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便以为是她还没确定这次事件的性质到底要收多少钱,他也就把手机收回去了。
来到杨家庄园的时候,宴初正看到杨家乌烟瘴气的,什么人都有。
有的人正在疯狂撒着黑狗血驱邪,偌大的空间都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有的人请了柳仙,脸上都冒出了鳞片,舌头伸得好长。
杨盛颇为淡定,坐在正中间,还笑眯眯地招呼杨振过去,可待看清杨振身边站着一姑娘,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宴初站在那宛如一只清傲孤冷的白天鹅,皮肤冷白,不苟言笑,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
杨盛没有冒昧说什么,然后他认出了她身边的宴北漠,顿时慧眼如炬,“这位是宴家四少啊。那这位就是宴大小姐了。”
自从他倒霉事频出之后,宴家这大喜事就没敢去,而是派儿子和侄子去的,等他们回来,倒是听了宴家大小姐的美貌还有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些奇闻。
宴北漠一看到他,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奇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杨先生,你是怎么保养的?这么年轻?”
看上去甚至和他这个脆皮大学生差不多,但论精神,可比他的好多了,他每天像抽走了阳气似的。
杨盛微笑,“好多人问我这个问题,其实主要是靠医美,再就经常强身健体,心态放好点。”
“真的吗?”突兀的声音响起,却好听得宛如泉水漱,一滴滴敲击在人心上。
饶是见多识广的杨盛在宴初浅淡的眼神下也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他心突了一下,还是没有避开,“如果以后宴初小姐需要,我可以介绍我的医美医生给你的。”
宴初耸肩,“我不需要。”
杨盛笑了笑,“也是,宴小姐还这么年轻。”
杨振打断了两人,急咻咻地说,“叔叔,我请宴小姐是来驱邪的。”
杨盛诧异了下,“宴小姐?驱邪?”
他也很想去相信,如果宴初和他一样,实际年龄远远高出表面年龄的话。
但事实不是如此,她的父亲宴绍都比他小一些岁数。
他还没打消这个疑虑,就听见宴初语出惊人,“刚视频里,我观你面部被死气萦绕,现在则是抵达全身。”
宴初摇了摇头,一副没救了的表情,“你今天必死无疑。”
目睹着杨盛惊愕的眼神,陪着她来的宴北漠脑子都打了个梗,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帮她圆。
但还好,杨盛的脾气是圈子里有名的好,不疾不徐呷了一口清茶,“宴小姐说笑了,我只是走霉运而已,我在商界有些竞争对手,可能是他们的恶作剧,但是断不到要我命的地步。”
杨振惊诧不已,“竞争对头?叔叔你已经有眉目了?”
“没错……”杨盛指了指旁边一位天师,“这位是王昭大师,他算出,是林家对我下了小人符。我刚已经打电话请林家过来,当面说清楚这件事。”
王昭掀了掀眼帘,睨向宴初。
他跟宴初本是无冤无仇的,但是上京市玄学圈子里有几个派系,他就是秦大师秦派的,而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居然敢当众拒绝秦大师!
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恼了,他去考秦大师的徒弟,笔试通过数次,次次都是第一,最终败在了面试,他以能上凌云峰为荣,但这小丫头,秦大师给她免试,她都不去!
他今天非要让她见识下真正的大师是怎样的。
想到这,王昭收回视线,“杨先生,你别慌,我一点都没看出你脸上有死气,不过是一点轻微的阴煞,相信其他人也是如此。”
他声音落定,其他那些人也纷纷点头。
宴初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反正她今天也不是忙于来救人的。
她毕竟是酆都回来的,她的阴阳眼能看到的东西,连凡人天生有阴阳眼的都比不上,她也不多做解释。
这时,林老先生来了,他约莫六十多岁,一直低着头。
还没等王昭说,林老先生就直接把一堆符扔了出去,众人一看,还真是小人符,不过是那种最低等的小人符。
杨盛苦笑,“林老,我们这些年虽然是竞争关系,但也算是公平竞争,你说你做这些事做什么?不觉得孩子气吗?”
林老先生视线幽怨,重重一拍桌子,“根本不是为生意上的事!”
“那是?”
“我夫人天天让我跟你学,她说人家杨盛一口气能做三十个俯卧撑,你能做什么?我尝试了一下,结果,胳膊骨折了。你给我介绍医美医生,我做的满脸僵硬,丝毫不如你自然,她说我东施效颦……”
这话听得杨盛哭笑不得,“那也不是我的错啊。”
林老先生死死盯着他,“我觉得你肯定有诀窍,藏着掖着,没告诉我。”
杨盛眼神闪烁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