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众人齐声说。
“很好!”叶海吼了出来,比别的人都往前迈那么一点点。
“你不是说是空的吗?”肖成怜也紧张了起来,问秋叶。
秋叶看向卢雨宁,问:“你在搞什么鬼”?
这时,卢雨宁居然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嘘——吓吓他们。”
她说得很轻,很小声,可大家全都听到了。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她,而她这时却像是倍受瞩目了一样,光荣地自豪地满意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你看看你们,胆小鬼,怕什么?骗你们的,里面什么也没有,是什么也没有哦,空的,哈哈哈哈……”
大家几乎都怒目地瞪着她,听着她笑。鱼塘、桑树、莲花灯、四合院……在这样的大笑里显得格外的安静,大家都一动不动,活像一尊尊雕像。她的怡然自得的笑声,清澈得仿佛没有杂质,在这样严峻的夜里,直达霄汉,回荡在点点的繁星之间。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笑?”卢雨宁收住了笑声,恶作剧得逞地看着他们,“不好笑嘛?怎么个个都不笑呢,绷着一张脸。”
“那个,妹妹啊,”叶海极力地咽了咽口水,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样很难看的。”
大家默默收回兵器,离开了府邸,像被刚才的恶作剧欺骗了,又像被它拯救了,人人心事重重,头低着,安静地走。
等走到仓库前面的平地,故意落在队伍后面的叶海拉住卢雨宁,用下巴指了指走在队伍最前头的秋叶,问:“他是谁”?
卢雨宁明知故问道:“哪一个?”
“连你哥我的话都不听,人家叫你去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还不知道我指的是哪一个?”
“我就是不知道你指哪一个嘛!”
“我刚刚才想起来,我们之前见过面,难怪那么眼熟。”叶海说:“那时他还叫仇常君来的,怎么这会儿眼皮一眨,老母鸡变鸭,变成‘何必知’了。”
“你骂谁?谁是鸡?谁是鸭?你说清楚,”卢雨宁指着他鼻尖说:“你给我说清楚。”
叶海感到有点意外,“唉哟!”一声,说:“无私呢,帮外人跟你哥我叫板啊”?
“哼!”卢雨宁大步流星往前走。
叶海连忙赶上去,说:“走那么快干嘛?想去他面前告我的状啊?胳膊肘往外拐!”
卢雨宁停了下来,问:“你就那么想知道他是谁?”
“是啊。”
“那就去问他啊,问他去啊,别问我,我什么都不会说。”
“说出一个名字花几秒钟啊,净浪费时间!”
“我就爱浪费时间。”
“我早猜到他是谁了。”
“猜到了就不要乱嚷!”
“邪伊是不是?干嘛他不在自己的鸣沙洲,来壶天市做什么?”
“啊?”卢雨宁楞了一下,忽然大笑起来,说:“哈哈,大白痴,你个大白痴,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邪伊的头发天生一边黑一边白,哈哈,居然,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