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盯着白恩宁，只觉得她变得十分陌生。
从前那个刚来组里跟在她后面喊方队的小姑娘，到底去哪里了？
“白恩宁，你停职风波还没过去，还有这次用药，到底怎么回事，你得给人一个交代！”
她彻底失望了。
“我是医生，给谁交代？”白恩宁心虚推脱了两句，靠在沙发上，哼笑道：“这不都是你自己以为的？有证据吗？要是有证据的话，可以让审查局来调查我！”
沈妤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最后落在方怡脸上，轻叹：“你有证据吗？”
沉默。
是死一般的沉默。
至此，方怡才像是被抽去骨头一样，低着头坐在沙发上。
抽去的这根骨头，正是她的傲骨，她低垂着头，无力地摇了摇。
沈妤知道她的意思，平静道：“现在这个时代，讲究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就别再说了！”
方怡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就在这时，门在外面被猛的推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满脸正色的男人板着脸进来，先把证件给众人看了一眼，“谁是方怡？现在有一件医疗事件，需要配合调查。”
方怡失魂落魄的被带走。
药房门口还围着一波人， 指指点点的看着热闹。
手铐戴在方怡手上，不管定没定，这辈子是摘不下了。
“方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这么喊你了。”
白恩宁依着门框，像是惋惜，但眉眼中带着十足的挑衅：“以后要是有机会，再会。”
她像是笃定了，自己不会被抓住把柄。
沈妤站在最后面，淡淡的看向白恩宁，视线淡漠。
人被带走了，王婶出来驱赶看热闹的人，“行了，都别看了，赶紧走吧。”
人散了。
回到药房，沈妤在前台处翻看着药方，没抬头余光落在白恩宁身上，轻声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白恩宁翻了个白眼，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十分无所谓。
角落里的韩娇娇，红着眼眶眼珠里都泛着泪光，不可思议的盯着白恩宁。
眼看着她去了后院，韩娇娇跟在她后面，一开口声音都带着哭腔，“白姐，当时的药…”
“闭嘴！”
白恩宁神色慌张的呵斥住她，压低声音道：“你想说什么？”
“那天我们本来想出去玩的，你给我说你值班，我去找你，我看过…”
“好了！你什么都没见，也没听过。”白恩宁硬声道：“这件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白恩宁撂下一句狠话，头也不回的离开，只有韩娇娇站在原地，像是被困住一般，耸着肩膀低声啜泣。
沈妤蓦得感觉无力。
她担心方怡，又不知道白恩宁做过什么，还有之前佳佳用药。
这一次次的，如果真和白恩宁没关系，为什么每件事都会牵扯到她。
但话又说回来，要是有关系，她为什么能全身而退。
整整一下午，白恩宁都在药房里，不是背药就是看药材，神色平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沈妤收拾着药材，拿着何首乌问韩娇娇，想要考考她。
第一声韩娇娇，都没把她喊回神来。
“韩娇娇？”
“啊？沈姐你喊我？”
沈妤问韩娇娇药材名，没答出来。
问药效，韩娇娇嚅嗫半天，摇摇头。
明明这都是最简单的药材，韩娇娇都没回答，明显的就是心不在焉！
“你在想什么？”
沈妤没和她生气，把药材收起来，还拍了拍韩娇娇的肩膀以示安抚，轻声道：“你要是状态不好，就先休息，没必要强撑着。”
韩娇娇红着眼眶摇头。
所有人，只有白恩宁状态最好，哼着小曲十分自在。
药房还没关门，沈妤就去了医院，来了个病人，护士和医生都去抢救了，没人搭理她。
在门口逛了一圈，沈妤想了想，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
张院长正在借电话，焦头烂额的指着沈妤让她先坐。
“我知道出事是医院监管不利，但我能担保，这个医生绝对是好医生。这问题我检查了…不是，李厅，人是不是先放出来？好好好，不放，那你你先帮我照顾着。”
后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张院长脸色铁青，挂了电话，对沈妤叹了口气，“沈小姐，我这边也是自顾不暇，实在是不好意思。”
事情牵连这么大？
“是我来的太冒昧了，张院长，我也不是故意听你打电话的，只是事情和方队有关，我想要问问。”沈妤说的直接，也是想要为方怡打听打听。
张院长摆摆手，说真没办法，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