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她跟阿远相处,度过了在忘川的一段岁月,虽然阿远从不多话,但是他却一直是在体贴关怀她,逐渐焐热她这颗早已冰封的心。很久不想起,突然就很想他……莫名的,在这个略显冷清的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跟那几个人告别,经历过死劫,他们仿佛都找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归属。可以说,阿远是她人生中第一个真心待她的人。谢隽辞眸色深深地看着她,就这么一路把她送回了学校。宴初坐在车上:“我还得跟我爸交待一下。”谢隽辞单手扶着方向盘,“我已经跟他说过了。”宴初:“啊?什么时候?”谢隽辞微笑,“你刚离开家,我就有每天跟他汇报情况。其实很多次,宴叔叔也说,他知道你很强,但还是容易担心你,又不敢问,怕耽误了你。”宴初抿了抿唇,一时间无话。是她还没有彻底习惯有家人的感觉,也或许是在顾家待多了,性子变得很冷清。没想到谢隽辞反倒成了她和父亲之间的传声筒,是她考虑不周。“我知道了。谢谢你。”宴初下了车,这里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她朝学校走去。…………教室里,已经快开始考试了。谷佩佩撇撇嘴,“架子可真大,上学期休学一学期,这学期刚开始没多久呢,又请假,她这是不准备拿毕业证了吧?”“不过可千万不要拉我们班的平均分,我们班每次平均分可是比2班高的。”符雨晴翻了个白眼,谁不知道是她自己跟2班的学生打赌啊。跟2班打赌,要是赢了,她就可以混一顿自助餐吃,输了,她得请别人一顿。上次平均分输,还是因为她自己考太差,拖了后腿,人家关辅导员对她够尽心尽力了,奈何她是扶不起的阿斗。她还有脸说别人呢?尚奕雯还处在一个没归魂的状态,浑浑噩噩的……时澜推她一把,她才如梦初醒,支支吾吾地说,“我猜,初初今天有可能不能来考试。”“啊,为什么?”“她和我说了会来啊……”尚奕雯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实不相瞒,我周末进了初初的直播间,看了直播。”“你怎么自己偷着看,不叫我啊?”“对了对了,你打赏了没?”尚奕雯扯了扯唇,笑得艰涩,“我实在没好意思。”她怎么好意思打赏?初初的直播间里最最少都是打赏五百,亏她一开始还准备打赏个99元的彩虹糖,实在太不够看了。是她们狭隘了,一开始把宴初的直播间想成为了勤工俭学的无奈之举。结果呢,人家直接都是中等往上的头部主播了,远远不是她们能企及了。同样是大一啊,这差别也太大了,不行,她也要努力,暗暗攥紧拳头,开始燃起来了。谷佩佩在旁更气了,“原来请假是不务正业,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弃考啊,又当又立,占着位置还要考。”常沁瑶在旁拉扯她,“别这么说,都是一个班的同学。”话虽这么说,但她看到一些同学已经被谷佩佩带偏,眼神中流露出对宴初的不满,她心里还是挺开心的。确实没有人像宴初这样,上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瓜妹继续看书,专注复习。这世界任它吵闹,都与她无关,她只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多考点证。正说着,监考老师拿着一沓卷子神情严肃地走了进来。与此同时,在她后面进来的正是宴初,监考老师有点不满,“这位同学,你下次来这么晚,你就不要进来了。”宴初态度倒还算好,乖乖认了错。考试很快开始了,宴初就坐在谷佩佩旁边,谷佩佩才刚做了两道题。“唰——”宴初就翻页了。谷佩佩:“?”她的心态一下子就被搅乱了,心里念念叨叨着,宴初一定是乱做,破罐子破摔。实在是可恶。谷佩佩回到寝室,还骂骂咧咧个不停。突然她收到了一条信息,眸色微变,赶紧拿出手机翻了翻,越看脸上越色彩斑斓,就跟打翻了颜料瓶一样。常沁瑶还在那劝她,“佩佩,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别这么说,否则伤害同学之间的感情。”谷佩佩:“沁瑶,我刚才就是跟宴初有点小小误会。”她一脸激动,“沁瑶,不跟你说了,我要去隔壁寝室找宴初了。”常沁瑶骨节捏得泛白,怎么回事?她不是最讨厌宴初吗?怎么一朝一夕之间就变了天?她怎么变得这么黏宴初?谷佩佩蹦蹦跳跳地来到110寝室,符雨晴叉腰拦住她,“你干嘛?”“我……”谷佩佩眨了眨眼,笑得如沐春风,“我来找宴初啊。”符雨晴心想:果然,又来找茬,刚刚在教室里还没念够呢。“初初在忙!”她犹如门神,硬生生把谷佩佩拦在寝室门口,拦得严丝合缝,让她一点看不到里面。可谷佩佩还是探着头张望着,“宴初在忙什么啊?我来找她真的是有很紧急的事。之前我们是小误会一场,现在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