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老饕被美食所诱,现出身来,没奈何,和双侠要做过一场。三人食毕,慕容飞道:“贤弟,替愚兄观敌料阵,待我会会鬼门高手。”“二哥哪里话来,有事自是兄弟先上。”老饕见两人谦让,却不理睬,只是舔手,少顷,不耐道:“我先会会天罡伞,再要较量剑法。”曹骏一笑,撤去道袍,露出短打,全身上下收拾停当,将天罡伞捻在手中,那老饕却依旧缩成一团,越发侏儒。两人对阵,其时无星有月,银光撒下,遍地生寒。忽的一阵风起,两人身形转动,嗖然而动,眨眼间,那天罡伞旋成一团一团光球,将两人罩住,月华下,劲气震荡,哔噗有声。不过十数手,忽而,曹骏踉跄几步,缓缓退后,那老饕伸了一只手臂,貌似一掌将曹骏推开。曹骏退到慕容飞身前道:“二哥小心,他双手都有刀!”慕容飞道:“我自知,放心则个,你的天罡刀,我自会夺回。”原来两人斗技,老饕手快,一招将天罡伞抢去,曹骏失了先手,总算那老饕施展天罡伞不够纯熟,后被抢回,但三十六把天罡刀被摘去一把。慕容飞掣出大剑,面对高手,不敢托大,跨步行去,“老饕,我知你武功了得,取了我兄弟天罡刀,不归还怎的?”老饕不敢懈怠,将掌中匹练也似钢刀一晃,道:“我知你快剑无双,今日便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老夫的刀急。”两人对峙,其时月光隐去,天色黯淡,只隐隐见得那刀尖上一点光芒,如同定在原地,并不闪烁,慕容飞暗道:“好稳的一双手。”蓦的一闪,天地间亮起一道晶芒,光华夺目,闪电也似,打到慕容飞头顶。原来老饕厉害,将掌中天罡刀祭在空中,让一点刀芒不动,迷惑敌人,左手一招,绝世刀光现出,正是蝉翼刀!曹骏心下骇然,抢前一步,万没料到,这蝉翼刀还有妙用,原来江湖人言,老饕所使蝉翼刀,既薄且利,无影无形,白日动手,根本看不见,这边还没看到,那边钢刀临颈。本来今夜动手,曹骏想他蝉翼宝刀失了白日功效,应该好对付一些,哪知道这刀,如此神妙,白日无影无形,却吸纳天光,夜晚使出,霞光暴涨,闪瞎人眼。人防了右手刀,防不住左手刀,防住了左手刀,防不住闪电刀!
老饕刀光如银河倒泻,忽的银河中罡风一点,有如黑洞一闪,啪的一声轻响,随后裂帛血溅之声,骇的曹骏又抢上一步,定睛瞧看,但见老饕仆倒在地,双手齐断,两把刀都跌出丈外,光芒犹自闪动,回头望慕容飞,一身衣服从头到腹剖开,胸腹间隐隐有血痕,险之又险避过开膛破肚之危。慕容飞嘿嘿笑道:“还杀不了你这老鬼。”话音未落,也踉跄起来,曹骏连忙扶住,忽觉手上粘连,再一看,这慕容飞背上也是裂开长条口子,老饕这一刀不知怎么使的,将慕容飞除了肉身之外,尽数劈为两半,前胸些许痕迹,背后却是一条血口子,有尺余长,入肉一分,此时血如泉涌。
得亏曹骏是江湖行家,先安顿了慕容飞,敷了伤药,扎紧衣物,又收拾了老饕尸身,直忙活了一夜。次日天光,慕容飞醒转,前胸骨头疼,后背肉痛。曹骏急忙背了慕容,一路向前,寻了农家,使钱包了院落,又施针放药,总算都是皮肉外伤,将养了几日,便无大碍,那农家探头缩脑看了一万回,两人无法,支撑起来,继续西去。
不走大路,尽是小道。行不过午,慕容飞觉得头脑沉重,两人停住,靠在道旁树身,乱石地上坐着休息。曹骏说笑道:“二哥,你我发了大财。”“如何发财?”“哥哥不知,那老饕人虽腌臜,身上货却多,那破袄里收了两只新靴,一只鞋底一张羊皮图,一个藏宝,一个藏钱,林子里还有一个口袋,想来这厮习惯收拾银钱,每收齐一袋便藏了起来,不论藏宝,单这一袋金银铜钱少说也值两千贯,咱们一人一半,都是财主------”慕容飞笑道:“我要它何用,你且收拾了,我有几个徒弟,今后你需多帮衬着吧。”曹骏见他嘴角发白,便让等候,略做安排,四下一望,取了如意嘴,往南取水。这时大道上走来一人,歪歪扭扭,似个醉汉,行到近前,一头歪在树下,少顷,抬起手乱摸,慕容飞背后有伤,不能实在倚在树上,肩膀低垂,右手垂地,左手按了剑柄,忽然那人一手探到慕容飞手腕,两人顿时都是僵住。
慕容飞道:“好厉害,我千防万防,都敌不住你的这一手,何为?”那人伏在地上道:“好说,我这招‘探脉手’,又叫‘问手’,就算你师傅来了,也不一定能躲开。”说罢,又咳又喘,要吐血一般,慕容飞道:“你是病夫。”“不错,我久病成良医,你中了蝉翼刀伤,老饕想来死在你手。”“你们谁去对付曹少卿?”“我身边总有几个伴当。”“他们如何是曹少仙对手。”“嘿嘿,金银双尸听说你们伤了温华阳,也赶了来。生老病死,我对付你,生人勿进、老无所依、双尸死人,四个对付一个,料来曹少卿也没那么容易脱身。”“我可脱身杀你!”“嘿嘿嘿,被我问手擒住,探脉一拿,你全身都不能动,举不得剑,如何杀我?”“你忘了剑圣一门‘白蟒气’!”“倒不曾忘,不过你脉门被锁,我又伏在地上,要害都掩住,你如何伤我?待四怪解决曹少卿,就来------”话音未落,慕容飞大喝一声,“聒噪!”舌头一翻,张口一吐,白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