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平田军为你陪葬。”
“鹿死射手,还不可知!”刘懿争锋相对,唇舌如刀。
“呵呵,我的侄儿啊!你也太不了解二叔的实力喽!”
江瑞生玩味地笑着说,“魏帝营八极,蚁观一祢衡,在我眼里,你便是当年魏武帝眼中的祢衡,只是一只蝼蚁而已。入了境的文人和没入境的文人,简直天地之别。纵观天下,破城境以上文人武人不到两千,长生境文人,更如凤毛菱角。你真以为今日那几名破城杂碎和一千家兵能护了你的性命?呵呵,说到底,二叔还是想你晚点死罢了!不不不,你要做平田军最后一个死的,我要你绝望的死。”
“好大的口气,敢在我赵府威胁贵客!”
一声怒喝,老赵遥忽然从屋中拎斧走出,唾了口吐沫,按住身形,对江瑞生道,“我说江瑞生
,难道你听不懂老夫白日所言?你以为老夫不敢杀你?”
“不敢杀我?呵呵,老赵遥,先前你不识抬举不肯归附,现在居然口出狂言妄图越境杀我?越来越不知羞,哼,一个前朝刽子手,真把自己当成吊民伐罪的圣人了?”江瑞生无情讥讽,面露怒色。
月下无人,这绝对是江瑞生击杀刘懿的最佳时机,可不知为何,眼见仇人之子,江瑞生却能动心忍性,着实令人费解。
难道老赵遥真的如此神勇?竟能威吓住长生境界的文人?
还是说,暗中护卫自己的破城境界死士被江瑞生发现,迫使他心有顾忌?
“怎么?你江瑞生,想试试老夫的手段?”老赵遥开始原地活络筋骨。
“在你的府邸同你动手,我岂不是很吃亏?”
江瑞生轻描淡写之后,洒然离去,“十五日后,我与侄儿会猎偃山,一决生死。你如果不来,那就别怪做二叔的不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儿了。”
老赵遥吐了口唾沫,咒骂道,“呸!什么东西!”
待江瑞生远去,刘懿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此时的他,已经汗流浃背了。
站在刘懿身侧的老赵遥则大咧咧地说道,“十五日后,小将军万不可去,江瑞生既然敢下战书,定在偃山布下了天罗地网,此一行便如瓮中鳖、断腿狗,九死难生的!若是老夫,定会立即绕到返回凌源城,那里是你平田军的老巢,江瑞生在没有继承太昊城主
大位之前,一定没那个实力前去侵扰。”
刘懿对此事没有怯懦,倒是提出了不同的看法,道,“试问,平田军初战便怯,日后军魂何在?况且,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个道理,难道不是赵老您刚刚教会我的么?”
“话是不假,但小将军可不要学春秋战国那沽名钓誉的宋襄公,遭变而不通、得时而不随啊!”说完之后,老赵遥又想转身离去。
从交出地契的一刻起,老赵遥便决定与儿子引退江湖,对刘懿和江瑞生这档子事儿,他也只是点到为止,不想插足太深,反正这小子出了赵府,生死有命,一切便与自己无关了。
“赵老,有笔生意,不知您愿做否?”刘懿立在原地,炯炯有神。
“不了!不啦!”
老赵遥似乎猜到了刘懿的心思,他宽袍深衣,舒展了几下微驼的背,笑道,“老啦,毛血日益衰,志气日益微。已经算计不过你们这些小机灵鬼喽!小将军,当今天下,真正修身养性在意境界的高人往往隐于野,经营好你的一亩三分地儿,自有天赐福缘。”
老赵遥勾画的大饼,并不能解当前危局,就在赵遥即将入屋的霎那,刘懿言语操切浅薄,朗声问道,“以八百家兵,还赵素笺一个世袭罔替的宣怀侯,如何?”
“如今老夫齿落毛衰,眼也昏了,耳也背了,刚才竟一阵耳鸣,未听到小将军所言,现在还是一片嗡嗡之声。哎呦呦,这几
日大酒大肉,油水过甚,竟还有些腹痛。”老赵遥没有回答刘懿问题,反而大喊,“赵瑕,掌灯,准备厕纸,老夫出恭!”
刘懿失落而走!