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婠婠说起话一套一套的,每一句都精准的戳在黄桥烧饼的大动脉上,气的黄桥烧饼的胸口起伏的厉害,但是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对面的小姑娘看着焦灼的气氛,抿了抿嘴,从自己随身的小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饼干盒。
“原来你们也是下乡的知青啊,好巧我们也是,来,吃饼干。”
饼干盒上面印着英文,一看就是进口货,看来这姑娘家里的条件很不错。
祝婠婠也不客气,伸手就拿了一块饼干,放进了嘴里,奶香浓郁,混合着淡淡的巧克力味,果然是高级货,就是好吃。
旁边的黄桥烧饼看见饼干眼睛都直了,她家重男轻女,条件也不好,上面六个姐姐,下面一个弟弟,她从小在家里就不受宠,哪里吃过这种好东西。
拿了一块之后她犹觉不够,又拿了两块,对面小姑娘脸色有些不好,一双小手收也不是,递也不是,祝婠婠见了,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黄桥烧饼。道:“差不多得了,怎么还占便宜没够呢。”
黄桥烧饼原本伸出来的手硬生生缩了回去,她终于受不了了,梗着脖子说了一声:“管你什么事,真是多管闲事!”
“你也知道多管闲事讨人厌啊,那刚才我赶那个老无赖的时候你怎么也多管闲事?你真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双标狗一只啊!”
黄桥烧饼深知自己理亏,说不过祝婠婠,最后索性闭上了嘴。
对面的小姑娘收起饼干盒,感激的看了祝婠婠一眼,祝婠婠还记得她之前帮腔的事,也没搭理她。
“我叫程晚月,今年18岁,是去黑省下乡的,你们呢?”
“我叫林青山,今年20岁,也是去黑省下乡插队的。”
林青山推了推眼镜,开口道。
“我叫王七仙,今年19岁,也是去黑省下乡插队的。”
“七仙?你上面是还有六个姐姐么?”
“对,我上面还有六个姐姐,我出生的时候有人说我家这是生了七个仙女,所以我爸就给我取名叫七仙。”
祝婠婠看了她一眼,虽然叫七仙,但还是改变不了她长了一张黄桥烧饼的脸的事实。
不过这几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这位同志,你叫什么呢?”
程晚月笑起来的时候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看起来格外有亲和力。
“我叫祝婠婠,18,也是去黑省下乡的。”
“咱们都是去黑省的啊,说不定是一个地方的呢,我下乡的地方是佳市宁东县红花公社的三棵树大队,你们呢?”
程晚月的话音刚落,祝婠婠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这几个人分明是原著里的几个配角。
几个人都是和女主谢明珠一起下乡的知青。
“我也是!”
“我也是!”
“真的好巧啊,这位同志,你呢?”
程晚月看向祝婠婠,虽然刚才祝婠婠骂了她,但是她也反思了一下自己,这种事情如果落在她身上的话,她也一定不会愿意的。
她甚至感谢祝婠婠骂醒了自己。
她已经不是家里那个千娇百宠的大小姐了,以后的日子都是她一个人走了,她以后说话做事要谨慎一些,刚才的事情她的确不应该多管闲事。
“我和你们一样。”
“那我们几个还真是有缘份,不仅在一个地方插队,还坐在一起。”
祝婠婠看着程晚月兴奋的样子,不知道她到底在高兴些什么。
几个人既然是在一个地方下乡插队,自然而然的就熟悉了起来,打开了话匣子。
程晚月家里是海市的,林青山和王七仙家里是广省的,四个人里,祝婠婠家倒是离得最近的。
聊着聊着就到了中午,祝婠婠拿出了自己的干巴大饼,准备吃午饭,就听见列车乘务员在兜售盒饭。
火车上的盒饭比国营饭店还贵,分量还少,家庭条件一般的人一般都会选择自己带干粮,列车乘务员吆喝了半天,也只卖出去几份。
程晚月拿出自己带的干粮,里面是和祝婠婠一样的干巴大饼,她咬了一口,只觉得难以下咽。
太难吃了!
她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吃这么难吃的大饼。
有心去买一份盒饭,但是想起包里的钱用一分少一分,咬咬牙,还是压下了买盒饭的欲望。
祝婠婠看到有卖盒饭的,她可不准备委屈自己,直接举手对列车乘务员喊:”同志,给我来一份!“
列车乘务员挎着小包挤了过来,问祝婠婠:”同志,你要哪种的?“
”都有什么样的?“
”咱们盒饭都是三个菜,三个素菜的一份是六毛钱,有炒白菜,清炒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一荤两素的是八毛钱,里面有东坡肉,炒土豆丝,炒白菜,还有两荤一素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