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嫣回应，霍则言便径直朝着办公桌走去，顺手拉开椅子坐下，俨然没拿自己当外人。
助理看了看秦嫣，见她摆了下手，这才退出办公室。
一时间，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秦嫣饶有兴趣地问：“不知道大少说的大生意是什么？”
霍则言勾唇，“一半的霍氏。”
紧跟着，他慢条斯理地补充：“我今天就把话跟秦总说明白了吧，当初我表示追求你，实际上也是看中你手里的资产和个人能力。”
“我觉得我们两个人联手，早晚有机会把霍氏从霍则琛的手里拿过来。只不过……经过我的尝试，似乎有点失败。”
霍则言自嘲一笑，“我实在是没想到秦总性子会那么野，那天真是让我和我妈两人都下不来台。”
秦嫣眯了眯眼，“大少这意思该不会是想找我算账吧？”
“不是。”霍则言摇头，“我哪里再敢招惹你？只是想感慨一下秦总是个聪明人。”
“那我承认。”秦嫣微微挑眉。
“……”
霍则言无语一瞬，又接着补充：“既然秦总是聪明人，应该能看得清情势。霍则琛就要跟温裴裴结婚了，到时候就算你手里有他的孩子也没用，你分不到多少东西。”
“还不如跟我联手，我能跟你签订协议，事成之后，引你进霍氏当副总，日后霍氏有你的一半，你看怎么样？”
听完，秦嫣没急着接话，而是平静地打量着霍则言。
她算是听明白了，霍则言是见她软硬不吃，现在直接上利益牌了。
半个霍氏？确实挺诱人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有能力夺过霍氏呢？”秦嫣随口问。
“只要有你的帮助，我……”
“家业都需要别人帮着夺过来的人，我又凭什么相信你能给我数不清的利益呢？”
秦嫣怡怡然地抬手搭在桌上，“据我所知，霍家祖祖辈辈可都是凭真本事说话，你当初没能拿下霍氏，还没认识到自己就是技不如人吗？”
闻言，霍则言眉头紧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提醒大少好好想一想，为什么老爷子执意要把霍氏给霍则琛，而不是你。”
秦嫣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在事业上，霍则琛不像你，总想在背后搞小手段，他今天所得到的一切成就，都是靠他自己光明正大的努力。”
听到这，霍则言腾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秦嫣，“这么帮着霍则琛说话，你心里还有他？你也不看看……”
“我只是就事论事。”
秦嫣抬眸看着霍则言，“你说是生意，我就从做生意的角度分析，我不得评估合作伙伴值不值得我冒险？”
霍则言一噎，狠狠咬牙，好一张伶牙俐齿！
秦嫣依旧懒洋洋的姿态，“大少，你这段位可能连我都斗不过，还想斗得过霍则琛？不如趁早放弃，安心做你的霍氏副总。别折腾到最后一无所有。”
“不识好歹。”
霍则言双手拍在桌面，上半身微微前倾，“秦嫣，你早晚会后悔自己站在霍则琛那边。”
说完，霍则言转身就走，背影明显带着怒火。
秦嫣轻笑摇头，谁愿意站在一个狗男人那边？
她只不过是承认霍则琛确实是个商业奇才，至于生活上……还是个她不想沾边的狗男人。
……
晚上，霍则言被季可瑶几通电话喊到公寓。
这一天下来，霍则言的情绪一直很差，进门时，自然也没给季可瑶好脸色看。
季可瑶却是丝毫没在意，跟献宝似的，将手机举到霍则言跟前，“则言，你看，这是什么？”
屏幕上，赫然是一笔一千万的海外汇款。
霍则言轻轻拢眉，“谁给你的钱？”
“我爸！”
季可瑶神采奕奕，“当初他就跟我说他要去海外找东山再起的机会，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他就给我汇了这么一大笔钱，你说，他是不是真成了？”
霍则言没说话。
季可瑶却是激动得很，“我就说我爸可以的，也不知道他在海外做什么，竟然能一口气给我这么多，不知道是不是做得比千季珠宝还要好！”
自从收到这笔钱，她就觉得自己又重新拥有了靠山，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给霍则言。
“则言，等我问清楚情况，我一定都告诉你，指不定我也有能助你一臂之力的资本呢！”
话音刚落，她却是听见霍则言一声讥笑。
“以季传庭的性子，要真让他干上什么正经勾当挣了钱，他会不告诉你？”霍则言幽幽地问。
季可瑶一怔。
霍则言伸手抬起季可瑶的下巴，带着戏谑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