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沁瑶,你看看你的鬼样子,你怎么这么丑。”“常沁瑶,你根本不配他的喜欢。”有人拿打火机烧她的头发,灼痛的感觉很快从头发蔓延到了全身,她惊慌失措地又喊又叫。灼热的烈焰之下,她嗓子干得发痒,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渴……好渴……睡梦中的她不断地挠着掐着自己的脖子,可是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皮肤快要被火焰给烧化的感觉,让她早已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唔——”她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浑身是汗,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脖子上青筋都突了起来。她一侧头,正对上谷佩佩书桌最顶上的一只娃娃,那只娃娃深夜了还在摇晃着脑袋,黑溜溜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没有一丝眼白。常沁瑶倒抽一口凉气,身上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这已经快五月份了,照理说应该很炎热的,但她觉得寝室里好阴冷,不时像有黑色的影子窜了过去,可揉了揉眼睛,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她睡得是上铺,其实她很讨厌上铺,可为了维持在同学面前的好人设,她来的第一天,就把下铺的位置给让了出去。下铺睡得是谷佩佩,她白天哭得很伤心,但这会儿睡得比谁都香,还发出一阵小猪似的呼噜声。没心没肺,她冷冷扯了扯唇。她其实很讨厌谷佩佩,但平日还要装出一副和她很亲密的样子。拿起桌上小黄人的水杯,“咕咚咕咚”连喝好几口,嗓子里那股干哑着火的感觉才稍许消停点。她拍了拍胸口,正准备爬上床继续去睡,余光不经意地掠过镜子,“啊!!!”大早上五点,天才稍微露出一点鱼肚白,110寝室的门被拍得怦怦直响。“谁啊?”住得离寝室门最近的尚奕雯不满地说道,她头顶着鸡窝头,睡眼朦胧地坐了起来,门外没有回应,只听到重重的喘气声。这寝室门又没有猫眼,门把上有一根绳子连着她床这边,她只能拉了拉绳子,门翕开一条缝隙,很快,门被什么东西给撞得大开,一股疾风跟着进来了。她都没看清那是什么,就看到那身影卷到了宴初的床铺跟前。宴初似乎早就料到了,所以这会儿的她压根没睡,正在床上冥想打坐,听闻动静,眼睛仍然没有睁开,“出事了?”谷佩佩连唾沫都来不及咽,胸口大幅度起伏着,“我们寝室出事了。”“你去跟她说,三万,我解决这件事。”“宴初,你怎么这样啊,我们都是同学。”“亲兄弟也要明算帐。”宴初睁开眼睛,仍旧盘膝坐好,不动如钟,“更何况,昨天我已经劝过她了,是她自己不听。”谷佩佩只能点了点头,可是109寝室,她是断不敢再进去了,发了信息给常沁瑶,常沁瑶盯着屏幕,屏幕倒影出她欲哭不哭的脸,她也是绝望了,时至今日,宴初居然还在跟她谈钱,而且三万不是小数目,她当自己是谁啊?收这么贵!常沁瑶很快回复过来,“佩佩,她那么冷血,我只能靠你了,你去帮我找宿管阿姨。”谷佩佩:“可是沁瑶,宿管阿姨又不会驱邪。”“我听说,前年有个女生在宿舍里自缢了,就是宿管阿姨找的人驱鬼,宿管阿姨肯定有门道。”谷佩佩:“好,我明白了。”谷佩佩去找了宿管阿姨,被吵醒的宿管阿姨很不高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到了109寝室门口。“大早上的,一惊一乍做什么?”然而她刚进门,也傻了眼。至于谷佩佩,弱弱地扶着门框,指着里面,瞳仁都要震碎了,“长了!居然比刚才更长了!”她一开始就是被常沁瑶的尖叫声给吓醒的,听到她断断续续地说自己头发长长了,她还不以为然,说常沁瑶大惊小怪。可等坐起来一看,发现并不是那么简单。昨天常沁瑶的头发还是及腰,这一个晚上过去了,就拖曳至地了。什么生发秘方也不可能有这么快啊。而且拖到地上以后,居然还在持续地生长中,肉眼可见每分钟都在长。当时常沁瑶就咬着牙,让她去找宴初,接着便发生了这些事。“莫慌莫慌。”宿管阿姨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上次大师送了我一个驱邪法器,还在我手上。”常沁瑶这会儿动也不敢动,全身僵硬地站着,头发已经铺了满地了,而且还在朝谷佩佩的床那边延伸。听到宿管阿姨这话,她泪中带笑,太好了,她有救了。就算不出三万块,也会有办法。宿管阿姨蹬蹬回自己房间掏家伙去了,周围穿着睡衣看热闹的同学逐渐多了起来,她们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有生之年,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壮观的景象。然后不由得想到了昨天宴初说的话,宴初说常沁瑶带的是假发,结果真的是……“你们说她这假发之下是什么,难道是秃的?”“半年了,她的室友都没有察觉,所以她是整天直接就戴着假发睡了?”常沁瑶捂着脸,屈辱地都哭了。“昨天宴初不还说了沁瑶的头发是受谷佩佩带回来的阴气影响?”谷佩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