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半开的轩台投下一缕刺目的光线入室,屋子里的一切都度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包括他身旁熟睡的这个人。
是他的妻子,慕容枫撑着头静静的看着,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她凌乱的发,她淡淡的眉眼,她嘟着的唇瓣诱人无比。
慕容枫微微低下了头,印上了她的唇,软软的,甜甜的,只是轻轻的碰了碰,他便松开,脸上是满足的笑意。
这样亲昵的动作足够表达了他心中的爱意,只是这么静静的在一起,这种日子静谧而惬意。
他真的感谢老天爷让他再醒过来,还能天天看到她,还能在她身旁。
想着他也是有些累了,便躺下来同她靠在一起闭上了眼。
肖梦如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揉了揉头发叹了口气,这白天睡觉晚上还能睡得着?
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赶论文时候总是白天睡觉晚上彻夜不眠,那些日子早受够了,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空空如也,扭头看去没有慕容枫的影子,难不成她做了一场梦不成?
转眼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睡得床是慕容枫的没错,那慕容枫去哪里了?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一身锦白月华的长袍修饰着欣长的身姿,青丝被高高束起,用金镶玉的发冠禁锢。
干净利落,慕容枫一直都是给人这么一个感觉,“怎么样了,休息好了没有?”
他笑着问道,身后跟着几个女婢,手里端着的是几盘好菜,一一放在了圆桌上,还不忘搁下了一壶酒。
“休息好了,你这是做什么?”肖雨梦起身一边穿鞋袜一边看着桌上的饭菜问道。
“这?”慕容枫手里有着一把竹骨的折扇,说话间抬着折扇指了指桌上的食物道:“当然是晚膳啊,还用问吗?”
“我说的是那壶酒!”肖雨梦没好气的走了过去,拿起酒壶来打开盖子闻了闻,确实是酒没错,而且还是浓度较高的酒!
慕容枫不知她为何有些生气的样子,无辜的摊了摊手道:“当然是跟你喝酒啊!……”
“你看!”他又指了指窗外,夜色里,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华照亮了夜空,“今夜月圆如磐,夜空如洗,如此良辰美景当然要杯酒释壮志,赏月邀美人咯。”
“美你个大头鬼!”肖雨梦不但完全感受不到良辰美景的氛围,反而将那酒壶塞到了女婢怀里道:“谁准你大病初愈便饮酒,告诉你,一个月之内休想喝半滴酒!”
慕容枫眨巴着眼愣在了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女婢将酒壶拿走,只好砸吧着嘴紧拧了眉头:“夫人,喝酒和大病初愈有何干系,难道你就不想同我花前月下谈谈心么?”
“谈你个大头鬼!”肖雨梦又骂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病刚好,要是喝酒的话对身体不好!”
“你在关心我!”慕容枫又从中发现了这个问题,邪邪一笑将她揽在了怀里,“你要是关心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肖雨梦刚想脱口而出否认,为了他的健康着想只好顺着他的意思道:“好,好,我关心你得了吧,这个月都不能喝酒,听到没有!”
“是,夫人都这么说了,我哪敢反对。”慕容枫眼睛笑得快眯成了一条线,搂着她坐了下来,心情从未有过的好,“来,给夫人凉快凉快。”
他边说手中的折扇一直晃动着,阵阵凉风铺面而来,虽然不如空调来得舒服,肖雨梦到是觉得这样也挺不错。
魏同新本是带了好酒好菜到房中,想给肖雨梦送去,却在门口目睹了这么一幕。抿了抿唇终究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动便离去。
既然她都觉得开心他还央求什么呢,只要她能过得好,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都说缘分天注定,他注定同她只有缘没有份。
白驹过隙,转眼已经在梅山镇的客栈里又呆了三天时间,这天一大早,肖雨梦便收拾起了行装。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一些时常穿的衣裳外就是在梅山镇期间让人搜罗来的各种医书。
而慕容枫只有几件衣裳,魏同新则什么都没有。
三人早早聚在一堂商量着离开梅山镇之事,慕容枫的病已经彻底的痊愈了,这些天肖雨梦的精心照料,服用恰当的滋补汤药气色不亚于从前。
“人都已经到齐了,一干下人和官兵都在客栈外候着,等用过了早膳便走吧!……”魏同新半开着眼懒懒的说话,早上还没睡醒就被肖雨梦给叫醒了,现在恨不得再回去睡一觉。
慕容枫则是悠闲的喝着清茶,动作一贯的儒雅,“嗯,听说华风好了?”
肖雨梦点了点头,“华风是好了,但是变得不太一样了,谁跟他说话他都不理不睬,我看过了不是哑巴了,是他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
“随他去吧!……”慕容枫心不在焉的说道,其实他并非是铁石心肠之人,只是华风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