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冰月紧紧的拉着沈妤的胳膊,不停的道谢。
见她的情绪如此不稳定,沈妤十分担心。
“张老师,他是你什么人?”沈妤奇怪地问着。
那个男人看上去五大三粗,竟然还对着张冰月动手,难不成是她男人?
张冰月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他是家里给我安排的结婚对象,但今天,只是彩礼没有谈拢,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沈妤心疼不已,连忙拿过药箱,耐心的给张冰月上药。
张冰月的心中十分感激,她看着沈妤,轻声说:“这次真的多谢你,否则他不会轻易放过我。”
林暖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楼上走了下来。
“张老师,你怎么会在我家?”林暖脚步顿住,疑惑地问着。
张冰月勉强扯出了一抹笑容,连忙将衣服扯了扯,想要盖住那些伤疤,免得吓到林暖。
“我就是想要过来跟妈妈说说话,林暖,你这两天休息的好吗?”张冰月柔声问着,捏了捏林暖粉嫩的小脸。
林暖笑着点头,她拉住了张冰月的手,兴奋地说:“我休息的很好,明天就会去舞蹈室的。”
但林暖轻轻一拉,张冰月就疼得呲牙咧嘴。
想起胳膊上还有伤,张冰月只得将手缩回来。
“真是个乖孩子,那你快去休息吧。我还有些话,想要单独跟妈妈说,”张冰月强行忍住眼泪,小声说道。
林暖很是乖巧,转头回到了房间。
“张老师,那你打算怎么做?”沈妤给张冰月上完药,皱着眉头问道。
张冰月轻叹了口气,满眼都是绝望,“我根本没有选择,这是家里为我选好的结婚对象,我不得不从……”
她失声痛哭,连忙用手捂住脸,不愿让沈妤看到她狼狈的模样。
眼泪顺着指缝流了出来,张冰月哭的不能自已。
沈妤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拍了拍张冰月的肩膀,轻声说:“张老师,人生不止有一种活法,而且您为什么一定要听从家里的安排,跳进火坑呢?”
张冰月一愣,哭声越来越小,她胡乱擦了擦眼泪,询问沈妤说:“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就是我的命……”
想起那个男人残暴的模样,张冰月心中更是难过。
“都是些老旧的规矩,守着它做什么?没了男人就活不成吗?”沈妤猛地站了起来,严肃的说着。
她气场非常强大,张冰月十分吃惊,心中不由得钦佩。
“小暖妈妈,你倒是很有勇气,你是第一个这样跟我说的人,”张冰月的眼里折射出了希望。
她本身就足够优秀,凭借着刻苦努力成为了国家级别的舞蹈员。
但因为老大不小,还没有婚配,家里人总被指指点点,甚至父母因她而抬不起来头。
所有人都不看重她的比赛成绩,只在乎她有没有结婚生孩子。
这一切太可悲了。
沈妤抬起眸子,一脸坚定地说:“女人的价值不只是结婚生子,你走到现在凭借的就是自己的努力,难道你真要放弃这一切,相夫教子,与那样的人厮守一生?”
张冰月下意识摇头,沈妤所说的未来当然不是她的心中所愿。
“不是的,我热爱跳舞,我想培养出大批优秀的学员,才不想日日夜夜遭受那个男人的毒打!”张冰月攥紧拳头,“腾”地站了起来。
沈妤面露欣慰,她走上前去,拍了拍张冰月的肩膀,“你总要跳出囹圄,找到独属于自己的天地,婚姻可不是幸福的保障。”
沈妤语重心长的话语给了张冰月对抗的勇气。
她站起身来,感慨地说道:“小暖妈妈,真的谢谢你,我想通了,我才不要就此妥协,放弃我的大好人生!”
沈妤的心里很是痛快,女子本就不是杂草,而是苍天大树。
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而存在。
“我也很欣赏你,希望你不要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就放弃自己的梦想,”沈妤拉住了张冰月的手,心里十分痛快。
张冰月本想与沈妤道别,但她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张冰月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今天实在叨扰,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张桂芳走了过来。
刚才两人的谈话,她在厨房里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十分感慨。
她这一辈子都是家庭妇女,始终牢记着祖宗说的“林劲松外,沈妤内”,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但她同样对外面的世界充满新奇。
时常想着为什么不能跟那些男人一样外出,探索更大的世界。
但见到沈妤没有被家庭所绊住,反而拥有自己的事业和思想,她十分羡慕。
沈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