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应该属于他,全都是因为慕容枫,他才会落得如此狼狈。他要抢到她。无论她愿不愿意,她都是他的。
他去到逸王府,一身战甲,一头黑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左边的脸颊新添了一道伤疤,却愈加英气逼人。被边塞的风吹了数月,眼里竟然显出了沧桑的神情。彼时肖雨梦的病才好,大病初愈的脸色自然不太好,但总归也还是有些红润的。
“可还想念我?……”他要习惯性地拥抱她,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他假装没有注意,硬是将她拉入了怀抱。
肖雨梦是觉得非常地不舒服的,她触碰到他冰凉的战甲,却解读不了他脸上复杂的笑意。竟敢在逸王府公然地拥抱慕容枫的夫人,慕容枫若是看到,恐怕是要炸毛的。她轻轻推开他,道,“我生病才好,别传染给你了啊!……”
“怎么生病了?……”他径自向后花园走去,问道。
她跟在他的身后,“风寒罢了啊!……”
他摘下一朵小花插在她的头上,却发觉她愈加地美了,这几个月,恍若隔世。“我听闻慕容枫又纳了侧福晋,你们可还相处的好吗?……”
肖雨梦看了他一眼,将花朵从头上拿下来,放在手里把玩,“你是说军机处大臣张恒之女张玲玉?死了,要害我,被王爷一剑杀死了啊!……”
她不知道怎么的,他变了,不似以前的林子暮了,眼里似乎多了些她不认识的东西。他们又生分了许多,却只听见林子暮轻笑一声,不知道是何用意的笑容挂在脸颊。他以前从不用那笑与她说话的,却又听他说道,“肖雨梦,我林子暮,喜欢你十四年。我这几个月在边塞,夜里的风很凉,刺骨的凉。可是比起你给我的痛,这都算不了什么。论起情分,先后,我都比那个慕容枫要好。为何你最终还是选择了他?……”
是的他在生气,他气的恨不得举起长枪将慕容枫千刀万剐!恨不得现在就将肖雨梦掳走!恨不得烧光这个后花园烧光逸王府!他从小恨到大的人,却夺走了自己最爱的人,他在战场上拼死拼活,他却在京城里坐享其成。
肖雨梦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他再次强行拉进怀里,几秒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唇便覆在了她的唇上,她这才死命地挣扎着。这个男人是谁,陌生的好像他们从来都不相识。她哭了,她委屈得只想哭。她将他视作最重要的朋友,她给他写过多少封信她自己都记不起了,为何他还如此的愤怒,是在气恼得不到自己吗……真是傻啊!
然而她的力气怎么可能够,眼见他吻得愈来愈深,她忽然看见了一袭白色疾行而来,一拳将林子暮冲的老远。是慕容枫。
肖雨梦下意识地拽住了他的手臂,“你来了……”眼泪就那样毫无缘由地涌了出来。慕容枫的心狠狠地颤抖着。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可是他知道,这起不到任何作用。便将肖雨梦安抚在一遍,自己似箭一般冲了出去,几招之内便将林子暮狠狠地压在地上,手中的铁扇早已划破了林子暮的脸。
“林子暮,本王忍了你许久!你再怎么恨我都没关系,别牵扯到雨梦!雨梦她是本王的女人!你没资格碰!”低沉的怒吼从他的嗓子里发出,眼里全是愤怒。
然而林子暮只是轻松地躺在草地上,笑得吊儿郎当,“然后呢?论起资历你根本没有这个资格!要不是你撞了雨梦让她失忆,现在拥抱她的人就应该是我。慕容枫,你别耍威风!你不过是个狗腿子罢了啊!……”
慕容枫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将他一拳抡起撞到了墙壁上,“你什么都不算!你的父亲杀了你的母亲,你却一厢情愿的以为是我杀得。你一直都知道这个答案就是不敢去探寻不是吗你这个懦夫!你怎么有资格拥有雨梦?你知道她需要什么吗?这段缘,是天注定,不是你区区林子暮可以来捣乱的。知道吗?……”
肖雨梦怕慕容枫这样下去会杀了林子暮,然而林子暮只是跳了下来,冷冷看着他道,“知道,所以我杀了他。懦夫?真正的懦夫是你!有这样好的武功却不去战场杀敌,这样天天在王府里过着悠闲的日子。”
“我杀过的人,不比你少!你没有资格。”他收起扇子,拥着肖雨梦便走了。
林子暮呆愣在原地,看着那一袭白色离开的影子,只觉得天旋地转。怎么搞的,心里只觉得难受而已。谁说在战场上厮杀可以解除自己心中的寂寞?他身置于十几万的大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受了无数的刀剑伤,短短的几个月竟然苍老的如暮年老人。他爱了十多年的女人,曾经志在必得会是自己的妻子,却生生地被人抢走。
当他在一个又一个无眠之夜读者她写来的书信时,只觉得难过。除此之外,就是悲凉。他被大漠的风吹老了心,吹老了这颗年轻的心脏。
他曾数次提起笔想写出相思之情,却又觉得不合适,终究作罢。天晓得他心里多难受,好似几百几万根针在狠狠地扎着。
“雨梦,你曾与我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从小时候的顽劣不堪到现在如此温婉动人。而我却不能陪在你的身边陪你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