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让人窝火!雨梦强忍住怒火,想着他那天鬼鬼祟祟的不知和白卿说了什么,现在白卿不见了,他怎么也能知道些线索。
便问他,“喂,老头儿,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前天和我在一起的那位公子?”
说话的当口,老道又给另一位病患把起了脉,不知是不是在气她,他这次细细询问了患者的病症,连他今日,昨日,甚至是五天前的饮食都询问了遍,又捡着问了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这才慢条斯理的把手从患者的手腕处拿开,又慢条斯理的分析了病症,甚至是慢条斯理的为患者安排了明日,后日,乃至三日后的饮食。做完这些后,雨梦已经气得整个人都要喷出火来,他又转过身去为患者配药,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这次配药配的格外小心谨慎,多一些不行,少一些也不行,来来回回把包好的药又倒回柜中,反复几次后,才把包好的药递给患者。
要是换做雨梦,如果有人敢如此拖沓的为自己看病,她一早就砸了人家的招牌,不想那位患者倒是对老道感激涕零,直呼从没遇到过如此尽心尽力的大夫,又足足多加了好几吊钱,雨梦看的胃疼。
老道又把钱放进衣袋内,这才道,“前天那位白衣公子?老道不知道。”
雨梦一听自己等了半天竟是这样的结果,顿时顾不得其他,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你不知道?”
“姑娘和那位公子一道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老道慢悠悠的回道。
她怒气更盛,把他的衣领往上提了提,“那天只有你和他说了几句话,他不告而别,一定和你有关系!说,你和他说了什么?”
“老道虽然只是行走江湖的一位普通道士,却也有职业道德,知道不能把对方的命理告知他人……”老道去扒她的手指,同时不忘气她,“再说,我一早就提醒了姑娘刑克六亲,现在公子不知所踪,想必是将来有可能和姑娘有婚姻关系的人,姑娘自己命理不好,与老道何干?”
“你——”雨梦正想骂他,忽然看到身后排队的百姓正交头接耳,对着她指指点点,再看看自己凶巴巴的拎着骗子老道的衣领,实在是不太好看,不由有些颓了。
老道也注意到了周围百姓的变化,又见她放松了力道,忙笑呵呵的握住她的手,从衣领上拿了下来,道,“诸位看笑话了,这姑娘是老道的女儿,前些日子她打算和人私奔,被老道关了起来,如今那人不见了,自然是在气头上。”他摸了摸雨梦的脑袋,“丫头啊,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位公子,就去寻他吧,为父……不拦你了便是。”
你……雨梦白白被占了便宜,本不想善罢甘休,但奈何周围有这么多看热闹的人,只得作罢,甩了甩袖子,转身跑出了医馆。
不想又听见了骗子老道的声音,“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诸位见笑了。”她狠狠踢了医馆门口的木牌,心想这骗子老道怎么比金玉轩那个黑心掌柜还要无耻。想到这里眼前一亮,她怎么把黑心掌柜忘了,他那里不是还挂着“江湖百晓生”的招牌嘛。
当即向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这头给患者诊脉的老道见外面没了动静,一边给配药,一边对着里间道,“行了,可以出来了。”
一身白衣的白卿缓缓自里间走出,坐在老道的旁边,为另一列的患者诊治。片刻后,忽听老道道,“原本只是想告诫你不要与她走的太近,以致自己情绪波动,谁想你竟会这么快就离开她。”
白卿清冷的眸子中涌现出怅然的神色,他一言不发的转身去药柜为患者取药,回忆渐渐涌进脑海。
昨天一早一觉醒来,感觉到被中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少女幽香,又想到夜里环抱着自己的那团暖烘烘的身影,顿时明白过来,又见自己衣衫不整,半边肩膀露了出来,不由又是脸上一烫,慌忙把衣衫穿好。
来到外间,见桌上温着清淡的餐饭,心里一暖,浅浅落座,拿起碗筷吃了起来。昨晚的痛苦已经减去了大半。自六岁开始,他便要每日忍受病痛,这次来势汹汹,想来是被老道提醒远离雨梦,心下空落,又被雨梦别样的方式宽慰了一番,情绪波动所致。吃完了早饭,他把托盘端给小二,有听小二道今早忘记给雨梦送食,便接过小二手中的托盘,准备亲自给雨梦送去。
到了房中却不见雨梦的身影,心下一急,忙去大堂询问,但小二却摇头说未见雨梦出去。正要继续发问,一旁的掌柜开口,说是今天天还未亮便听见有人从客栈出去,想是雨梦。白卿心中一片空落,忙出了客栈四下找寻。可他向来不喜人多,很少在城区走动,一时间竟转了向。
不知不觉来到了金玉轩门口,金掌柜一见是他,心下一紧,心道不会是那泼妇回去告了一状,换他来这里寻仇了吧。正要关门,却见他四下张望,并不是奔着这金玉轩来的,当即眉开眼笑,走上前去招呼他,“这位公子,今日来我金玉轩有何贵干,莫不是还惦记着我那尊玉观音?”他把白卿招呼到店中,拿过玉观音举到他面前,“上次见公子就有想买之意,奈何……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