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行一身黑色竖条纹西装,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大长腿勾叠着,眉宇间有几分不耐,“我说了,我没病,也没中什么邪术。”
郁唯却一脸坚持,“你肯定中了,你之前就跟谢三少一样,对女人没什么兴趣,这怎么突然之间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到了痴迷的地步,简直就是鬼迷心窍,我看你啊,就是中了邪。”
郁唯说完,像是把宴初看成了仰仗,就等着宴初声援他呢,“这位就是帮了我和阿辞的宴大师,你看看她怎么说。”
傅知行打量着面前的女孩,眼里划过一抹惊愕。
闻名不如见面,可是这也比他想象中的更年轻啊,白衬衣,浅蓝色牛仔裤,挽成丸子头,水灵又漂亮,有二十吗?
何其荒谬!
郁唯言辞凿凿地说她是什么大师也就算了,毕竟他向来是个不靠谱的,可是就连他们之中最有主意的阿辞也……
算了,暂且看看她怎么说。
宴初很快摇了摇头,“他没有中邪。”
郁唯愣住了,傅知行反倒是觉得自己找到了靠山,弯了弯唇,“看吧,我就说没有中邪。”
“不过,他说得很对。”宴初盯着傅知行的面相,“你命不久矣。”
“怎么可能!”傅知行矢口就否认,“我也三十好几了,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怎么了,是他太大惊小怪。”
“不是我大惊小怪,是我亲眼所见。”郁唯开始说起自己那天的所见所闻,还面露惊悚。
本来那天他们几个在外面玩,突然傅知行就接到了他女朋友幺幺的电话。
电话里的女声娇软缠媚,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郁唯不自觉搓了搓胳膊,可看傅知行一副享受的样子,他恍惚间就想起之前傅知行遇到这一挂,还是一脸正义凛然回拒的,怎么今个儿就突然喜欢起这一款了。
算了,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郁唯没多想,然而很快他就听到傅知行语气不对了,原来他的女朋友跟他投诉,说有个剧本投资商对她不规矩,而且碰巧就在他们这包间附近。
傅知行“嗖”的一下就起身了,气冲冲地往外赶。
郁唯头一次看见清冷的傅知行一副不受控制的样子,脖子上青筋都起来了,不放心地跟了过去。
包厢门被推开,傅知行看到那投资商坐在他女朋友身边,两人仅仅只是坐着而已,碰了碰酒杯,也没看到投资商有什么过火的行为啊。
然而傅知行想到女友的话,当即眼睛通红,“老子揍死你!”接着便一个俯冲过去,骑坐在投资商身上,一拳紧跟一拳地猛揍。
郁唯吃惊地捂住嘴,震惊得甚至忘了去拦。
傅知行的性子属于温吞优雅,从来没有听过他说脏话,难道恋爱会使一个人发疯,性情大变吗?这实在太可怕了。
郁唯更坚定了他要母单到底的想法。
同时开始怀疑傅知行是不是中邪了。
傅知行一拳接着一拳去揍那个投资商,拳拳到肉,骨节都出了血。
那投资商更是被他揍得惨不忍睹,那肥头大耳更肿了,都肿成了猪头,一边被揍,一边嚎啕,“傅少饶命啊,我哪敢动你女朋友啊……”
郁唯上前去拦他,“砰——”冷不丁一拳擦着他的嘴角过去了,他嘴角也渗出了血。
郁唯惊呆了,因为当时的傅知行眼睛红得要命,殷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而且像被控制一般,嘴里机械地喃喃自语,“打死你!打死你!敢欺负我女朋友!”
那投资商被他揍得哀号不已,弱小又无助地抱住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郁唯拉不开傅知行,旁边几个服务员一起,都拉不开,他急得跳脚,生怕闹出什么人命,所以就叫服务员去找更多人过来拉他。
然而这时,余光不经意的一瞥,他发现傅知行的女朋友幺幺站在一边,看上去一脸娇弱,掩住嘴,但嘴角偷偷挂着一缕笑,似乎在窃喜。
男朋友为她打人,差点闹出人命,她在窃喜什么?
一开始郁唯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看了几次都是如此,而这时候服务员已经来了,他又拔腿上前去拉扯,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说起当时的场景,郁唯还心有余悸。
要不是他拦着,那天的投资商就要被傅知行给揍死了。
一向温润优雅的傅知行怎么会像吃错药似的,即便如此,那投资商还是被打得断了两根肋骨,手也骨折了,幸而他是个好说话的,没有告傅知行,否则一向洁身自好的傅少非得蹲局子。
但是被打成这样,投资商还是坚持,他并没有碰幺幺,甚至连肢体接触都没有。
“幺幺是不会骗我的。”傅知行这会儿收了翘着的二郎腿,墨瞳正视着郁唯,“幺幺很关心我的。再说了,你说我中邪,我打王总那事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确实就是想揍他。如果中邪的话,事后我应该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