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郁国涛听不到声音,陡然被吓出一身冷汗。
而郁唯更是凑上去,“怎么了,怎么了?”
两人正对着手机,紧张兮兮地瞧,一时之间担心得要命。
过了有一会儿,曾经理的声音才传来,跟掉了魂似的,后怕又心有余悸,“董事长,刚才我电车屁股后面着火了,我没看见,还好你提醒我,我眼神就转了一圈,赶紧停车了,我现在打了交警电话。”
郁国涛松了口气,但很快头顶都冒烟了,他打了个视频出去,“郁文祺,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是用吼的声音。
上班时间,郁文祺这会儿正在ktv里叫了几个美女唱歌,听到大哥叫他回去,脸都快垮地上了,“大哥,我可是在谈业务呢,忙得很,你要是叫我回去,这单必成的生意没谈成怎么办?”
宴初看着他的视频画面,虽然是雪白的墙壁,透不出一点端倪,但她一针见血,“他这会儿在一家叫国色天香的会所里,叫了七个美女。”
郁唯凑近郁国涛,把宴初说的话小声蛐蛐给他了,郁国涛听罢,脸涨得发紫,“郁文祺,你赶紧从国色天香滚回来!”
难怪报销账单里有那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账。
郁文祺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他每次都让这里开发票用的是一家正经谈生意的酒店,大哥怎么知道他来得是国色天香?
郁文祺回到包厢,就匆匆忙忙地拿起自己的包。
那几个水蛇腰的美女一齐溜过来了,有的雪白纤细的胳膊搭在他背上,有的挂他腰上,渐渐的,手就开始不老实,逐渐向下。
“祺哥,别走嘛……”
郁文祺被她们勾得满身邪火,可也不敢停留,“不说了不说了,我大哥发火了,要是他真生我气了,以后谁给你们发工资?”
说罢恋恋不舍地摸了摸这几个年轻女孩滑溜溜的脸。
回去的路上,他一边开车,还一边想不通。
往常他做一些事,大哥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今天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出什么事了?
怀着重重心事,他进了办公室,然后看到郁唯也在旁边。
“大哥……”他刚笑着迎上前去,笑容凝结在脸上。
“这是什么?”郁国涛手里拿着一本红色的笔记本,冷冰冰地问。
郁文祺见状,一下子就慌了神,“大哥,这就是个普通的笔记本啊……”
“那好。”郁唯想到自己差点死掉,顿时也怒火中烧,拿起笔,“二叔,既然你说这是本普通笔记本,我就把你的名字写上去……”
郁唯动作很快,眼看着三个字已经写了两个字。
“不要啊……”
郁文祺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笔记本,气喘吁吁地赶紧把那一页给撕下来了,但令人意外的是笔记本的下一页,原本是空白的,很快又显现刚才郁唯写的“郁文”两字,这么神奇,把郁唯都给惊呆了。
郁文祺更是无从抵赖,抱紧了笔记本。
“这东西哪儿来的?”
郁文祺面对威严的大哥,泪眼涟涟,在家里,他唯一怕的就只有大哥,“大哥,我说出来,你就可以饶了我吗?”
“你差点害死我儿子,你还想我饶了你!”
“我……我也不知道啊。”郁文祺眼神闪烁,“再说,郁唯他不是没死嘛,这笔记本应该就是给他开个玩笑。”
郁唯:“……”
二叔,我可谢谢你。
宴初从视频里淡声开口,“他不用说了,这应该是他在一个雨夜捡到的,把这本笔记本寄过来,我来解决。”
“谢谢大师,都是我家的事给大师添麻烦了。我还要感谢谢三少,要不是三少为我家的事这样过心,只怕郁唯出了事,我都不知道……”
郁国涛想起当初儿子的话,还后怕不已,要不是机缘巧合,他差点就失去独子。
郁唯听着郁国涛的话,颔首,看来爸和他一个想法。
自从三少醒了以后,就是对他们这些朋友更有人情味了。
总之,这件事,他要在群里广而告之。
宴初顿了顿,目视着郁国涛,“你儿子是天生的福星,你就不用刻意去给他找什么挫折教育了,他心性单纯,本来就会顺风顺水。”
“好的,一定谨遵大师教诲。”
郁国涛回头看向郁文祺,郁文祺瑟瑟发抖,苦着脸,“大哥,虽然不是我说的,但你也知道了真相,就不能饶了我吗?我还小,只是个孩子啊。”
“……”
孩子个屁!三十多岁的孩子么?
正是因为父母老来得子,老用这些话去护着郁文祺,他就越发无法无天了。
郁国涛正要怒声开口,宴初清淡的嗓音又从他身后传来,“他已经沾染上了因果,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