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梦知他的身体一向不大好,也不敢再急着赶路,放缓了速度,两人慢悠悠的往京城的方向赶,等到了京城之后,已然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
“慢些。”雨梦小心翼翼的扶他下车,将将她才知道,慕容谦的真正身份。凭她以往的历史认知,王爷是分很多种,她只当慕容谦是受封的王爷,没想他竟是当今皇帝的嫡亲弟弟,是位份最高的亲王。更加没有想到,慕容枫竟然是……只盼那场打斗是罗无缚赢了,令牌被安安全全的送还到他的手里,不然……雨梦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停止可怕的念头。
两人在街上徐徐的走着,一面参观着繁华的街景,一面找寻着可以落脚的客栈。
阿甘的母亲说,人生就像各种各样的巧克力,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个吃到的是什么味道。雨梦远远的见到罗无缚之后,心下涌出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怎么办,她现在该不该走上去,问问他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令牌有没有交给慕容枫,还没有机会拿回自己的锦带?她在原地急得直跺脚,正对上白卿疑问的目光,雨梦指了指角落玉器店铺里面的罗无缚,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这头罗无缚接过店铺掌柜递来的玉观音,抬起头来时也看到了正在互相对视的雨梦两人,心中同样的百感交集,思绪翩翩涌入脑海。
那日,他顺利取回了主子的令牌,把白瓷瓶夺了回来,又将手帕销毁。做完这些时,已然看不到了肖雨梦的身影。他伸手入怀,取出怀中那条用金丝穿成的锦带,想着这样也好,也许这锦带还有再还她的那天。
他将令牌和白瓷瓶一并还给慕容枫。
“都做完了?”慕容枫问得漫不经心。
他大致说了一下肖雨梦与大汉在木屋中的对话,“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从屋中走了出来,白卿守在不远处的地方,已经没有机会下手,”慕容枫低头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继续道,“那大汉不认得我,见我要令牌,就和我大打出手,白卿趁我俩交手之际将肖雨梦带走了。”
“罢了。”慕容枫略一抬手,“肖雨梦也不是非除不可,只要她不干涉阿谦的婚事,由她去吧。”
听到这里,他才悄悄在心里舒了口气。
“将军,给您包上?”掌柜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玉观音,指着柜台上的那个玉葫芦说,“还是要那个,最好再大上一些。”
“有的,有的,”掌柜说着,从柜台下取出一个高凳,将大号的玉葫芦取下来,细细包好,给他递了过去,“王爷的婚事可不能含糊,从上个月就有很多官家子弟走街串巷的挨家比对,”他笑了笑,“不过我看啊,他们可都没有将军的眼光好,这玉葫芦可是——”
“罗无缚!”雨梦冲他跑了过来,她先是在他身上上下打量,又绕到他身后打量一同,末了还拍了拍他的前胸和后背。
掌柜还在一旁看着,他怎么可能任她胡来,问道,“看什么呢?”
当然是看你是不是缺胳膊少腿了,有没有被毒药碰到,雨梦在心里道,又拍了拍他的腿,确认他好像确实没什么事,雨梦抬起头来,注意力又被掌柜手上的玉葫芦吸引住了。
“这不是——”
“姑娘好眼光,”掌柜见有了他的话茬,继续道,“这玉葫芦可是前朝的贡品,普天之下只此一只。”
雨梦刚想说这不是前年娘亲从京城买回来的玉葫芦吗,怎么还有一只,听了掌柜的一番说辞后顿时明白过来,暗道这要是在她的地盘,一定让人砸了他的招牌。
罗无缚唯恐掌柜口无遮拦,说出慕容谦娶妻一事,也不等掌柜盖上盒盖,匆匆抱了葫芦便走。边走还边听到掌柜说,“将军,还没合盖,贺礼可不能含糊啊。”暗叫了声不妙,忙又加快了脚步。没走出几步,雨梦的声音自后方传来,“罗无缚,你家主子要娶妻啊?”不禁脚步错乱,险些跌了一跤。
这人人高马大,怎么走起路来傻乎乎的。雨梦见他走远,只觉无趣,在他背后隔空踢了一脚,嘴里嘟囔着,“你主子娶妻怎么了,我又不会去抢婚。”
掌柜看她仍未走,以为她是要挑选什么礼物,当即拿过罗无缚之前作以比对的玉观音,几步走到她面前推销起来。雨梦因为玉葫芦的事情,本就对卖玉器的掌柜没什么好印象,这下听他把手中的玉观音吹得神乎其神,更觉得天下乌鸦果真是一般黑,忍不住的骂了他几句。可这掌柜哪里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金如润在这京城开玉器行少说也有三十年了,我这金玉轩要是论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皇家官家、黑白两道没有不认识的,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也敢在我这里闹事?”
雨梦向来吃软不吃硬,听了这话,哪里有不反驳的道理,也顾不上这里是不是她的家乡,有没有父亲给她撑腰,双手叉了腰正要回骂,被白卿一只手挡了下来。
白卿一向不多事,也不清楚此事应该如何解决,但见掌柜之前举着玉观音说的眉飞色舞,想是要雨梦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