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杀了多少人才活了下来,她在空白的过往经历了什么,她为什么不说,是不想吗?
蛛姀所在的黑森林在一百年前开始被叫做‘吃人的森林’,她为什么已经有了自主意志却还用了两百年才能化形,她为什么只字不提,也是因为不想吗?
杜库到现在都没摘过面罩,我每天只能看见他的眼睛。他怎么从深渊那个鬼地方爬出来的,他不说,还是因为不想吗?
艾琳现在才向她父亲要了一块领地,连雅琳休都能看出她在家里的不开心。她身边那像看犯人一样的灰狼族侍卫在甜品大赛之后才不跟着她,她说过吗?
哪怕是诺尔维雅,菲阿娜去了‘悬海之境’才知道诺尔维雅攒够了钱把她的父母挪了位置,她在珂劳得疗养院连罐巧克力糖都不敢买,诺尔维雅原来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你清楚吗?
你看,没有人喜欢悲惨的过往,没有人觉得这种痛苦有任何意义,说出来又怎么样,能改变什么,能获得什么?
休特,藏在黑暗里的东西都有趋光性,但见了光,是要死的。”
艾尔利特挂着微笑,好像在给休特说着什么无聊的冷笑话。
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出现的沉重氛围,除了有时会向这边瞥来视线的半人鱼。
“休特,如果当初不是诺尔维雅注意到了你的异常,如果菲阿娜没有派人守在皇宫,如果阿贝尔老师没有及时地接到电话——现在我们能坐在这里吃晚餐吗?
所以,你为什么不说呢?你为什么不说你在皇宫里的境遇,为什么不说那些缠绕在一起理都理不顺的咒术,为什么不说你那个早就该死的母亲对你的迫害。
队长,你的理由是什么,我的理由就是什么。
现在这样就足够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是幸福的,开心的,这就已经值得庆幸了。我们不需要完全地了解对方,不是吗?”
“艾尔利特,‘送你回家队’没有任何一位成员是懦弱的,不会因为队友的过往害怕地离开。”
艾尔利特抿了一口餐厅呈上来却没人喝的杜松子酒,眼神和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菲阿娜撞在了一起。
艾尔利特举着酒杯向她的方向倾了倾,一如既往地带着狡黠的笑意。
等到菲阿娜移开视线后,艾尔利特才低声继续回答休特。
魅魔叹了口气。
“休特,你好固执。你想想,我能站在你面前,就说明我是坚强的。你真的没必要顾虑我,我都能应对。”
艾尔利特一口气把水晶杯里的杜松子酒喝光,酒液润着他的唇,脸颊微红的魅魔比平常更加惹人注目。
“好了!我要去找荼绯玩了。休特,你现在就可以回到你的位置上了。”
——
雨声铿锵。
暴雨密密地砸了下来,雷声在窗外猛然炸开。
珠香惊地叫了一下,被雅琳休握住了小手指。
“珠香不怕不怕,你蹲下来,我把你的耳朵捂住,你就听不到啦。”
珠香红了脸,她羞赧地解释着。
“谢谢你……雅琳休宝宝,我……我不是怕雷声……只是它太响了。突然……突然的一下……我有些不适应。”
诺尔维雅停止了与莱西的谈话,她看着窗外的狂风暴雨,感觉像是某个神明在痛苦的哭泣。
她虽然喜欢水,但这暴雨砸在地上都有闷响,锤在身上肯定也会很痛。
“怎么了?”
莱西看着有些忧愁的半人鱼,疑惑地问她。
“这个雨好大……”
“出门就不下了。”
莱西很笃定。
“你还辅修了占星么,还是算卦?”
诺尔维雅惊讶中带着疑惑地问向莱西。
她以为莱西是那种不喜欢学习的学生,选够了学分就应该不会再辅修什么其他的课程了。
毕竟莱西的一些专业课是靠老师的仁慈捞上来的,而且莱西每次下课都很积极。
诺尔维雅肃然起敬。
莱西真的很厉害,她一点都没看出暴雨会停止的趋势。
窗外的雨声依旧像是有铁块在乒里乓啷地掉落。
莱西直接能看出雨停的时间,她一定付出了很多努力。
不论是占星还是算卦都很难,是诺尔维雅看不懂的那种晦涩枯燥。
莱西能学到高深的程度,她一定很热爱。
诺尔维雅在敬佩莱西的同时也在心里提高了对她的警惕。
这样的对手比她想象的还要有挑战性。
莱西莫名其妙地看了变得有些奇奇怪怪的诺尔维雅一眼。
“我学什么占星算卦,那么些考试不够我头疼吗我去找罪受!我们队里有奈登,她返祖科羽蛇族,会操控天气,你们坐上法阵之前让奈登把雨停了不就好了?”
诺尔维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