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第一时间赶到码头。
先是看见自家的渔船，上面载满了电线电缆。
一捆一捆，都是新品。
船长知道潜艇的事在紧，伸手指向渔船后方。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停着两艘大船。
一艘半新不旧的渔船，一艘乌漆嘛黑的货轮。
两条船的中间，一个庞然大物像大鱼一样的潜出水面。
乌黑、内敛、霸气。
是一艘中型攻击型潜艇。
攻击潜艇？
这是周辰万万没有想到的！
升降口从里往外推开，露出一个脑袋。
白副司令爬出天梯，帽子差点被海风吹飞。
紧接着，是他的副官和汤铭。
宁城的渔船放下一条冲锋艇。
三人乘坐冲锋艇靠近码头。
周辰满眼都是海上那艘攻击型潜艇。
这么大方？
不会有诈吧？
按理说，就算不直接否决，也得讨论二、三个月。
白副司令刚一上岸，就递给周辰一张纸。
周辰一看，竟然是一张入伍申请表。
白副司令甚至递上自己的钢笔：“把表格填了。”
周辰一脸茫然：“干什么？”
白副司令好笑：“申请入伍啊。”
周辰当然不干：“我好好的申请入伍干什么？”
白副司令笑道：“你不入伍，怎么可能将潜艇交到你手上？”
周辰：“……”
见他迟迟不动，白副司令提醒：“潜艇只能掌握在军人手中，你自己看着办！”
周辰接过钢笔，认真填写入伍申请表。
白副司令接过来仔细检查。
下一秒，从副官手上接过一份文件：“周辰听令。”
“经宁城司令部讨论决定，现任令周辰为红川独立团团长，负责西南海域国土安全。”
“望你恪尽职守、不怕牺牲、保卫每一寸疆土……”
军部任命一向简洁有力，绝不会长篇大论。
但是。
就这几句话，周辰竟然没听懂。
周辰：“什么意思？”
白副司令见他一脸懵逼的样子，心里暗爽。
这小子太奸诈，早该收拾一回了。
白副司令心中暗爽，但表情严肃。
他举起右手拳头，高声吼道：“宣誓！”
正常人在这个时候，都知道要跟着一起宣誓。
但周疯子不正常！
周辰重复：“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白副司令：“严肃点，先跟着我宣誓。”
周辰固执：“你先解释清楚。”
此时，狂蹬自行车的一群老兵赶来。
乌泱泱的询问潜艇在哪里？
被码头值班的老黄老吴，及时阻止出声。
白副司令被磨的没脾气：“就是给你一个军衔，名义上的，形式上的，便于潜艇交接。”
“难不成，你以为要给你一个团？”
周辰问：“我有一个问题，红川还是不是我说了算？”
众人：“……”
白副司令认真回答：“军事上你说了不算，政务上还是你说了算。”
周辰问：“我要是接受了授衔，就得无条件往宁城运送物资？”
白副司令如实否定：“我倒是希望如此，但此次任命并非这个意思。”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任命只是名义上的，只为潜艇交接手续。”
“这艘潜艇，除了日常负责西南海域安全，也会执行你给的指定任务。”
“一旦司令部有令，有召必回！”
说白了，最高控制权掌握在军部手中。
周辰倒不在乎这个。
就算今天白给他一艘潜艇，他也不会认为潜艇就是他个人的。
国有国法！
潜艇这种战略性武器，永远不可能属于某个个人！
他只是没想到，宁城竟然搞个什么名义上的授衔……
吓他一跳！
以为自己要被收编控制！
他刚才已经在想明天跑路了……
周辰指着自己：“所以，我是一个光杆团长？”
白副司令笑道：“不算光杆团长，军部任命汤铭为红川独立团副团长。”
“潜艇那边，除了艇长、大副、还有几十号人。”
周辰：“……”
潜艇在编制人员、副团长，最终只听军部的命令。
这不还是等于光杆团长吗？
其实这样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