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将雨梦放回床上,白卿的脸已经快要熟透了。他来到这世上十大几个年头,还从未如此这般过。想想自己的举动,仍是觉得不可思议。
待小厮退出去后,他先是关了木门,而后看着雨梦身上的中衣,不知如何是好。
那日将她抱回来后,正巧师父刚刚诊治完一个女病患,他便托病患为雨梦更换衣衫,自已又是闭着眼为她换药。可是沐浴……总不能闭着眼睛吧。
正在迟疑,便见雨梦摆了摆脑袋,虚弱的叫道,“还给你,全部都还给你。”心下一惊,忙把她半抱起来,见她额头上细细密密的蒙了一层虚汗,便用衣袖去擦拭。
雨梦在昏迷中,梦见自己仍是站在谦王府的大门口,慕容谦半搂着眉烟出现在大门附近,她胸口一堵,指着他骂道,“慕容谦,你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慕容谦一双桃花眼蓄了泪,眼泪汪汪的望着她,道,“雨儿,你为何要这么说我……”
雨梦火了,冲上去打他,“装!你还装!要不是你当时在青楼装可怜,我就不会一时同情把你拉回来……那样的话,本姑娘现在还在云州整治地痞无赖,过的要多舒坦有多舒坦,哪里会沦落成现在这般。”
慕容谦被打的直呼痛,他把脸埋进眉烟胸口,撒娇道,“烟儿救我!”
眉烟拍拍他的头,漂亮的眉毛促成一团,道,“雨梦姑娘,你不是祝福我们了吗?怎么现在又变得这般蛮不讲理。”
“我哪里祝福你们了!”
“你教我做了杏花酥,还对我说这是送给我的贺礼,你看我婚宴上的糕点,全部都是你做的啊。”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要嫁的是慕容谦,我要是知道……雨梦忍无可忍,扑上去冲着他们就是一通乱打,“我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一堆亲兵从两头的街道上蜂拥而至,他们用手中的长矛直指她的心口。随后慕容枫走了过来,“我堂堂倾安国的王爷和王妃,岂是你一介草民能打的?来人,护送王爷和王妃回府。”
慕容谦对着她用鼻子哼了一声,他抱着眉烟的胳膊走了几步,然后又回来,道,“喂,凶婆娘,你把卖身契还给我!”
卖身契……雨梦咬牙切齿,将卖身契从怀中取出,揉成一团,扔到他身上,道,“拿着!”随即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件大红衣衫,边脱边道,“还给你,全部都还给你!”
……
白卿见雨梦反反复复的呓语道,“还给你,还给你。”一面细心的为她擦汗,一面揣摩着她话中的意思,不料雨梦说着竟把手伸向胸口的衣带,作势要解。慌忙把她的手握住,怕她动作太大,撕裂了胸口处的伤口。
哪想雨梦感觉到衣服还穿在身上,再次将手伸向衣带,又被白卿握住。“脱掉,脱掉……”她喃喃道,“我才不要穿你给的衣服,脱掉……”
他无奈,只得去帮她把衣带解开。心中记挂着雨梦,便也把男女之事放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帮她把衣衫退至胸口。见她香肩裸露在外,肤白凝脂,自己何曾见过姑娘家的身体,一时间呆若木鸡,手上忘了行动。
片刻后,见雨梦又一次的将手抬了起来,这才把脸别开一些,替她把衣服尽数解下。又将她抱进浴桶,因为顾及到她胸口的伤处,浴桶里只放了少量的热水。让她靠在浴桶边上,他一手扶着她,一手去舀木盆里面的热水。
雨梦被慕容枫关进了一方乌黑的水池。
她狠狠的骂了他两句,慕容枫怒气冲天,叫人在池中放了几条食人鱼,吓她道,“这几条吃人的玩意儿从你父亲还乡,就一直没喂过,到现在也有十年了吧。”他拍拍她的脸,“好好享用吧,这里可不会有人来救你。”
雨梦心中顿时打起了百八十面小鼓,她大叫着慕容枫的名字,慕容枫却只是冷笑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知道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雨梦知道他已经靠不住,可她天生既怕水又怕鱼,不自觉的身体阵阵发软。
白卿放好了水,谁刚好没过她的胃部,距胸口才有着几公分的距离,不会碰到她裹在胸口处的纱布,这才轻轻松了口气。谁知她的身体竟越来越软,向一侧滑到,他慌忙用一只手扶住,放回原来的位置,另一只手去清洗她消瘦的禁不住一握的手臂。
哪想她又软软的倒向另一侧,忙又重新扶好。但很快她又向着一侧滑去。白卿无奈,只得脱下外袍,穿着中衣坐进浴桶中,将她揽进怀中固定住,这才安下心来,细细的为她清洗起来。
洗到一半她却突然伸手死死地将他抱住,他轻轻拉了拉竟没有拉开,不敢太过用力弄痛她,只好由她这么抱着。
等她好容易放松了下来,水却是有些凉了,他只好从浴桶中把她抱出来,径自坐进那个木盆中。
待到完全清洗完,想拿干净的中衣给她换上时,方才想起自己房中并没有她穿的中衣。而她……白卿红了脸,先是用软巾细细的将她擦拭干净,小心的避开伤处,又取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