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刚才那一脚,没伤着你吧?”张二柱问道
毕竟刚才那一脚,自己可没留什么情面。
“哎,没事,你表叔小时候也练过金钟罩铁布衫的,
你那一脚,我还承受不了吗?”张根旺笑着说道,说着说着嘴里吐出了白沫。
“表叔,你吐白沫了。”张二柱说道。
“没事,晚上刚刷完牙,牙膏挤多了。”张根旺笑着说道,呸呸两口吐出了白沫。
捂着自己的胸口一阵揉,这小子,一脚下去,差点没把自己肋骨给踹断了。
来到了小巷子的一侧,一个破旧的烂尾合租楼。
门口贴满了治疗男女疾病白癜风的报纸和小广告,地上散落着无数的垃圾和一阵阵的尿骚味。
张根旺带着张二柱来到了二楼,拿出生锈的钥匙吱嘎一声打开了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二柱啊,这就是我住的地儿了,刚来县城你暂且先在我这凑合着住哈。”
张根旺晃了晃一边带着绳子的电灯泡,打开了灯,连忙坐在了床上朝着胸口抹着跌打药。
看着面前不足二十平方,破落不堪的小房间,里面一张床,两个壁橱。
墙面的油漆都掉了变了色,
窗户上贴着港台三级明星的三点式泳装画,张二柱也是醉了。
表叔住的这个地儿,还不如村子里自己的那间茅草屋呢。
“表叔你咋回事儿啊,村子里传言不是这样的,
大家都说你开轿车,在城里住洋房,你这是咋了?”张二柱问道。
“哎呀,我告诉你,现在有钱人都很低调的知道不,你表叔虽然住的地方有点差,
但是生意还是照做的,做人嘛最重要是要有事业心,住的怎么样都无所谓啦,
你先坐,这个我替你拿哈。”张根旺笑呵呵的帮张二柱提着的那一袋钱给拎着,放到了床上。
此刻的张二柱在屋子里转了转。
张根旺看着那袋子里的钱,笑着说道:“二柱啊,你小子,哪里来这么多的钱啊?”
“我帮人治病,人家给我的钱。”张二柱说道。
“我靠,不是吧,什么人这么有钱,治病能给这么多?”张根旺傻了眼。
“不清楚啊,不过好像听说是东凌集团的董事长吧,他女儿长得挺好看的。”
张二柱笑着说道,想起了林彩蝶那美丽的面孔,不由得一阵云里雾里。
“我靠,东凌集团,你个傻小子,你咋
不多要点啊你,他们有的是钱。”张根旺连忙说道。
在城里混了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东凌集团是个什么样的集团。
“行医救人不能利欲攻心,人家给多少我就拿多少,
表叔啊,村子里都说你在城里做药材生意,怎么我看都不像呢?”张二柱问道。
表叔现在都混到出来打劫了,之前的公司也被人贴了大字报,张二柱怎么看表叔也不像是个做生意的人。
“哎,别提了,前几年做生意亏了点钱,公司被人封了,
不过我业务还没断,只不过转移了公司,这间房间是我的货仓。”张根旺说道,打开了一个房间。
一股刺鼻的味儿传来,张二柱一看,这里面摆着无数的箱子。
再一看,印度神油,威尔刚,催粉,滋阴丸…
“不是吧,表叔,你是做保健品卖药的行当啊?”张二柱愣住了。
“做什么行当都无所谓,反正就是医药行业就是了嘛。”
张根旺不屑的说道,拿着报纸拍死了床上一只蟑螂。
从席子下面拿出了半根烟头,捋直了,点了起来抽了一口。
张二柱拿起了一盒药,仔细的看了看,笑了起来。
“表叔
,这什么玩意啊,宏源实业制糖厂,这药是糖啊?”
张二柱笑了,表叔不但是个卖药的,而且还是个卖假货的。
现在张二柱算是明白,为什么表叔会欠下一屁股债,公司倒闭,被人给追着讨债了。
“哎你管他是啥玩意,吃不死人能赚到钱就行了,总有人上当嘛是吧。”张根旺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可不行啊表叔,咱们这不能害人,也不能昧着良心赚钱啊。”张二柱说道。
“哎,你管那些干嘛,这年头谁不是昧着良心赚钱啊,二柱啊,你小子也是好样的,
这二十万,给你表叔我作为启动资金,东山再起,明儿我就去进货!”
张根旺摸着这旅行袋里满满一袋钱笑着说道。
“那可不行啊表叔,这二十万,我打算回去开发村子里的土地用,
我是种地好手,老爷子留下的那块地儿里,长出来的药材可都是一流的质量,
卖到市面上准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