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说这些无济于事!”魏同新厉喝道,指着身后三丈高的城楼说道:“你看看,这凤城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若让雪国攻破这凤城大门一路将势如破竹,你我吃醉得起吗?”
魏承恩看了一眼那斑驳的城楼,又见魏同新面上焦虑和愤怒,额头青筋渐现,当下虽不情愿但是已经别无选择。
他对魏同新拱了拱手,堂堂七尺男儿声音已略带哽咽:“将军保重,属下定然不负所托尽快赶回来营救将军!”
说罢,他不再留念,战场之上耽搁一刻便少一分胜算,毅然决然的带着士兵冲进了城门。
魏同新深吸一口气,他不是匹夫之勇,他要做的就是为士兵拖延时间。
南湘雨哥见状不妙,大多的大历国士兵已经退到城门口蜂拥往城内而去,立马吩咐辅城安召道:“我带人从正面突击,你带一队人马绕到城门口切断敌人的后路!”
安召领命,南湘雨哥箭步冲上前,身后的士兵紧随其后。
就在他准备一举将慌不择路撤退的大历军队都歼灭在城门外时,人群中却走出一个人来,他身披金色绒甲,肤色黝黑,头盔已不知去了何处,长发在风中凌乱,男子气概迸发。
“南湘雨哥,今日想要破我历国城门,除非踏着我尸体过去!”话语间,他将大刀杵在地上,溅起沙尘,态度硬朗!
南湘雨哥皱了皱眉头,旋即嗤笑道:“就凭你一个人还想拦住我不成?别痴想妄想!”
“是不是痴心妄想,那还得试试!”魏同新眯起眼来看着南湘雨哥,着手举起,他手下二十三死士全数散开,将往回撤的士兵围在其中。
他自有应对之策,多年行军打仗经验也是有的,这时候敌人定是想切断后路,他不可能给南湘雨哥这个机会!
南湘雨哥嘴角揶揄,丝毫没有受到威胁,粗略的看看也就二十余人,想要拦住他几十万大军可笑至极!
“本宫敬你是条汉子,如若愿意投降本宫可留你全尸!”南湘雨哥讽刺道,完全不把魏同新放在眼里。
“要战就战,哪来那么的废话!”魏同新面上轻松,其实心里根本就没底,余光一瞟,魏承恩已经带人撤退了半数,可是要拖住南湘雨哥将雪国众将士阻挡这凤城外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饶是心虚他已经没有后路,不自觉的握着大刀柄的手又紧了几分,战事一触即发。
“自找死路!”南湘雨哥咬牙切齿,长剑一转便往魏同新刺去,他今日就让这莽夫看看他是有多自不量力!
魏同新眉头紧蹙,那长剑泛着寒光,可见那坚韧上还沾着不知是谁的鲜血。
电光火石之间,剑尖已经直逼喉间而来,他大手一挥,重达百斤的大刀在他手上游刃有余,抬手便将南湘雨哥的招式挡住。
“锉!”两人皆是用尽了全力,刀剑相撞碰出刺目的火花。
南湘雨哥虎口隐隐发麻,自知自己力不如魏同新,不敢与他硬碰硬。立马后退了半步,以退为进。
抽离的瞬间他一个后空翻跳到了魏同新身后,直攻后背。
魏同新早有准备,几乎在他跳到背后的瞬间立马转身,想也不想便提刀砍去。
“锉!”又是一声脆响,两人彼此势均力敌,谁也不能拿谁怎样。
“没想到你还有几分本事!”南湘雨哥说话间又抽离了剑,转而刺向他胸口。
魏同新此次再也不敢轻敌,瞪大的双眼猩红,不放过南湘雨哥的每一个动作。
就在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时候,雪国的士兵全数冲了过来,辅臣安召本按照南湘雨哥的意思切断敌人的后路,可是死士围成圈让他无处下手。
死士不畏生死,奋力抵抗,一时间竟然以一己之力抵抗数十人。
敌众我寡的情况下,魏同新必死无疑的局面竟然靠着这二十三个死士僵持不下。
他们有的被砍断了手,血流如注依然如钢铁一般同敌人硬碰硬,不顾自己的死活。
魏同新心疼不已,这些死士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跟着他很久了,这时候眼看着一个个被敌军所伤,让他如何不痛心。
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却无能为力,南湘雨哥是个难对付的主,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力去贪救下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死士纵使天不怕地不怕但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转眼便倒下了两个。
魏同新知道他为今之计只有拖,魏承恩带着剩下的士兵已经全数撤离,城门也渐渐在合上,这是他比较欣慰的。
“尽快杀了那些人,不能让他们关上城门!”南湘雨哥见状也是焦急,关上城门他们这次出兵就没意义了。
他命令下达,士兵也知道其中利害,不再和死士单打独斗,百十来人便围攻一个死士,转眼二十三人全无一活口。
但是还是晚了,那厚重的城门终于掩上,在南湘雨哥惊愕的目光中,在魏同新雀跃的视线里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