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大人恕罪,我不是故意想闯进来的,只是因为我有急事需要找您,耽误不得!”宋千流喊道。
“急事?有什么事能急到你把别人家的门都给砸了?”神医嘲讽地说。
“我的两个朋友,在之前的一场战斗中受了重伤,伤势非常严重,人已经昏迷不醒了。”说起徐凌雪二人,宋千流就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那两个朋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是陪着我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如今看到他们有危难,我是真的不能放手不管。我几经辗转,跟别人那里打听到,整个南城只有您的医术最高强,我希望您能帮我看看他们两个……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了,求求神医大人帮帮我!”
“我如果不帮你呢?”神医不为所动,“我最近在读《庄子》,我奉劝你也读一读。世上每天都有许多人,因病因伤去世,世事无常,这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应该要去接受的。哪怕是最亲近的人死了,也只不过是顺应了天道的召唤而已,人各有命,为什么他们重伤我就必须得帮你?”
“神医大人!”宋千流焦急地说,“只要您肯出手相救,哪怕
是付出再多的代价,我宋千流都在所不辞!您只管提出报酬,随便开价,我一定不会拒绝的!”
“哦?”听到宋千流这么说,神医冷笑一声,用怀疑的眼神注视着他。
神医自然是看出了宋千流的焦急,但自己对宋千流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一点也不想出手帮忙。他捧着一杯茶水慢慢地喝着,见宋千流没有任何知难而退的意思,眼珠一转,便想出了一个馊主意,想考验一下面前这个年轻人。
“代价这种东西嘛,凡间财宝,我是一向不稀罕的。”神医慢悠悠地说,“我想要的东西,你未必有能力得到便是了。”
“您尽管说,我一定去争取!”宋千流说。
“你知道南城的附近有一座火焰山吗?”神医一边说,一边用玩味的目光看着宋千流,“那座山上生长着一株名叫火草的植物,是不可多得的入药材料。我手里正好在配制一个特殊的药方,正好缺少这一味药,用别的草药代替都不行。”
“我知道了!”宋千流立刻明白了神医的意思,一口答应下来,“我会去火焰山帮你拿到这味药材的!”
神医将杯
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露出了一个饱含算计的笑容:“很好,很好!那我今天也便答应你,如果你能成功地把火焰山上我要的火草给取回来,我就立刻去救治你的两个朋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看到有希望,宋千流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请问神医大人这里有没有去火焰山的地图?火草大概长在什么位置,长成什么样的?”
“火草这种东西,性热味甘,最喜欢长在温度高的地方。”神医摇了摇桌子上摆着的一个铃铛,立刻有一个徒弟模样的少年人走了进来,将怀里揣着的一卷画纸交给宋千流。
宋千流打开一看,画纸上画的便是火草成熟后的模样,还有一卷通向火焰山的地图。
“我让徒弟画下了地图,你拿着它,找路或许会更快些。我也不是白拿你的药材,你如果真的能把火草为我带回来,我在诊治你朋友的时候,自然可以不收你的钱,不计成本,用最好的药材。”
宋千流自然大喜,向神医道了谢之后,一刻钟也不敢耽搁,立刻着手准备,要去火焰山。
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飞奔离开
之后,神医在屋子里笑得前仰后合。他正好是利用了宋千流的这份焦虑之情,让宋千流完全踩中了自己下的圈套里。
宋千流只以为这是一趟普普通通的跑腿,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没做什么准备,直接拿着地图就直奔城外的火焰山而去。
然而神医并没有告诉他的是,火焰山其实并不是一座寻常的山,反而是异常凶险。虽然火焰山上生长着许多奇异的草药,离南城的距离也很近,但是南城的居民们没有一个人胆敢打起上火焰山冒险的主意。
整座山从远处望去,一片火红,看上去像是生长着红色的植物,但是当人走近了就会发现,火焰山的红色并不是来自于植物,而是来自于经年燃烧不败的山火。
如果只是普通的山火,那自然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派一些南城正值青壮年的男性上山去,把山火周围的树砍下一圈,等到山火烧尽了,一切也就能平息下来了。但坏就坏在,导致火焰山燃烧的,不是平常的火,而是一种生长在山上的怪物。
没有人见过那一种怪物究竟长成什么样子。那种怪物浑身都被火焰笼罩
在其中,大部分的时候是以人形生活着的,但是在受到攻击的时候,就会化成奇形怪状的形状。被那怪物走过的地方,每一步都会燃起熊熊烈火,打上来的寻常井水根本浇不灭。
也正是因为如此,南城的每个人一提到火焰山,都会立刻变了脸色。就连官府修的路都离火焰山很远,没有人再敢从火焰山旁边路过,更不敢说去山上采摘些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