究有些难为情,不过既然要说重要的事,便该这么称呼一下。
良“我给孩子起了名字。”
满穗“嗯?是什么?”
满穗饶有兴致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