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穗岁短裤很宽松,男人的手伸进去,蛇一样游走。
没开灯的二层起居室,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周亦行太久没碰她,忍得难受。
倪穗岁的每一声哼唧都像是魔音,叫嚣着让他别做人了,做回禽兽。
“三哥,你别……”
“嘘……”周亦行不让她出声,“当心常姨听见。”
“那回房间!”
“就在这儿。”男人扯送了自己的领带,把她捞起来,留着她的上衣,怕她冷。
“你别这样三哥。”倪穗岁实在是怕,怕常姨一会儿上来撞见。
即便是周亦行是主人,让人看见了也实在是不雅观吧。
可男人铁了心,不听她废话,吻她。
暧昧来的刚刚好,倪穗岁能看到他的表情,又不至于像在天光大量的时候那样放不开。
撞击声此起彼伏,刺激着倪穗岁的耳膜。
她真的不敢喊,周亦行偏要用力,逼得她只能哭。
周亦行喜欢她哭。
只在这个时候,只为了他而哭。
男人恶劣,倪穗岁拉住他的手臂,眼睛通红,“三哥,不行了。”
周亦行呼吸粗重,“宝贝儿,再忍一会儿。”
宝贝儿。
真动听。
常姨不傻,过饭的时间比平日里多了半个小时。
“先生,太太,晚餐好了。”常姨在楼下喊,倪穗岁光溜溜地盖着毯子,小声说不吃了。
周亦行在楼上回了一句,“知道了。”
“真不吃了?”周亦行又问她,手还在毯子里,时不时揉一把。
倪穗岁枕着他的腿,轻轻摇头,“不吃了三哥,困了。”
时隔太久,这一次太激烈,倪穗岁累也正常。
周亦行叹息,看了眼时间,起身把她抱回卧室,再回来把她的内衣裤拿走,打扫战场。
倪穗岁困极了,一觉睡到凌晨四点,饿得不行,爬起来找吃的。
周亦行被她弄醒,看了眼时间,跟着她起床。
洗手间那么大,周亦行非要贴着她。
看来是想把今早的空腹有氧换个方式完成。
“我饿得不行了。”倪穗岁不让他碰,他不干,最后弄得洗手间跟进过贼一样。
彼时常姨都还没起来,周亦行亲手给她煮了点馄饨。
她吃完了回去继续睡,周亦行却敬业,收拾好就去公司上班。
黄峥这里已经堆了一堆材料要他签字,周亦行一一过目,偶尔问几个问题。
“约余曼了?”
“已经到了。”黄峥说,“小会议室里等您呢。”
“嗯。”周亦行点头,“她知道我为什么喊她来么?”
“不知道。”黄峥笃定,“估计她以为是和极乐项目有关系,看表情,好像还挺高兴。”
“真是浪费了她的好心情。”周亦行起身整理自己的西装,出了办公室门。黄峥紧随其后,抱着周亦行的手提电脑。
余曼见是他来了,很客气地起身。
“周总,您这么着急喊我来,是有什么要紧事,需要我帮忙吗?”余曼以为周亦行跟她的合作要推进了,笑得很夸张。
“今天是私事。”周亦行道,“余总坐,别客气。”
“私事?”余曼眼睛转了转,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这么早,周亦行喊她聊私事。
“周总,我……”
“前不久,婉仪的艺术展,你也在。”周亦行低头点烟,啪嗒一声扣上了打火机的盖子,“我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言论,想找你确认一下。”
“什么?”
“别紧张,余总。”周亦行似笑非笑,“不是什么大事,放轻松。”
“那,您说。”余曼声音不稳,显然是怕了。
“黄峥。”周亦行扬了扬下巴,黄峥把笔记本电脑递过去,按了空格键。
余曼的表情突变!
画面上竟然是她和杨婉仪!
两个人的谈话内容,一字不落出现在屏幕上,她们在谋划怎样陷害倪穗岁,怎样让她莫名其妙消失,一字一句,十分清晰。
这地方是艺术展后台,怎么可能有监控?!
余曼震惊起身,“周总,这……哪儿来的?!”
“哪儿来的不重要,”男人弹烟灰,长叹一声,“余总先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
“我夫人心思单纯,到底怎么惹到你们了?要无缘无故经历这些?”周亦行皱着眉,声音冷,“她若是哪里办事不周,让你或者婉仪心里不爽,跟我说。”
“没有周总,不是这样……”
余曼无力辩解。
怎么解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